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系的房间里,女子腰部垫着一个蓬松的枕头,她安静的靠在床上,脖子上的橡胶圈还没有取下来。
修剪整齐的手指上捧着一本书,风过,书匆匆的翻了一页,半晌再也没有翻动的痕迹。
她睫毛在风中轻轻颤抖,手指落在书本上角落里的一个笑脸上。
那个笑脸是傅绍昕留下的。
想到傅绍昕,她脸上划过一丝甜蜜的笑,最后慢慢变得苦涩。
曾经一度,傅绍昕爱上了小男生追女孩子的把戏,在她任何可能接触到的地方,写上夏知我爱你几个字,而她的书本自然就成了重灾区。
惜书如命的夏知自然是不会放过他,这个小小的恶劣却又甜蜜的举动。
于是,在夏知的威胁下,傅绍昕手下的我爱你,也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很难发觉的笑脸。
她侧过脸,抬手抹去了眼角的一丝晶莹。
习萧然看见这一幕,低着头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脸上表情酸楚,在抬头时,脸上拉开一层淡淡的笑意。
然后抬腿走了进去。
夏知听见门口的动静,扭头转过来看见习萧然,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的雾气褪去,眼神赶紧澄澈,仿佛刚才的有上过都是一场梦而已,她知道习萧然不喜欢她难过的样子,所以她就笑。
笑的眉眼弯弯,笑的习萧然心里一阵阵发紧。
从夏知醒来到现在,已经十天过去了,她却没有哭过,没有闹过,也没有提过关于傅绍昕的任何事情。
他知道,她表面快乐,内心里却将那些情绪深深的埋藏了起来。
或许等某一天,打开一个缺口,就会像山洪倾斜,瞬间吞噬她整个灵魂。
“你回来了。”
“嗯。”习萧然把小新抱起来,放在她的身上,她也只有在看到小新时,眼里的笑意才是抵达了心里。
这十天,傅绍昕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未卜,子弹打到离心脏只有0.1毫米的距离,命算是捡回来了,却一直昏迷不醒。
而夏知这种情况,也受不了刺激,所以顾又铭交代习萧然,暂时对夏知保密。
习萧然在夏知面对,从来都不会有谎言,他从一开始担忧夏知问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到现在他甚至希望她能开口问。
习萧然收起了那些心事,坐在床边,柔声道:“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夏知扬起的嘴角轻抿:“好多了,头也没那么疼了。”
“那就好。”
“习萧然。”
“嗯。”
夏知垂下头:“谢谢你。”
习萧然伸手握住细致的手背:“我说过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夏知轻柔无力的指尖不动声色的抽回来,她并没有看到习萧然眼里一丝淡淡的失落。
“我现在好了,也不用再麻烦你了,我想今天就回家去。”
回家,回她和傅绍昕的家。
她不信,不信他真的一点都不爱她,他不信她受伤了他会不找她。
这么多天了,她一直在等,等他的电话。
可是没有,连傅子靖这段时间都莫名的失踪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她。
他可能出事了。
既然他不来,那她就去。
“可是..”
“你不用留我,这些天你一直欲言又止,有些事情我重要自己去面对。不管结局如何,我都会好好的。”
“你从来就没有考虑过留下来,留在我身边吗夏夏,我爱你七年了,这七年从来没有变过,你留下来,我会好好的照顾你。”
夏知起身,抱歉的对习萧然扯了扯嘴角:“我和你永远是好哥们,我的心已经给了傅绍昕,从此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也算是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吗”
“萧然,你明白的,有些事情勉强不了。”
习萧然捏了捏拳:“那如果他死了呢”
夏知心突突的一跳,像是害怕他的话成真一样,连忙回答:“不,不可能的,就算他死了,我也会守着我们的回忆到老。”
良久。
习萧然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你去吧。”
夏知拉开门,身子顿了顿:“对不起。”
习萧然看着夏知离开的背影,手缓缓的在虚空中一抬,喃喃自语:“不用说对不起,这一生心交给了你,我也只愿拥着我们的回忆,慢慢变老。”
..
午后的翼北被懒洋洋的日光笼罩着,低沉的爵士乐为这午后的慵懒增添了几分迷离。
服务生端来咖啡,轻轻的放在临窗的小桌上。
“谢谢。”夏知纤细白皙的手握住了白色的咖啡杯,礼貌的报以一笑。
“夏夏..”
傅子靖柔软的黑色长发轻轻的搭在胸口,一身白色棉t赶紧舒适,莹润的淡粉色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如一枚枚小小的贝壳,褪去了最初的张扬。
“你哥呢”
她今天约傅子靖出来喝茶,谁来不会迟到的傅子靖,居然十分意外的迟到了整整半个小时。
“你约老娘出来,怎么一开口就问我哥,还能不能愉快的做闺蜜了。”傅子靖有些慌张的喝了口水,避开了夏知的眼睛。
夏知白净的手背撑着下巴,目光直直的盯着傅子靖。
她不过是脑袋受伤了,又不是被打傻了,她这么明显的撒谎,还能瞒得住她
“你有事瞒着我。”
“夏夏,你就别问了,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再跟你说。” 百度嫂索 妻逢对手:总裁,别太坏
夏知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