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年前,安放上古神器女娲石的无妄山突然发生异变,草木**间枯萎,河流竟然成为毒汁。 经无妄尊者万年前留下的天书中说道,但凡上古神器都极具灵性,若是独独放置一处,其灵气自然会引来邪灵,神器若没有主人,便会被邪灵所侵,后患无穷,此刻无妄山的异变正是应验了这个道理。
最终,庆元神尊将女娲石炼化,花木一族不入轮回,生生不息,正与女娲石创万物的神技相符,是以,女娲石便成为了花木一族的至宝,也就是之后的花神令。可谁知神器的灵性大增,竟然要自己去寻主人。
三百多年前,一个凡间女子花鸢竟得以白日飞升,在花神令的神力下居然得到了神身,也继承了女娲石一半的神力。
谁知飞升第一日,她便闹出了大乱子,花鸢手持花神令一路杀到了雷池,将正要处决的前任花神救下。届时,云越尚未继承中天一职,而是在天宫作定远将军。就在瑶池边上,云越拦下了花鸢。
“以凡人之躯成为有着上万年修为的神女,非但不珍惜,反倒闯下这般祸事,还不速速与我回去领罪!”
“我没有错,玉指也没有错!”玉指便是那前任花神,此刻,她早已因为天雷而奄奄一息。
“花神玉指私自与花妖相恋,珠胎暗结,有辱天庭,若不重重责罚,天君如何向众神交代!”云越丝毫不肯退让。玉指冷冷的看着云越,并不反驳。
“面子面子,你们这些道貌岸人的神都爱面子!是啊……我险些忘了,你们是不是人间烟火的,难怪这么无情麻木!她现在都已经有了身孕,你们居然还要用雷刑!人间那么多的人拜祭你们,可他们竟然不晓得自己拜了怎样无情残忍的神!”花鸢毫无畏惧的回应他。
刹那间,云越有一丝的错愕。可是这一丝错愕只是一闪而过,他仍旧冷冷的对玉指道:“他接近你,只是为了窃取你的花神令,身为花神,竟然还看不出一个男人的谎言?自你被擒,他已带着杏花妖逃之夭夭。为了这样的男人,值得吗?”
听到这个消息,最为震惊的并非玉指,而是花鸢。相比之下,玉指却显得十分平静。
“他……他说的是真的?你早就知道了?!”花鸢扶着她,眼看着她一点一点憔悴。玉指露出一个苦苦的笑容,慢慢的睁开花鸢:“谢谢你……”她望向云越:“带我走吧……”
雷池之上,瘦弱的女子硬生生的接下了天雷,剧烈的疼痛使得她死死地咬住腮帮,身上早已遍体鳞伤。
天柱之后,花鸢无力的靠着。她只是好心救人,可是现在,她却对玉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她刚刚飞升,神力尚未稳定,稍稍一动,顿时浑身一软!
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胳膊,花鸢还未反应过来,手上在打斗时留下的伤痕已经被一条白色的绢布包住,绢布似乎是裹了仙药,竟微微带着刺痛。
“杏花妖被天阴尸鬼所伤,那个男子来接近玉指,意图盗取花神令,都是为了救治杏花妖。可是因计划失败,花妖已中毒身亡,花妖之死,已经带走了他所有的一切,他的眼中早已不会看到任何景物。”云越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包括为此受雷刑的玉指。”
“世间男子多是薄情之人,既已成神,便不该再执着人间的七情六欲,玉指明知故犯,与人无尤,你也无须太过伤感。”云越的声音淡漠,听不出任何情感。
花鸢倚着天柱,望向雷池的女子,淡淡道:“****一事,莫过于谁先爱了,谁就输了……神又如何,仙又如何。一世的相爱,胜过永生的寂寞……你们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又怎么会有留恋……”
云越转过身不回话,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有些享受这样的时刻,身边有一个人站着,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可是再看看耸立云间的大殿时,云越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他低低头,迈步离开。
玉指终究挨不过天雷之刑,魂飞魄散。花鸢承了花神之位,却因此被天君惩罚下界三十年,在凡间守护花木一族。
不知为何,从这一天起,云越除了训练天兵,闲来无事,开始喜欢背着竹篓下凡间采药。又不知怎么的,他还会不由自主的去看看那个被罚下凡的女子,终于,他能告诉自己,自己是为了监督而来,若是她没有在凡间好好受罚,自己也定当严惩不贷。
这一日,花鸢起了个大早。从居所窜到了附近的山林子里,咬着狗尾巴无所事事。云越跟随其后,嘴角噙着笑意。每天便是这样打发日子的?
花鸢在林子里转悠了变天,又去了花开的较好的几处土地。
在一片长满末鸢的土地上,花鸢突然停下脚步,静静的坐在了花丛中。本是好端端的凡人,却无端端做了神。好在前尘往事早已因为意外而不记得,自然没有牵挂与不舍。可是,那死气沉沉的天宫着实让人窒息,花鸢反倒觉得被罚下凡的日子更为轻松自在。
“出来吧,跟了这般久,你不累我也累了。”突如其来的拆穿,云越有些不自在。她竟能察觉自己跟踪?紫色锦袍随风翻飞,云越走至花鸢身边,看着地上慵懒的人,淡淡道:“既得神躯,自是有莫大的缘分,既已成神,就应当好生修炼,增进修为,才不枉你神女的名号。”
“神界无情,我不稀罕。”不懈的语气中带着些赌气。云越笑了笑,索性坐下来。花鸢立马弹起来:“好歹我是花神,这块地方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