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用了什么法子隐身,连我等居然也瞒过了……”那大护法慢悠悠道,尾音拖得很长,挑起眉梢看着王座,忽然目光变冷,双手用我看不清的速度划出符印,其余八人也同时划出符印,我未及躲避,被八道符印同时印在身上,只觉全身剧烈震动,手环的法障将所有符印都挡了回去,法障微微泛起红光,继而竟更加坚硬了。(
“咦?”八人目光大变,同时诧异一声,继而相视一眼,再次看向我时,眼眸竟变成了一体的赤色,额带上的玉石同时亮起来,双手再次划出更加繁复的符印,再次印向我身上,我忙闪避着,可忽然发现,不知不觉中我竟被逼到大殿的中央,心里顿时叫声不好,便听那大护法邪笑道:“现在发现,已经晚了哦……”
话音未落,他们额带上的玉石竟同时飞出来,从八个方向直直的击向我,我避无可避,被玉石重重的打在身上,手环幻化的法障赤芒大作,我只觉全身被八股大力挤压着,呼吸瞬间停滞,紧接着手环倏地回到手腕上,光芒黯淡下来,而我便被那八个玉石紧紧的锁住,不能动弹。
我凝目看去,只见那八位元老和护法手心中均亮着一点赤芒,心里猜想,这应该就是他们昨日提到的“灵石”,灵石同额带上的玉石相通,指挥玉石,那玉石便是他们的护身法宝在体外之型。
我了解了源头,但是却不代表可以解决自己目前的困境,手环似乎被这八块灵石之力压制住了,在手腕上震动不已,我讶异这灵石的威力,心里却并不觉得慌张,果然,手环震动片刻,蓦地再次亮起赤芒,八块玉石骤然弹开,我迅速后退至王座旁边,一抬手,将昆仑镜悬在身前,再次攻上的玉石在昆仑镜的绝对反射领域之中,再次弹开。
八人似乎明白了如今强攻无用,便掌心合十,将玉石收了回去。
我这才松了口气,同时驱动两件神级宝物,耗费了我大半的法力。
“几位应该知道,如今即便是合你们八人之力,也奈何不了我,所以,便莫要做些无谓之事,徒增彼此烦恼,羽裳只想见魔尊一面,确认他无事而已,倘若事实真如八位所说,那羽裳自当向元老和护法们负荆请罪,否则,便休怪羽裳无礼了!”我寒声说着,同时快速的恢复体内真力。刚才一碰到王座后的那个阵法我便已经察觉到了,那阵法竟是极其强悍的天灵阵。
先前在手环的记载中看到过这个阵法,所谓天灵阵,是引天地灵气为阵源,再以大神通将阵法同天地日月星辰相联系,使得阵法有源源不断的灵气做支撑,这样的阵法要启动为杀阵所需的灵气十分巨大,即便是上神,也需要两位上神同时施力才行,所以眼前的这个天灵阵并不是杀阵。
那八位元老护法似乎是有意为之,用此阵法只为困住蚩晏息,与此同时,似乎也有让蚩晏息静心修炼之意,只是我猜想,这阵法以他们八人之力并不够资格布出,所以,这阵法有可能是原本就被刻在这大殿之中的。
能这样做的应该只有妖魔界的前一任魔尊蚩尤了,他在这大殿之中刻上天灵阵,为的应该是在必要之时可以让这些元老护法凭此阵压制魔尊,以防止少魔尊做出一些无益于妖魔界的决定。
如此想来,这些元老和护法似乎只是尽忠职守而已,但是蚩晏息做的决定真的无益于妖魔界吗?扪心自问,站在蚩晏息和妖魔界的角度来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益于妖魔界的,即便是如今决定迎战天庭和阐教。
妖魔界的众妖魔们本就是好战成性的,如若太压抑他们的天性,便会在妖魔界内部多生事端,无论是一个门派或者是一界之内,若是内部便混乱不堪,即便是没有外界因素,自身即便是不会太快消亡,也会停滞不前。
再者,妖魔界不甘居于天庭统治之下已久,不以此为号令,蚩晏息在妖魔界臣民心目中的地位和形象也会受到损害,臣民若是不尊重君主,那么统治和安稳便更加无从谈起。
总而言之,对于妖魔界而言,战斗便是一切,战斗的yù_wàng和通过战斗得到的权利和地位是妖魔界的众妖魔们所向往和推崇的,所以,就此而言,蚩晏息并未做错任何决定。
那么元老和护法们为何要启用这个阵法强行夺权呢?
我不明白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只能一边说话拖延时间,一边积聚法力,即便是不能破阵,也要同蚩晏息联系上,知晓他的情况到底如何。
那八位元老和护法却十分精明的看出了我的心思,只听那大护法阴森森笑道:“小丫头看来是法力不济了,我等且再合力攻上几次,看看她是不是还能在接得下。”
几人沉喝一声,额带上的玉石再次祭出,直直的朝我袭来,我只得硬生生接下,昆仑镜嗡鸣一声,似乎在抱怨我这样的主人太过无能,手环护着我的周身,又被我用来加快吸取周围灵气的速度,一时也无法做出回击。
玉石贴着手环幻化的法障旋转成阴阳双鱼的形状,顿时光芒大作,我只觉周身压力大增,条件反射的聚集起丹田所有的法力反抗,震开那八块玉石,那股强大的反震之力却将我生生震开,脊背重重的撞在身后的阵法壁上,吼间瞬间泛起一股腥甜。
因丹田空虚,我的腿脚稍有些软了,颤颤巍巍的勉强站着,再看那八人,亦都是身形晃动,站的也不甚稳当,显然是同我一样,伤势不轻。
众人似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