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达到了目的,苏堪也达到了目的。
此行不虚。
所谓心术,能坐上诸侯国国王这个位置,那都是高智商之人;
玩权术,御人术都异于常人。
所以说苏堪明知是个坑,但是形势所迫,也得跳进去。
两人心照不宣,彼此遥举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苏堪并没在顺仪城呆多久,事情谈妥了,急忙回去了。
多事之秋,他忙得很。
在苏汕国,此刻已经很冷了,那里要比顺仪城气候差上十天半月的,因为是平原,风也很大。
夜晚这段谌江靠岸边的浅水区已经开始有冰碴了。
夏军的战船在江面上穿梭,谌江西岸是尚城国,因为武岳候把尚城国境内的秦军全部撤走,而尚城国又已经名存实亡,平民躲避战祸已经没有多少人留在家园。
千里之地难觅人踪。
因此夏军水军更加横行无忌,而秦军因为远程攻击武器不如夏军,也远离江岸。
程凯坐在中军帐中面色阴沉,一众将领和谋士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良久,程凯脸色稍缓,将一份谍报拍在桌案上,语气努力放缓的对众人道。
众人相互看看,最后都低下头,没人敢触霉头。
武岳候撤军时已经通知他们了,但并没有给他们明确指令,众谋士都劝程凯也趁机撤回阚城,但是程凯却没有采纳,因为他不甘心,凭着自己四十万人马,虽然不能在前进,可保住打下来的十几城还是有把握的。
他现在物质充盈,夺取苏汕国十几城的粮草物质足够维持一个冬天的,只要他向西北攻下峄城,就能同江西的秦国边城凉城隔江相望。
这一段谌江是苏里国的水军驻守,苏里国水军原本也很强,可是数年前被勇士张显给打残了,只好退入内河,所以苏里国水军现在很弱了,都是些只能在内河行驶的战船,最大的要比夏国水军的中型战船要小很多。
只要拿下峄城,同凉城边军联系上,苏里国水军不足为惧,只要威慑一下,苏里国水军怕是就的退入内河。
算盘打的挺好,可是不知为什么,一直羸弱的苏里国和苏汕国联军竟然强盛起来,他派了最强的三万山地军,竟然没能推进三十里,甚至还遭遇反击,损失了一万多人。
这让他百思不解。
原本他没打算向苏汕国北面扩展,可现在想进攻却又遇到顽强阻击。
随后不久,他接到谍报,有一支黑衣黑甲的不明身份的武装出现在那里,是他们将他派去夺取峄城人击溃,让他们损失惨重。
接着他又接到谍报,夏国大军过来了。
而且夏国水军将江道封锁了,他们的退路被截断了。
这绝对是最糟糕的消息。
见众人都不说话,他的脸色又阴沉下来,有心发作,可在这关键时刻,觉得还是稳住军心为主,所以他忍住了。
他转出桌案,来到地图前。
“攻击峄城看来是有些困难,向苏汕国内地进攻,怕是也难有建树,退回江西也已经没有可能了,现在的形势是我们被包围了,如果只是苏里国和苏汕国联军,我倒也不惧,完全有能力保住这十几座城,可是夏军过来两个军团二十万人马,以他们的战力,我们南线根本就抵不住,他们可不是两苏那些劣兵,战斗力超强。
我怀疑峄城方向那些黑衣黑甲武装,也大有可能是夏军,如果真的是夏军,那么我们可就真的危险了,再加上那个屠夫的水军,形势对我们来讲是极为恶劣,我觉得现在唯一的出路,那就是放弃现在所得城池,大军迅速北上,绕开峄城出其不意的杀向北邙城,占据牛邙山区,进可攻对可守,又能同凉城接连,能得到物质补给,此为上策,不知众聊可有异议?”
程凯能有此想法,其实是得到了一封书信后,经过一夜沈思,才做出决断的。
这封书信是在昆山的鲍奉派人送来的,给他指了条明路,若是别人给他出这个主意,以他孤傲的脾性,他或许连看都懒着看。
众人都知道程凯的脾性,自然没人反对。
既然没人反对,程凯下令驻守各城的军队,先将物资运走,然后撤军。
可是一夜过后,南方传来噩耗。
一夜巨变;
夏军突然发起进攻。
一夜连下五城,秦军几乎全部被歼。
“什么?”
刚刚洗漱完毕,准备吃过早饭,拔营起寨的程凯得到消息惊得面无人色。
能逃出来的都是几座城的守将,他们无不是丢盔卸甲,血染征衣,各个带伤。
“怎么回事?”
原来这些守城将领接到撤退命令,立刻下令整理物质,准备连夜运走,这麽积极,当然也是存有私心,毕竟这些将领们也都趁机得到不少实惠,为了保险,派心腹打算夹杂在有大军保护的辎重营中先走。
因为已进冬季,到了这个季节,出征这麽长时间的将士们,自然是思乡心切很浓,所以听说要撤军,心思就乱了,也因此失去了军人的警觉性。
就在大队人马押送物质出城时,埋伏在城外的夏军突然出现,杀散出城的军队,夺取了来不及关的城门。
城门已失,而大部分军队已经出城,城内战斗就毫无悬念了,而出城的军队更是毫无遮拦,被凶悍的夏军杀散。
凌威军叶成海刘珂配合默契不用说了,一个是出色的将军,一位是夏国最出色的军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