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只要还姓顾一天,就必须听我的。”顾院长的声音严厉,一双眼睛里是不容抗拒的威严。
顾又铭看着自己的父亲,额头的青筋暴起:“我这一辈子最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姓顾,最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学医,一直以来都是你安排我的人,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有权利选择我自己想要的活,如果你妄图让我离开林清,那我只好跟你接触父子关系,反正你也可以养着那个女人带过来的拖油瓶。”
顾院长气的脸色通红:“你,你这个不孝子。”
“从你放弃我妈的那一刻起,我就恨死你了,我讨厌做医,讨厌这身白大褂,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救不了,我当这个医有什么用。”
顾又铭双目通红,仿佛一只丛林中暴怒的狮子。
随时可以掠起给敌人最最致命的一击。
顾院长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我为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你还能像今天一样,这么任性的说出这一番不负责任的话吗?”
“如果你觉得这一切是你给与我的,那么今天我全部还给你,我什么都不要,麻烦你现在从这里出去,不要打扰我的妻子。”
“好,顾又铭,我等着有一天你来求我。”顾院长也是一个固执的人,他转身离开,这家医院也就对顾又铭永远的关上了大门,而且相信从明天开始,翼北的所有私人医院都将拒绝他的求职信,而公立医院更加不是这么容易进的。
包括他名下的房产顾院长也一气之下一并收回了。
他就是要挫一下他的傲气,他从小一路顺风,都是他为他铺垫好了一切,现在他跟他说要最后悔的是做他的儿子?
他根本就不知道打拼有多那么的辛苦,根本就没有尝试过寄人篱下的委屈。
当年他也不是要放弃他的母亲,而是,想到那么多年前的事情,顾院长叹了一口气,罢了,等他想明白存根本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的时候就会回到顾家的,这顾家将来的一切,还不都是他的。
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现实的残酷。
一个躺在床上的女人,是无法慰藉他的一的。
他做不了那个无情无义的人,那么就由他这个爹来帮忙。
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他的苦心。
“顾医。”田雯雯看着顾院长离开了,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怕是惹着他不开心了似得。
“你难道没有听懂我的话吗?我让你滚,从这里滚。”
田雯雯小声道:“如果这个医院里面没有了你,我也待着没有意思了,你就让我留下来帮你照顾林清吧,毕竟我是护士有经验,好吗?”
顾又铭看了她一眼,不再做声。
...
乔治手指准确无误的落在枪的扣环处。
夏知一个飞身,扑向傅绍昕,伸手抱住了他,就势往地上一滚,她双手紧紧的抱住傅绍昕的脑袋,用自己的身体撞向了地面,紧紧的闭上眼睛,等待着子弹穿透身体的疼痛。
可是意料之中的疼痛感并没有到来。
反倒是头顶傅绍昕的淡笑声轻轻的传入夏知的耳朵,他的声音带着一点点的调笑:“这才多大一会没有见,你就这么热情,我真是消受不起啊。”
与此同时,他的手抱住她的腰肢,心疼的揉着她的背:“疼吗?”
夏知的眼泪毫无征兆的落下来,刚才的那一瞬间,她本能的想用身体替他挡住子弹,根本什么都没有想,此刻晃过神来,泪水不停的往下掉落。
看的傅绍昕是手忙脚乱:“怎么了,别哭,怎么了。”
夏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下子就情绪崩溃了,哭的收都收不住,良久她才哽咽的开口:“呜呜,你,你,你压疼我了。”
傅绍昕当然不明白刚才一瞬间发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她怀中娇小的人儿做出了怎么样的选择,他将她轻轻抱起,搂在怀中,像哄小孩子那样哄着她:“笨蛋,以后小心些,总是迷迷糊糊的,这样你让我如何能够放心的下啊。”
夏知一边抹眼泪,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外面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就在刚才,乔治准备开枪的那一瞬间,脑袋里出现了夏知温暖明媚的笑脸,他的手一抖,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
无妨,他的时间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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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怀中的人情绪平复了一些之后,傅绍昕才好笑的看着她:“刚才你拼了命一样的冲过来,到底怎么了?”
夏知吸了吸鼻子,怕他担心,抬起泪眼迷蒙的眼睛笑道:“没事啦,我刚刚看到一条毒蛇,还是很丑得毒蛇,吓坏了。”
“傻瓜,你以后看着点路,别让我担心。”
“就是要你担心,担心我才不会忘记我。等你去美国了,那么多的美女,哪里还记得我啊。”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最美的。”
“嘴甜。”
傅绍昕和夏知坐在地上,夏知被傅绍昕抱在怀里,他倒是挺喜欢被她依赖的这种感觉,日光透过小小的巷口照射进来,温柔的铺在她的脸颊上,脸上灰扑扑的,眼睛下方二道泪痕,像一直无辜的花猫。
他莫名的就觉得好笑:“买菜也能买的惊天动地,恐怕就只有我家小笨蛋一个人了吧。”
夏知靠在他的怀里,刚才一瞬间的惊心已经过去,此刻只觉得双腿发软,四肢无力,好像是在空中飘飘荡荡的落叶,终于几经徘徊之中找到了可以停靠的陆地,这一刻除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