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桑躲进了河底,这就戳中了鹰妖的软肋。
鹰妖在空中能看到躲进窝了的兔子,甚至能看到搬家的蚂蚁,但是沉入深水中,他就没辙了。
所以鹰妖没发现平原上有冥桑的踪迹,以为他还在谷阜山中,可是搜了数天也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这让他很是纳闷。
“即便你躲进山洞,也会留下痕迹,怎么就没发现呢?”
当看到张显等人出了山,买了马,快马加鞭而去,他也只好放弃了,飞出谷阜山准备护驾而归。
也和该冥桑倒霉,他在河底带了三天,融合贯通的差不多了,越觉得这么长时间了,即便有人追杀他,这么长时间找不到他,怕是也就放弃了。
于是冥桑决定出来透透气,想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
海清河离着谷阜山十几里,绕山向东北的景阳江而去。
冥桑沉入河底的地方,离上游一座石桥不到一百里,那座石桥是东南山区出山的路穿过谷阜山后,去往上京城海清河上唯一一座桥。
张显就是从这条桥上过去的,鹰妖没有找到冥桑,出了谷阜山去追赶张显,恰巧是在那座石桥和冥桑藏觅的地方中间。
高空中翱翔的鹰妖,偶然间低头向下面看了一眼,也恰巧是冥桑跳到岸上那一刻,踏破铁蹄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鹰妖一眼就认出了冥桑(三眼怪人),巨翅一扇,掉转身形,然后如闪电一般俯冲向冥桑。
冥桑根本就没想到会有来自空中的袭击,一点防备也没有,巨大的苍鹰如陨石撞地一般砸向他的头顶,当然不会撞向他头上的长角。
“嗖、哧啦、、砰、、呀!!!”
鹰妖的速度太快了,那么高,那么远,眨眼就到,而且接近冥桑时,而非是莽撞,控制的非常好,双爪一下抓住冥桑的头,饶是冥桑头如铁胆,也会留下几个窟窿。
抓住他的头后,巨翅猛扇,将冥桑硬是抓离了地面,飞起数十丈高,又将其猛地甩了出去。
光甩了出去也就罢了,可是他的利爪,愣是把冥桑头皮抓出十几道深到头骨的血口子。
本来鹰妖想要将冥桑头盖骨抓掉的,但是没能如愿,冥桑的头骨太硬了,愣是没抓透,以他的力道,钢铁顽石也会被他抓碎,可现实是,将他那光秃秃的头皮抓开都很费力。
这时他想起了张显的告诫;那个三眼怪人很不一般,千万别莽撞。
还有让他吃瘪的第三只眼。
于是他拼力将其甩出去,展翅高飞,霎间钻进云层。
冥桑这亏吃的,头上的皮肉差点被人揭去,掉倒一块大石头上,摔得七荤八素,满脸是血,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啊、、、!,是谁?给我出来,啊啊啊!!!”
冥桑这个气呀,被人偷袭了,却愣是没看见偷袭他的是谁,气得他暴跳如雷,一不小心从大石头上滚落下来,这下更凄惨了。
倒不是摔得,而是他头上还在血流不止,这一滚落,浑身全是血呢,都看不出摸样来了。
头上的伤,说重不算太重,但是真痛啊!
这亏吃的,想出气都找不到出气的地方。
不说冥桑在那里期期艾艾,躲在云层上面的鹰妖却是笑得打滚,气也出了,心也顺了,赶紧走人。
冥桑的伤恢复的非常快,一天后就基本复原了,只是心中闷气没地方出。
不过他知道这地方是张显的地盘,不能久留,张显手底下肯定有大高手,袭击他的人,肯定是张显的人无疑,可能对他所忌讳,或者觉得难以战胜他,偷袭得手就遁走了。
那么也就是说他暴露了,必须尽快离开张显的地盘,这次是偷袭,下次没准就是来杀他了。
他现在状态不好,和三眼怪人还没完全契合,发挥不出三眼怪人本能。
等稳定下来,挥发自如了再来报复他。
于是冥桑开始了长途跋涉,不敢走人多的地方,穿山林走沼泽,专找没人的地方。
他打算去建邺城西面的土围山岔子洞闭关,那里是黑魔老祖一个隐居点,黑魔老祖在那里给他留下了不少修炼所用的宝贝,本来他是不打算这么快去那里的,现在他的状态不好,冥火能量消耗一空,又换了法身,需要很多宝物支持他同这具法身融合,在他虚弱的时候,必须躲避一段时间。
鹰妖追上张显,他本来不是个张扬的大妖,算是孤傲型,吃了多大的亏,也不会让别人知道,这次在张显面前掉了链子,所以才执着的去打算报复。
这次报复没想到这般顺利,难以压制的兴奋,所以见到张显等人后,忍不住炫耀了一番。
张显等人不由莞尔。
当夜晚做点歇息时,鹰妖有些凝重的对张显道;
“这个三眼怪人很诡异,我是想要取他性命的,但是接近他后,忽然有股心悸的感觉,觉得威胁应该来自他头上的那只角,所以我避开了那只角,想将他头抓碎,但是没能成功,他的头骨太硬了,而且他的血带有腐蚀作用,你看我的手。”
鹰妖伸出双手给张显看,他的双手十指像是从油锅里刚拿出来一般。
“这个给你,恩,以后遇到他千万小心,他那第三只眼也很妖异,不能大意了。”
张显拿出一小瓶羽蜂王的精髓琼浆给了鹰妖,别人或许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鹰妖岂能不知道,他的鹰眼顿时收缩成针孔大小,气息也有些不稳了。
“你、、你、把羽蜂王、、啊、”
他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