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白鹤姐姐。”谢邈说道,每天早上都是她和五儿起得最早,洗漱时两人经常遇到,可今天早上她起来洗漱没看到五儿,她还以为五儿早就洗漱好去读书了,可到了用早饭的时候也没见到五儿,问了司马如烟和赵盼盼,两人也都说没见到。三个人一商量,就到五儿房里来一探究竟。
司马如烟掀开五儿被子,发现她内衣都湿透了,便从柜子里找出干爽的衣服给五儿换上,想着再给五儿擦擦身子,便让赵盼盼留下来看着五儿,自己去打热水。
五儿被司马如烟一折腾,神智清醒了些,只觉得口渴的厉害,她使劲睁开眼睛,看赵盼盼还在,便开口说道:“水”
赵盼盼虽爱舞刀弄枪,可却不习惯早起,上课常常打瞌睡,这会儿,正坐在椅子上点头如捣蒜。【\网 w aixs】司马如烟细心,怕五儿感染了寒症会传染给赵盼盼,特意让她把椅子搬到门口,那儿距离五儿有点儿远,再加上五儿嗓子不舒服发出的声音也小,赵盼盼根本没听到。
五儿又喊了一声,赵盼盼还没有反应,她便想自己起来,可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儿力气,一动浑身又酸疼难忍,她只好继续忍着,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脑袋又热了起来,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司马如烟打热水回来,看五儿半个身子都耷拉在床外,而赵盼盼正靠着墙睡得香甜,嘴角还流着口水。她把盆子放下,摇醒赵盼盼,赵盼盼还迷迷糊糊的不知今夕何夕,直到看到五儿才讶然道:“哎呀,五儿怎么这个样子了?”
司马如烟一边把五儿的身子扶到床上,一边回头瞪赵盼盼,“你说呢,你睡得七晕八素的,哪里还顾得上五儿啊。幸好谢邈不在,不然又要唠叨你了。”
“好啦好啦,就知道你最好了,所以也别唠叨我了。我给五儿擦身子好了吧。”说着,走到热水盆前,拿起里面的面巾,立刻吱哇乱叫起来,那水是新烧开的,面巾一直放在里面,直接去拿,当然很烫。赵盼盼举着自己红彤彤的手指给司马如烟看,司马如烟无奈地说:“我来吧。”
谢邈叫来白鹤,白鹤一看五儿这个样子,连忙拉着谢邈等三人一起退了出来,责怪她们擅自做主进五儿屋子。
“你们太大意了,五儿得了寒症,不赶紧向我报告,反而逗留在那里。若是被感染了,你们是准备和她一起去佛堂,还是死了去乱坟岗?”白鹤面容严肃,“你们今天先不要去上课了,回去沐浴更衣喝药,把换下来的衣服都集中交给我。等到明日让馆里的韩大夫给看过之后再决定。”
“是。”三个人老实地答应了,赵盼盼问道,“白鹤姐姐,那五儿呢?”
白鹤说道:“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再管别人的事情吧。”
赵盼盼偷偷翻个白眼,白鹤看见了,便让赵盼盼去叫内文学馆负责送患寒症的宫女到佛堂去的太监过来把五儿拉走。
谢邈于心不忍,恳求道:“白鹤姐姐,五儿也许不是寒症呢,馆里不是有药吗?给她煮些药喝,也许就好了的。”
赵盼盼瞪着一双大眼睛站在原地不肯去叫人,见谢邈这么说,也说道:“是啊,刚才还和我说话呢。”
白鹤厉声道:“都烧成这个样子了,还说不是。你们三个,不要因为她和你们一同学习生活就忘了宫里的规矩。司马如烟,这次寒症的宫规是怎么说的?”
三人把目光一起转向司马如烟,司马如烟答道:“凡是咳嗽、流鼻涕、发热者一律视为患有寒症,即刻送到佛堂统一医治,不得延误。如若故意隐瞒,同患寒症者一同送到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