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乔看了看地上的安景希的衬衣,轻声一叹,只好打开花洒,让温热的水冲着自己的手心。试了试温度,刚刚好,不凉不烫。
她倒是再也不敢看着宫诀,因为他整个上身都是果|露着的。当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的时候,才一手握着花洒,转过身背对着宫诀。
为难的皱起了眉头,只是一个不经意地抬头,竟猛地对上了宫诀一双暗红的眸子:“你是要给自己洗,还是帮我洗?”
南小乔此时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样,小手里握着的花洒吓得一下子丢在了地上。从细细密密的小|孔|里冒出了水,朝着南小乔的脚丫冲刷着。
宫诀却是冷不丁被南小乔这一举动弄得笑开了。
“过来!”男人俊美的脸庞仿佛镀上了一层冷漠的冰霜,却唯独那唇角浅浅的笑意是掩藏不住的。“我有那么可怕吗?”
这句话说出口,南小乔差点没有喷出血来。
原来宫诀自己本人是不知道自己的威慑力的。
南小乔只好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宫诀的面前,蹲下身来,拾起了掉落在地上还往外汩汩冒出水的花洒。转过身来,关掉了开关,举着花洒站在宫诀的面前,“你……真的要我帮你洗澡?”
花洒里的水蓦地洒在了宫诀的裤子上,男子低下头看了一眼被淋湿的裤脚。
南小乔下意识地身子微微向后退却着,可宫诀并没有责罚她,南小乔反而更加忐忑,紧紧捏着花洒的手心里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你这样,怎么洗?”南小乔看着宫诀,整个上半身褪去了衬衣,可是下面还是穿着裤子。她埋怨道:“你这不是存心为难我么?”
难不成还真的有人穿着裤子洗澡?
“南小乔,你确定我脱了衣服你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站在我面前么?”宫诀忽然一句话,整个浴室里霎时一片冷寂。
南小乔低下了头,从脸颊一下子将绯红延伸到了耳后,脖颈。
宫诀随手扯了一块白色的浴巾围在了腰间,那白皙的肌肤透出诱|人的气息,几块若隐若现的腹肌不浮夸且恰到适处。整个浴室里的氛围似乎一下子从冰冷得骇人转为了极致的闷热!
南小乔不敢正大光明地看宫诀,她却忍不住想要偷|窥他的帅气!
可那花洒本来就是不那么灵敏的,关掉了之后还是会有细小的水滴往外渗着。南小乔双手就这么紧紧地握住花洒,水滴一点一点的渗进她的掌心里,流到了手心的伤口里,现在……开始隐隐作痛。
‘嘶’南小乔终于感到了钻心的疼痛,再也忍不住把花洒挂在了宫诀的身后,一手握住了手心,双眼紧着,看着手心里的伤口。
果然,伤口绽裂开来,又开始往外渗血。似乎是被水弄得,有了感染的趋势,现在伤口外面露出的血痂和着水滴显得有些浓稠,她感到一种异常难受的疼痛。
宫诀终于拎起了衬衣挂在了身上,一手握住了南小乔的手腕,俊美的侧脸凑近了南小乔掌心的伤口处。
心,被揪紧了的疼。
即便是伤口感染这种经常发生的小事,却让处事不惊的宫诀慌了神。男子抬起脸,此时才看见南小乔精致姣美的脸正在一点一点变得苍白,他手上的力道也慢慢的减轻了一些,才极为心疼的问:“疼么?”
看着南小乔毫不掩饰的点点头,他在心里怒骂自己。
宫诀,你为什么又让她受伤了!
又是一个横抱,宫诀一脚踢开了浴室的门将南小乔抱了出去。接下来,大门上又是一脚。南小乔的脑袋就像是将要被震裂开了一般,每当她的脸颊贴近了宫诀的胸膛,捂住小心脏,听见身前的门‘咣当’一声被踹开,又‘咣当’一声关上了。
南小乔都轻轻地叹息一声,“最近我遇见的男人都这么暴|力。”
可是她的门和钱就要遭殃了……
正是把南小乔抱着下了楼,宫诀转过脸来,问南小乔:“最近的医务室在哪?”
南小乔惶恐的伸出手指了指旁边的医务室,虽然很简陋,但对于伤口的包扎这类的小事还是绰绰有余的。
宫诀直接抱着她走向了医务室的门,南小乔正是看着宫诀的脚又要对着人家医务室的大门开踹,南小乔猛地伸出手捂住了眼睛。宫诀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轻轻地敲了敲玻璃门。
玻璃门很快被一个年轻的女|护士推开,南小乔睁开了双眼,正好看到这个年轻的护士看着宫诀的眼睛直放电!
男子像是从护士的眼中察觉到了什么,立刻转过身来看着怀里安静的像是一只受伤了的小猫咪一样的南小乔,瞪着凌厉的眼光看着她。眼里的光芒示意了她看着自己胸前白皙的肌肤……
南小乔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却笨笨的,蹑手蹑脚地被他抱在怀里,看着他胸前的肌肤,伸出手为他一颗一颗地系上了纽扣。
终于,像是过去了有半个世纪那般的绵长,几颗纽扣被系上了。
宫诀才转过脸来,看着身前依旧那样花痴模样看着他的护士。眼前,更是引来了许多病人和看护们的倾慕眼光。
男子那健硕姣好的身材和面上精致如雕刻出来的五官尤为显眼,众人频频像宫诀投来了炙热的倾慕的目光,宫诀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带着那份倨傲,而丝毫没有受到这繁杂的环境的任何影响。
就连几个正在给病人绑着绷带扎针的看护都停止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带着讶异和崇拜注视着男子迈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