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没有变化快。
张显离开上京城时同陈公威和刘墉做的作战计划,因为敌我双方态势变化很大,有些既定的方案已经失效。
张显当时制定计划时就有所准备,必定计划只是死物,态势变化是经常的。
所以他在计划书后面标注;各级指挥官可因势而变。
作战计划;是指挥部达成作战任务而制定的指导作战准备、作战行动的指挥文书。
所以并不是说你非要按着计划书按部就班去做。
有变化,你就得随机应变。
原本计划让黑旗军打一场漂亮仗,结果这个计划因为晋阳侯突袭武陵城,结果没能实现,张显随即派遣黑旗军穿插到敌后,黑旗军也不负众望,劫了粮草,把秦军逼入绝境。
谌江北岸看不出有大规模军队调动迹象,南岸联军却在紧张的调整着。
武岳候站在瞭望塔上静静地望着南面。
西南风吹动着旌旗猎猎响,两岸号角鼓声隐隐传来,半个多月以前的江水轰鸣声已经微不可闻。
江面上原本渔帆点点,现在却是空无一物,就连鸟雀,鱼鹰也被这肃杀之气惊得不敢靠近。
良久武岳候抬头看向天空,几片乌云遮住了初升不久的太阳,凉风开始肆虐起来。
伴随左右的几位文士,不由打起冷颤,这才让他们想起来,这已经是深秋和立冬交界日了,忢月历十月初了,可是他们还穿着单衣,武将有修为并不太在意,可他们这些文士和普通士兵却有些受不了寒冷。
“阿嚏、、”
“阿嚏、、、”
喷嚏有着传染度,有人打起阿嚏,接着便是数声阿嚏声。
武岳候似乎被惊醒,转过身了皱眉看向几位文士,也就是那些参谋军师们。
“侯爷,对不起。”
“啊?哦,下去吧。”
武岳候不知心里想着什么,惊讶了一下,随后挥挥手首先走下瞭望塔。
众人紧随其后,那几位谋士捂着嘴巴,强行按耐住继续打喷嚏,一个个憋得脸通红,像得了便秘似的。
回到中军大帐,武岳候问军需官,冬季装备运过来没有。
“回侯爷话,下一批物质中就有。”
武岳候皱起眉头,他挥手将军需官赶走,下一批粮草物质那还来得了,被人烧了,劫走了。
“传令、、、”
武岳候知道不能拖了,必须尽快行动,粮食和物质没了,现在他还在封锁着消息,可这事终究是捂不住的,一旦传开,必定动摇军心,必须马上开战,一旦打起来,将士们就顾不得这些了。
忢月历十月五日午时,秦国大军毫无征兆的,突然开始了渡江。
武岳候果然用的是全面开花战术。
他的命令就是;每十万为一军,以所住地就近渡江,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只要渡过谌江,就是首功一件,过江后任其所为,也就是烧杀抢掠各施其能,所得钱粮归自己所有,三天为限,西路四军由安西将军秦平川统领向西杀奔沁阳城,转道攻取武铎城。
东路四军由安平将军陆凯统领,杀向苏汕国境内,中路七军由武岳候自己亲帅。
历朝阳三十万人马击退联军,驻守江北待命,西战区还有二十万人,武岳候临时抽调护军将军秦敏统领,佯装渡江,伺机夺取虞前关。
“此战只有前进,后退怯战者杀无赦!!!”
众将还有很多疑问,但是看到武岳候满脸煞气,眼露凶光,谁也没敢提出疑问,领令而去。
至于怎么渡江,武岳候不管,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死多少人,打过江去是首功,过了江任你所为,也就是放纵了,只要是向前,没有什么约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抢来的东西都归自己。
武岳候的意图很明显,此战不能中规中矩,以三天为限,放纵军队,没有军纪约束,三天后给你指令,给你作战意图达到的目的。
这也是没办法之事,不放纵他们,就没有动力,就没有吃喝,如果顺利,三天足够他们抢到足够自己几天的吃喝和所需物资。
然后在收拢军心,执行下步计划。
武岳候这是借鉴舞阳候上次的经验,不过他却比舞阳候清醒很多,虽然放纵,却有时间限制,还有后续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