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慌乱的垂下头,舞羽裳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
西华“嗯”了一声,顿了片刻,转身,缓缓离去。
舞羽裳摸索着自己的手腕,神色茫然,连她自己都不明白,有什么东西早已悄然在这一来一往的接触中渐渐生出,而当她意识到的时候,一切,却已然太晚。而那时,这些东西所能带来的,便只有无边无际的痛苦……
回屋的路上,却又瞧见了另一个人。
莫白玉……
他低着头,看不见表情,但身形却有些晃晃悠悠,好似喝醉了一般。舞羽裳觉得有些怪异,上前,叫了一声,莫白玉却没应,只是继续摇摇晃晃的前行。
舞羽裳这才觉得不对劲,再叫了几声,莫白玉还是没有应她,情急之下,舞羽裳上前,准备拦住他,可是她还没有碰到莫白玉,却突然被一股力量重重的弹开,几欲摔倒在地。
莫白玉没有停下来,继续前行,犹如被什么附身一般。
舞羽裳起身,跟上他,同时准备扬声呼救,可刚张开口,却见北冥乾月的身影若隐若现的隐在一旁的假山后。同时向她摇了摇头,然后朝着莫白玉念了一句什么,继而两人同时消失。
就在舞羽裳迟疑的瞬间,一旁有人冲过来,一把拉住舞羽裳,焦急道:“你看见了吗,刚才那可是白玉?”冲上来的人正是殷郊。
舞羽裳不再迟疑,点头,同时焦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这么突然……”
殷郊没停下来听她的话,整个人化作虹光,已然冲了出去。与此同时,蜀山的钟声忽然响起,所有的厢房顿时沸腾起来,众人出了屋子,远处,几个蜀山弟子踏剑而来,落下来的时候一脸焦急。
黄龙真人和文殊真人以及仙界的两位神君和妙真仙子,佛界的两个和尚也同时出来,那几个蜀山弟子忙上前道:“几位仙长尊者,许多凶兽齐集在蜀山山门前,不知道意欲何为……”
众人齐齐色变,舞羽裳也是惊诧无比,皱眉,暗想北冥乾月为何要抓走莫白玉,是为了他身上的崆峒印吗,这些凶兽聚集在蜀山山门前,又同他可有关系?
急促的钟声一声接着一声,已经睡了或者还没有休息的人全都急匆匆出了屋子,舞羽裳看见花莲等人朝她跑过来,同时,她也看见西华已然腾空而起,朝着蜀山山门方向而去。
待众人赶到蜀山山门前,便看见那满山头前乌压压的一片,攒动着各种凶兽,而这一次,舞羽裳便庆幸自己曾在洪荒幻境中见过它们,所以,她可以很快平静下来,而且还能好整以暇的告诉花莲,那满天空飞的似鸟飞鸟,叫声如同婴儿啼哭的东西,叫做“肥遗”……
看到肥遗鸟的时候,舞羽裳忽然蚩晏息的伤,顺带着也想起了那次同他那个诡异的吻,当然,舞羽裳并不认为那是“吻”,只是在想起来的时候,觉得有些怪异而已。
而对于蚩晏息会如此奋力的保护自己这个行为,舞羽裳却没了幼时那种单纯的认知,她知道,他是有目的的,只是如今她并不明白,自己对他而言,到底有什么非救不可的理由。
这念头也就短暂的在舞羽裳的脑子里停留了片刻,只因她此时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
或许是因为这一次在蜀山上的大神很多,所以舞羽裳并不是多么害怕,花莲竟也没有露出惧色,反倒是有些兴奋。然后她想起来,花莲只是怕鬼而已,对于这些有形有体的东西,她是不怕的,而且,看她拿跃跃欲试的样子,似乎是想一雪前耻。
只是这会,似乎没他们几个出手的机会。
抬眼望去,乌压压的一片凶兽,张牙舞爪的躁动不已,可是却没有用兽类拼斗的方法,直接冲上来,即便是空中的肥遗鸟,也只是盘旋在离蜀山山门十几丈开外的地方,并不前进。
舞羽裳忽然想起蚩晏息曾经说过,这些凶兽大多是没有思考能力的,只会用兽类的本能厮杀,所以上古众神才会将它们关起来,而此时它们所表现出来的样子,竟有条有理,好像有人在指挥它们一样。
那么若是如此,有谁有这种魄力,指挥这些凶兽呢?
刚想到此,便看见那群凶兽的前面,一个十分显眼的妖艳女子,着一身纯黑色的紧身长裙,乌黑的发顺着肩头直至脚踝,骑在一头梼杌身上,扬起脸,面如寒冰,而眼眸之中含着的却是滔天的恨意。身后肆虐着的凶兽或低吼,或狂鸣,可却均都乖顺的停在她身后。
她目光看着的,竟是西华少尊……
舞羽裳惊诧无比,很显然的,那女子就是这些凶兽的领头者,可似乎谁也不知道那女子是谁,也不明白她那些凶神恶煞的上古凶兽们,为何会听她的。
而这女子,却又为何如此恨意绵绵的看着西华少尊呢?
舞羽裳的脑中忽然展开了一副曾经在妖魔界的一个话本上看到过的桥段,总的来说就是一段神女有情,襄王无意的桥段,而如今那女子这副样子,可是西华少尊也曾做下什么fēng_liú冤孽?
舞羽裳狠劲的摇头,告诉自己,她家少尊才不会这么浅薄,虽说,那女子是有够吸引人了一点……
相对于凶兽那边的有条不紊,仙族同人族这边就显得有些混乱了,原因是……有头脑又有思维,还自认为有点才能的人很多,而且都想借此机会做一回发号施令之人。
所以,七嘴八舌的喊话的人比比皆是,蜀山掌门东方天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