这种钢丝弦强弩,只能固定在某一个地方,钢骨架,低下有个转环,能调整仰角四十五度,旋转一百八十度角。
这东西也就能安装在大型战船上,因为它太过笨重,连固定支架,上弦的绞杆等不下千斤,它用于陆战实在是太过笨重,关固定这一项就够麻烦的了。
不固定好,这东西就没有准头,弩矢不知道飞哪去了。
所以张家作坊虽然还有能力在生产这样的强弩,但是却停产了。
远洋海军有十艘铁甲船,每艘铁甲船装备三十张强弩,还余二百张,都分配到那些大型普通海船上了。
强弩箭矢铁制的,有一丈多长,胳膊粗,两种型号,一种是四棱箭头,一种是钝箭。
第一种穿透力极强,尺厚的包铁城门三百步内毫无阻碍被穿透。
第二种,同样是尺厚的包铁城门,绝对会被轰个大窟窿。
这东西对船只伤害最为有效,无论哪种箭,只要射中吃水线下一尺之内,绝对凿穿,十箭八箭后,那船就没得抢救了,唯有弃船逃生。
赵富成招呼十几位箭手,调整好左舷上那只强弩。
“用钝箭,把那辆弩车给我毁了。”
铁甲船离着码头大概还有五百多步,虽然有点远,但是车弩目标很大,射手还是能找到目标的。
十几人配合默契,只用了十几个呼吸时间就上弦调整好强弩,望山手找准目标后一挥手,射手扣动机关。
“嗡、、嗖、、、”
在海船上用强弩,十几人必须要配合好,因为海上风浪大,船浮动频率大,如果不是经过长时间训练,有了默契,那是绝对射不到目标的。
钝箭像一道黑色闪电,五百多步距离转眼即到。
“轰、、、!!”
一辆车弩顿时被击毁,弓弩手被纷飞的碎片射成了刺猬,眼见是活不成了。
剩下的几辆车弩的弓弩手一见,先是惊得呆立,然后转身玩命的跑了。
“太恐怖了!”
“海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悍了!”
“这是什么武器?”
边殩等人吓傻了。
“这还怎么打,撤吧。”
不用边殩下令,人早跑了个精光。
海船靠向码头,杨文辉率先下踏板来到码头上,看了一眼被毁的车弩。
“嗯,有进步。”
赵富成一听,头都快仰上天了。
“他么的也不是你干的,神气什么!”
黎江聒见赵富成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就来气。
“可他们却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呀。”
“切!”
黎江聒撇撇嘴。
两人各带一个船队,三艘铁甲船,三十艘大型普通海船若干中型船,都是年轻人争强好胜免不了,互不服输,暗中较劲。
今天过来的是赵富成那三艘铁甲船和杨文辉中军两艘铁甲船,而黎江聒的船队在别处执行任务,他是被杨文辉临时叫过来的,赵富成拿大棍打小孩,还这么显摆,黎江聒怎么不趁机贬斥几句。
两人斗嘴是经常的事,杨文辉和刘启芳见怪不怪,也不参与,就当没听到。
小镇的人差不多都跑光了,只有一些年岁大的和有残疾的渔民没有走,想走也走不了,认命等死。
“各船的水手,两队弓弩手留在船上警戒,余者带上装备全部下船,先占领小镇,派出侍候探查周边情况,在作出下步计划。”
杨文辉下令后直奔小镇那座最大的庄园。
小镇的渔民和商户,没来得及带走财物,但是杨文辉的人是不会做出洗劫的事情来,远洋海军纪律严明,该抢得他们会连根草也不剩,不该动的,满地铺着黄金,一粒沙金也不会动的。
这处庄园看来是当地的大财主,很富有,大厅中名人字画古玩玉器一样不少,布置的非常有讲究,典雅古朴。
“啧啧,这家人不知道躲在那个山沟里嚎啕大哭你。”
赵富成看了一圈吧嗒着嘴说道。
“是啊,我们若是真的海盗,今天过后他们可就一贫如洗了。”
黎江聒也附和道。
“不要乱动人家的摆设,搬几张桌子过来,把地图放上面就是了。”
杨文辉见谋士们想要将字画摘下来挂地图,忙阻止道。
“吆,这家人还有温道贤温先生的墨宝,嗯,这家人不简单啊。”
文人喜欢字画,刘启芳虽然不算是真正的文人,但也醉心于名人字画,温道贤的墨宝是很少有人临摹得了的,就那古文签,就算是建邺城大文豪也临摹不了。
“恩?”
杨文辉一听也来了兴趣,来到刘启芳身边看着温先生的字画。
忢月历三五三年春柳河边茅屋夜同友对饮兴致突生,即兴而作。
画面很有意境,着眼就如身临其境;
明月、柳林、沙滩、小船,斗笠老翁垂钩。
春柳沙滩舟载翁,小河明月夜垂钩。
温道贤赠友人柳风。
“看来这里的主人应该就是柳风了,柳河似乎历次不远呀。”
杨文辉看罢对刘启芳道。
“哈哈、、莫非镇军大将军还要去看看那间茅屋不成?”
刘启芳笑道。
“那倒也行,只是这都快三十年了,怕是那间茅草屋早没了。”
杨文辉摇摇头,温先生作画之地浏览一下倒也有趣,可是近三十年的时间过去了,沧桑变化,别说茅草屋,那片柳林有没有都不一定了。
两人说笑间谋士们已经摆好地图。
“原来这小镇叫柳河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