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儿忙得团团转,应付了众人各种问题,忙了半天把人送走,才得了点空闲。 杜衡倒了碗水给她,“姐,喝点水,歇会吧。”
杜若儿也真渴了,一口喝光了茶水,坐在门口擦了擦汗,但心情还算不错,好歹总算赚到第一笔金了!
“姐,你今天好厉害啊,怎么会想出这个省柴灶的主意的?”杜衡一脸崇拜地看着她,但黑溜溜的眼睛满是疑惑。
杜若儿一愣,脸色顿时有些僵硬,这倒是个问题,她以后说不准还会拿出些主意来,若不解释清楚,难保他们不会怀疑。
坐在门口的萧景瑄也看了过来,带着几分探究,问道:“是啊,杜姑娘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这个么——”杜若儿眼珠子转了转,目光闪烁,“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是从外祖父那知道的,他是童生,这些都是我听他说的。”
“外祖父?他老人家不是前几年就死了吗?”杜衡一脸茫然地问。
“这是我以前听他说的,他那时候都老糊涂了,每次去就拉着我说些奇奇怪怪的事,什么省柴的灶啊,奇奇怪怪的主意,说是一个路过的道士给他的书上写的。我以前没当真,这次也是逼急了才试试的,没想到真的有用。”
杜若儿胡扯起来,说来也巧,她娘刘芝兰是刘家庄人,外祖父刘方当年也是个读书人,可惜没有大能耐,一辈子也就是个童生,考了一辈子也没考上秀才,反而家里穷得叮当响。前几年或许是发疯,或许是得了老年痴呆了,谁也不认得,一次走失了跑进了山里,第二天才发现被狼给咬死了。
这真是死无全尸,也死无对证了,杜若儿是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才想了这么个借口的。
“啊,还有这种事?为啥以前我去的时候外祖父就只会问我是谁……”
杜若儿瞪了他一眼,“你每次去不就跟三郎他们玩去了,哪回听他说话的?行了,问那么多干嘛,去把东西收拾下,回头还要干活!”
“噢,我这就去。”杜衡缩了缩脑袋,糊里糊涂地起身去厨房收拾东西去了。
好不容易打发了杜衡,杜若儿松了口气,回头看到萧景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黑玉似的眼睛深幽不可测。
杜若儿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这厮那眼神像是看穿了她的根底似的,那表情像是在笑话她这处处漏洞的说法。
跟聪明人在一起就是这么讨厌!
再说这厮来历不明,太过危险,不行,不能留着这家伙,还是找机会赶走才是!
想到这里她神色不善地走到他面前,抬起下巴:“喂,萧景瑄我们谈谈呗!”
“谈什么?”
四五月草长莺飞的季节,花红柳绿,一行白鹭,春风融融。
男人坐在门口,一袭白衣,半靠在椅子上,膝盖上放着个木质的象棋棋盘。此刻,他俊美的脸庞神态慵懒,修长的手指捏起一颗棋子似乎正犹豫放在何处,整个人慵懒得像只波斯猫儿,漫不经心的样子透着种闲适安然。
此情此景,如诗如画,让人不忍打扰。
“谈什么?”杜若儿从他的美貌中回神,有些羞恼,没事刷什么脸!
“你说谈什么,当然是谈你的去留问题!”
“我的去留?”萧景瑄挑眉看过来,凤目勾起:“这需要谈么,我不是杜家的上门女婿吗?”
“上……上门女婿?”
杜若儿顿时一愣,不由得羞怒起来,这王八蛋居然跟她提这个?
她叉腰冷笑道:“什么上门女婿?萧景瑄,别拿我爹说事,那是我爹的一厢情愿,我才不会嫁给你!难不成你真想当上门女婿吗?少糊弄我了,伤好了你赶紧给我走人!”
萧景瑄唇角上扬,眸光深幽,带着几分玩味打量着面前的少女,忽然出人意料地道:“当上门女婿有什么不好吗?反正在下是个小白脸嘛,姑娘如此能干,养活我想必不是问题,我觉得这样挺好。”
什么?
杜若儿瞪圆了眼睛,吃惊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看他一脸云淡风轻理直气壮的样子,简直要被他的无耻给打败了。
哪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居然以被女人养活为荣的?特么的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杜若儿顿时有些风中凌乱,语无伦次地怒道:“姑奶奶不想养活你!做梦,我才不要你这种无耻的男人!”
萧景瑄闻言摇了摇头,微笑,八颗牙,灿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说了不算,就算你对在下不满,那也要等到你爹回来再说此事。”
“你妹!”杜若儿气得爆粗口,他说的没错,怎么说这事也得等杜长友回来再说。
但杜若儿怎么甘心就这么算了?
她咬牙道:“你非得留下是吧?行,你要留下就留下,但我家不养闲人,你得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不然的话就给本姑娘打铺盖滚蛋!”
她就是要逼他走,看他怎么办!
然而,萧景瑄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
“好,我答应。”
杜若儿顿时一愣,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
“那你会些什么?”
“四书五经,琴棋书画。”
杜若儿摇头,“这些能干嘛?说能赚钱的本事!”
萧景瑄便伸出手,看向她:“手来。”
手?
杜若儿一愣,下意识把手伸了出去,待反应过来,男人的手握住她的,温热,异样,带电。
“你,干什么?”杜若儿心中一跳,阳光下,俊美的男人神情专注的看着她的手,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