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城门像巨兽的大口张着,里面一片漆黑,即使站在外面,也能闻到里面血腥的气味。
三人往冥城关中走去,踏入里面的一瞬间,真有一种进入地府的感觉。
四面八方缭绕着一团团的黑气,还有密密麻麻的敲击声,应该是我们的脚步声被某种装置放大了。
突然,前面一双蓝色的眼睛闪烁着,看起来非常诡异。
三人急忙躲在了石兽后面,静静等待着那怪物离开。
我惊叹遭遇和不幸,身后一空,白小月和吴半仙不见了!他俩竟然悄悄逃离了。
这可咋办?
看到那怪物瓦盆大的头,眼睛瓦蓝瓦蓝的,呲牙咧嘴,手上的指甲有七寸长,被他发现非生吞活剥不可。
我缩着身子眼睛擦着树藤缝隙看了过去,奇怪了,那鬼物不见了。我拍拍胸脯舒了一口气,总算是走了。
嗯?
我感到身后阴风阵阵,窸窸窣窣的碎响不断。
我以为白小月回来了,转身刚想骂她一句,突然一张白纸般的大饼脸贴到了我脸上。
这是什么个情况!
我嗷的叫了一声,一下蹿出了树藤洞。
那怪物嘴里嘎嘎叫着,一张鸭子嘴裂到了耳根,血红的舌头上挂着鲜红的倒刺,獠牙戟张着向我扑来。
我急忙抱住一棵树,手脚并用爬了上去,一不留神布鞋卡到了树杈里。
我急忙脱了鞋继续往上爬,可是那鬼东西,攀爬之功非常了得,哧哧两下就爬到了树腰。
我心里叫苦不迭,眼看就要爬到树梢了,那怪物伸着爪子,一下攥住了我的脚把子,捏的我腿脚发麻。
我使出全身力气一个懒驴蹬腿,这怪物力气异常的大,死死攥着我的腿不放。
危急时刻,怪物又往上爬了二尺,头已经贴到了我的腰里,张着血盆大口,想要咬断我的大腿。
情急之下,我往头顶一看,横着一根手臂粗的树杈,用力猛蹬怪物的肚子。
趁着缓冲之机,我一下挣脱束缚跃起抓住树杈,像猿猴一般独臂斜挂,另一只手迅速抽出腰里的柴刀,对着怪物就是一刀。
这一刀正中怪物的胸脯,黑色的液体飞溅而出,带着浓浓酸臭味,溅了我一脸。但是怪物非常顽强,虽然受伤却未摔落,而是一下从树杈里跳起,冲着我咬来。
我来不及做出反应,闷着眼全力劈出了柴刀,怪物嘎嘎叫了一声,嘭的摔在了地上。
我如释重负,总算是搞定了。
就在我庆幸的时候,听到嚓嚓声,仰头一看树枝裂开了,咔擦一声脆响,眼前一闪屁股一阵剧痛,树叶树枝的全压在了我身上。
五脏六腑翻腾着,一下被摔得岔了气。我扭头一看,怪物一个母猪滚,爬了起来,嗷嗷叫着向我扑来,肚子上的伤口pēn_shè着黑血。
我赶紧翻身,一摸柴刀不知道甩哪里去了,一把抓起石头砸向了怪物。
当的一声铜锣声,我呆了一下,这才发现怪物腰力别着一个小铜锣。
怪物听到铜锣声全身抽搐,随后发出了呀呀呀怪叫,接着一动不动了,变成了一个半大的鬼童子。
看着眼前这个鬼童子,怨气戾气特别强,可能是被冲了煞,才会显露出真面目。
白小月突然从树上跃下,长鞭一头挂在树杈上,她一抖鞭梢收了蛇鞭,向着鬼童子走去。
她嘴角微微一扬,几句古老咒语念出,手头唰的一下挽起了一朵红花,火光一闪鬼童子被打成了碎末。
白小月做完这一切,她收了蛇鞭,拍拍手笑着说,没事了!
刚才你为什么逃?
这是我要问的,她既然这么厉害,怎么会害怕鬼童子,一定是另有目的。
她莞尔一笑,雪藕般的手臂转动着,银铃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说:如果我一下子就打死他,那岂不是太没意思了,这也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知道怪物的厉害。
身后嘭的一下,我回头一看,糟了!
一个刀疤脸怒气冲冲,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树叶间,看来他是有备而来。
刚刚有可能是他控制鬼童子,对我们发起的连番进攻。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和我鬼尸门的人作对,真是不知死活!”
刀疤脸手一挥,拿出了一个削尖的木牌令,上面写着一个血红的‘鬼’字。
听到鬼尸门,我瞬间呆了一下。
喜欢看于江湖上的三教九流七十二派,也是略有耳闻。
这所谓的鬼尸门,就是专门修行养尸赶尸之术,在南疆这块地界,也是臭名昭彰,是非常邪的一个门派。
尸门、蛊门、巫门合称苗疆三大宗,这鬼尸门就是尸门的一个分支,看来今天这梁子是结下了。
刀疤脸嘴里念着尸咒,只见手中的鬼尸令血字发出了淡淡的黑气,接着形成了一个骷髅状的鬼物。
白小月急忙从符袋夹出一张驱鬼符,念着驱鬼咒道:天清地灵,四方神威,三才归位,一气化清,急急如律令!
她一挥手祭出驱鬼符,驱鬼符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儿,然后和鬼尸令的骷髅鬼打在了一起。
驱鬼符被鬼气侵染,没几下就蔫了,她一把拉起我的手往树林跑去。
树枝划拉着,我的手臂被割出了无数口子,脸也被抽打的生疼,尽量将白小月挡在身后。
在树林里跑了一会儿,我累的气喘吁吁。
白小月皱着鼻子,撇撇嘴说:吴半仙这个狗东西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难道他不是和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