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策一夜没睡,又流了这么多血,苏槿言心疼的不得了,觉得有必要给他补补。
于是就跑到酒店的厨房,花钱让他们炒了两个菜,还炖了一锅红枣猪肝汤。
汤送过来没多久季策就醒了,苏槿言扶他起来吃东西。
猪肝汤有点腻,季策不愿意喝,苏槿言勺子送到嘴边哄他,“你刚才流了那么多血,要多吃点猪肝补补。”
季策就着她的手喝了,然后问她,“你们女人每个月流那么多血,就靠这个补?”
噗!
苏槿言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红着脸说:“那个跟你这个不一样,喝点红姜糖水就好了。”
“女人就是麻烦!”
季策勾了勾唇,悠闲的靠在床上喝着汤,“雷涛那小子去哪儿了?”
“早上听他说要去跟海关的人交涉,刚才我去敲门里面没人。”苏槿言说。
听到苏槿言的话,季策沉默了片刻,“等他回来让他来见我。”
“嗯。”
苏槿言点点头,用纸巾帮季策擦擦嘴,“四少,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呢?”
似乎是想到什么,季策的眼底闪过一抹寒意,“我去了码头,遇到海关的人,跟他们交了下手。”
三言两语的几句话,却掩盖不住其中的凶险。
苏槿言担心的看着他,心思缜密的发现一个问题,“是海关的人伤了你吗?可是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说马上回来啊!”
“当然不是。”
季策似乎在回忆之前的画面,面色阴沉的说:“海关那帮人还没本事伤我。”
就在他有惊无险的从码头离开,打算回酒店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身上的伤是去追那个人的时候被人偷袭了。
虽然没看清那个人的长相,可那样的身手绝对不是普通人,季策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被忽视了。
刚来就被人盯上,这个人肯定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又或者他一直就生活在那个人的监视之下?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因为对方是谁,他有什么目的,这些季策还一无所知,这种我在明敌在暗的感觉很被动。
季策没心情吃东西了,对苏槿言说:“帮我换衣服。”
“你要出去?”
苏槿言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去哪儿?”
“去码头。”
季策捂着伤口下床,“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不是花点钱就能搞定的,雷涛一个人顶不住。”
“可是你受伤了啊!”
苏槿言抱着季策的胳膊,红着眼睛摇头,“四少,你不要去,至少今天不要去,好不好?”
“我必须去。”
想起刚才血肉模糊的画面,苏槿言的眼泪掉了下来,固执的摇着头说:“万一那个人又来找你怎么办?你受伤了打不过他。”
看她哭得这么伤心,季策感觉左边的心口被狠狠牵动了一下,单手把她圈到怀里,“傻丫头,都说了不会有事的。”
“呜呜,我不信,你伤的那么重,呜呜……”
怎么又开始呜呜呜了!
季策头疼的看着苏槿言,“他刚刚才出过手,知道我在找他,不会这么快出现的。”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让你出去!”
苏槿言固执起来跟头牛似的,俩眼珠子瞪的大大的看着季策,就差没说‘从我尸体上踏过去’的话了。
都说了不会有事,这丫头怎么就说不通呢?
季策不想让她太任性,沉着脸说:“我最讨厌不听话的女人,你要是不想听我的就给我滚回去。”
苏槿言说:“你骂我我也不走,反正我就是不让你出去,打死都不让!”
季策气的脸都黑了,“傻丫头胆子肥了,居然敢拦爷的路,信不信我现在就休了你!”
谁知道这样的威胁苏槿言也不怕,噘着嘴说:“你现在脑子不正常,说的话我不会当真的。”
季策:“……”
瞪了她一会儿,季策眼睛酸了,伤口也开始胀痛,可苏槿言还是固执的鼓着腮帮子,俩眼珠瞪得跟青蛙似的。
“我真是服了你了!”
季四这辈子也没服过谁,泄气的坐回床上,“不去,爷不去了还不行吗?”
听到这话苏槿言松了口气,扶着他躺好,然后心疼的摸着他苍白的脸说:“你躺着别动,我去给你倒杯水。”
“等会儿!”
季策拉住她的手腕把人抓过来,可怜巴巴的说:“宝贝儿,爷伤口疼,你亲爷一下。”
苏槿言不疑有他,亲上去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晕了过去。
把人弄晕后,季策亲了亲她的嘴唇,然后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摸着她的头发说:“乖,睡一觉我就回来了。”
季策换了衣服就去了,而此刻苏槿言一无所知的躺在床上。
苏槿言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房间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吓得她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打开灯,晚饭吃过的东西还在桌子上,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猪肝味儿,只是不见了季策。
“四少!”
苏槿言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抱着头在地上蹲了好一会儿,想起季策说要去码头,拿着手机就往外跑。
码头在哪里苏槿言不知道,而且她出来的时候只带了手机,想打车都没钱,只能一路问着走跑去。
奔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的街头,苏槿言迷茫、无助。
多少次她想要放弃,想转身回酒店,可是想到那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