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挥挥手,銮驾即刻前行,苏芸垂首等銮驾过了才继续前行,严宓悠悠叹息道:“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苏芸冷笑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话你仔细记下了,在宫中安身立命,妹妹还是收起这无谓的怜悯心才好,四皇子说要出家之时我已发觉妹妹神色有异了!”
严宓一愣,赶紧笑说:“姐姐教训的是,妹妹在姐姐身边自然没有什么好忧心的!”
苏芸茫然叹息说:“但愿吧,之时姐姐总觉得此次事情定不会太过简单,也不知何时才能查明真相!”
“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日,姐姐也不必过于担忧,妹妹相信姐姐自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严宓呵呵笑着吐吐舌头说到!
两人漫步而去,眼看月华宫就在眼前,严宓突然停步说道:“姐姐,你听!”
苏芸愕然停步,学着严宓模样放轻脚步,将耳朵贴在甬道边,另一边便是御花园,果然听到有人说话,严宓轻手轻脚凑到角门前向内张望,右手在身后朝苏芸招了招。
苏芸瞧瞧过去,偷偷向御花园内张望,原来是白慕容与轩辕雨相对而立,两人在一处假山夹缝僻静处正自说话。
“魏王,你心中作何想法本相早已了如指掌,你便是抵赖也是无用!”白慕容冷冷说到。
轩辕雨冷笑道:“相爷,你秉持一国之事,正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说出这等话来却是何意?”
“呵呵呵,本相话里话外的意思魏王自然明了,若是要本相明明白白说出来未免太过没有意思了!”白慕容仰面看天,一副傲慢模样。
苏芸挥手示意严宓先行离开,自己则闪身进了御花园,隐身在一处葱茏的树木中间。
“朝政更迭以来王爷最能审时度势,新皇登基魏王自请巡狩江南道,一去旬月,回来时朝事已定,王爷毫发无伤,仅此一点本相就是佩服!”白慕容饶有兴味看着轩辕雨说。
轩辕雨摇动折扇,侧转了身子看着荷塘中摇曳的枝叶道:“相爷,朝事更迭,正是多事之秋,若是朝中人人素面朝天,只看庙堂之上不看江湖之远,则朝局岂能稳固?”
白慕容微微摇头道:“王爷总是有理,此点正是本相最为讶异的,于公而言你我乃主仆之别,于私而论你我又是骨肉至亲,当年在下于羌人手中为质时顶替的可正是魏王你呢!”
轩辕雨也不辩解,而是悠悠出神说道:“彼时年幼,舅父建功心切,凡此种种想必也不是如此简单,如今相爷再说起来也是毫无意义了!”
“原来你心中却是如此想法,倒叫人不免生出兔死狐悲之感,不过本相心中早有计较,就知道魏王本就是如此性情之人,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
这话慢说是轩辕雨当面听了,就是委身在树丛之中的苏芸听了都是一愣,自己从不曾在心中计较轩辕雨为人,可是今儿听了白慕容言语多少有些悸动。
苏芸也想听听轩辕雨如何辩解,不想等了半天也不见轩辕雨回应,她偷眼观瞧,轩辕雨挥动折扇一直急切扇着,好似有些烦躁。
“相爷,你我今日入宫本是为四皇兄之事,如今你却在这里与我论起这些长短曲直,是否有些不合时宜了?”轩辕雨顾左右而言他,竟然避过了白慕容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