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也不用他来猜测,悠悠笑说:“堂堂相国背后还会有谁,不就是当今圣上吗?”
“妹妹的意思是 慕容海早已有意铲除七大世家,而苏家不过是首当其冲而已?”云半城惊问出声。
苏芸郑重点头,云半城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语气怪异地问道:“可是妹妹却在慕容海身边如此伺候,那日晚间更是不惜挺身而出护卫了她?可想过苏家的真正仇人正是她呢?”
“妹妹说了,当务之急依然不能让慕容海出事,再有就是妹妹心知肚明,要为苏家报了前仇,必然要取得慕容海信任,妹妹虽说不上忍辱负重,却也是不敢辱没了苏家满门。”苏芸冷静看着云半城,倒是叫云半城有些吃惊,她心中藏着如此沉重秘密,又在宫中朝中四处周旋,便是个男人都会疲于应付,她却能游刃有余。
云半城还有话说,苏芸却挥手制止了他说:“如今公孙家暂且动不得,倒是叶家、贾家可以一试!”
“慕容家势大,又是慕容海门庭,想必有些难处,妹妹若是计议定了,不若就此动手,为兄自此而后,一切但凭妹妹差遣就是!”云半城当真对着苏芸拱手作揖说到。
苏芸赶紧拖住云半城手肘笑了笑说:“云大哥言重了,你心中存乎江山社稷,而妹妹心中却始终装着苏家满门老小,妹妹又怎能与云兄想比?”
两人只顾客套,不想慕容裳从后堂出来道:“云大哥真是小气,我们坐了这么许久,却也不见午膳的影子呢!”
云半城哈哈大笑,赶紧吩咐了一声,早有下人答应了,就这身去备午膳,云半城还不及来请苏芸,慕容裳早已抱住苏芸胳膊说:“姐姐,咱们后堂说话,妹妹与你那侍女却是不睦呢!”
苏芸刻意露出怪异眼神来问道:“怎会如此呢?妹妹可知宓儿不止一次在姐姐面前提及,云大哥与妹妹你在她眼中是最为般配的呢!”
慕容裳听了之后做出一副娇羞之态来,不过仍旧红着脸问道:“姐姐又在哄我,你却不见她看我的眼神好似都不对呢!”
“是你先如此看她的,她自然如此回敬你了,她家中权势虽然不及妹妹,而与朝中也是罕有其匹,她的性情倒是与妹妹有些相似呢!”苏芸笑着说。
慕容裳觉得也是有理,拉着苏芸进了后堂撅着小嘴对严宓说:“好了,姐姐于你说情,我就原谅你了,以后咱们也是姐妹想称便是。”
严宓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呢,苏芸问道:“你们都将生辰说出来吧!”
两人各自报了生辰,原来是严宓大些月份,这慕容裳倒是性情中人,一旦与人交好,也不计较前番龌龊,甜甜地叫了一声姐姐,严宓爽快答应了,看的旁边云半城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女子之间爱恨情仇就如此来无影去无踪,叫人着实难以捉摸呢!
午膳摆上,云半城坐了主位,严宓主动将靠近云半城的位子让给了慕容裳,慕容裳果然欢欣鼓舞,几人愉悦用膳,罢了苏芸告辞,云半城送到兵部门前,苏芸对慕容裳说:“妹妹若是不去就留下来陪云大哥说说话也好!”
慕容裳含羞答应了,苏芸才上了轿子,严宓陪侍在侧往大理寺去了。
到了大理寺严宓才问:“姐姐此前不是说云统领与慕容裳不适宜往来的,今儿却又是怎么了,好似是在促成此事呢?”
苏芸笑着摇头道:“莫不是你当真看上了云统领了,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云统领也明白了姐姐苦心,自必要与慕容裳周旋一番的!”
严宓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说:“妹妹倒是看得出来,这慕容裳却也是个纯良姑娘,姐姐如此做法未免过于残忍了!”
苏芸转头看着严宓,心中也是有些类似想法,不过还是叹息一声道:“谁说不是呢,只是姐姐也是无奈,这慕容裳是白慕容亲妹子,不能不防,若是有朝一日她当真为了云统领情愿舍弃今日之荣华,结果自然是好的!”
两人说了些闲话,聂怀进来笑说:“少卿大人,今儿处决了叛党,民声振奋,加之此前大人清理冤狱,如今门外正围拢了四方百姓前来争睹大人颜面呢!”
苏芸愣了一下,这个结果倒是自己没有想到的,她摆摆手说:“这种事情本官倒是没有兴致,你且出去应付了吧!”
“大人,卑职已在外面苦劝多时了,大人若是不去只怕他们不肯散去呢!”聂怀一脸无奈说到。
严宓却低声说:“姐姐,依照妹妹意思,姐姐倒是该出去见了百姓才好,若是姐姐避而不见,这话从别人口中出来,再传到圣上耳中,只怕会走了味道!”
苏芸愕然一惊,严宓说的不错,若是自己不见外面百姓,只管有人在慕容海面前说起,慕容海本就多疑,自己的官声越好,她则会愈发不爽。
“妹妹跟在我身边这些日子倒是长了不少见识呢,也罢,咱们就出去瞧瞧!”苏芸笑说着举步朝外行去,严宓和聂怀左右跟随了!
苏芸出了正堂大门,外面果然围拢了不少百姓,见苏芸出来立时跪倒一片口中呼和:“小民等叩见青天大老爷!”
为首有几个胆子大些,见过世面的老人拱手道:“祈请大人代我等小民恭请圣安!”
苏芸听了立即拱手对着皇宫方向朗声道:“圣恭安!”
苏芸示意皂役下去扶起前面为首几人,后面百姓自然也都跟着起身,苏芸笑说:“老人家,各位乡亲,本官履新大理寺,不为权柄利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