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心中疑惑才显现出来,丽妃愣愣问道:“本宫也是灵光一闪的想法,只是不知乱党与朝中谁人勾结,这若是不一时查清了,本宫又说了出来,岂不是有些草率了?”
“娘娘,你且想想,无论这朝中是否有人与乱党勾结,抑或是朝中之人究竟是谁,难道对于娘娘有丝毫不利之处吗?”孟淳笑问。 [
丽妃这才转圜过来,一点不错,如今无论朝中是谁与乱党勾结,说起来都是对自己和九皇子有利的。
而且,只怕这与乱党勾结之人,正是白慕容或者轩辕雨其中一人呢!
丽妃于是就站起身来笑说:“也罢,既是如此,咱们主仆就到御书房走上一遭,且看看慕容海得知了如此消息之后会如何惊慌失措!”
孟淳赶紧搀扶了丽妃,缓步往御书房而来,到了院落中,见程毋庸带着小太监们扛着杆子在粘树上知了,不由笑说:“程公公今儿夏天都是没有闲着!”
“娘娘说的是呢,不过老奴也不是一天都不得闲,前些时候屁股上吃了些板子,倒是在房中躺了几天呢,说起来这事老奴还应谢过娘娘才是!”程毋庸尖着嗓子笑说。
丽妃顿时觉得无趣,这无根之人最是记仇,顿时就冷笑一声,径直进了御书房去了。
慕容海正自端坐御座上批阅奏折,见是丽妃进来,脸上虽则没有表情,可是心中却是有些烦躁,丽妃本就无所事事,这厢却又来御书房搅扰自己。
“臣妾见过圣上!”丽妃赶紧上前行礼。
慕容海勉强一笑说:“免了吧,迎榻上坐,朕批阅了这几份奏折再与你叙话!”
丽妃笑了笑说:“臣妾本来以为这几句倒是要紧话,因而就不择时机来了,如今看来圣上倒是繁忙,莫不如臣妾就此告退!”
慕容海听丽妃语气淡定,说什么有要紧话,她能有什么要紧话,可是话既然如此说了倒是不如就此听听。
她就起身绕过御案,走到迎榻前示意丽妃坐下,又对孟淳道:“御书房中无人,你就去奉茶来。”
孟淳赶紧躬身去值房准备茶点了,慕容海才笑问丽妃:“妹妹适才说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说,如今这里只有你我姐妹,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就是!”
丽妃轻笑说:“妹妹虽则身处宫中,只是外间传言也不免传进来,尤其是昨日圣上英武之举,妹妹初次听闻时也不过只是对于姐姐膜拜而已,只是后来思虑再三,却是觉得其中不免有些蹊跷之处!”
慕容海眼皮一跳,她就知道丽妃过来不会仅仅是要逢迎自己几句而已!
不过这话就得让丽妃自己出口,自己若是去问时倒是显得有些急切了,于是她也不说话,而是笑看着丽妃,孟淳进来奉茶,慕容海接了,就抿了一口。
“圣上想想,这乱党伏击九皇子之时好似不费吹灰之力,如今又潜入京中,圣上可曾觉得奇怪?缘何乱党会如此猖獗呢?”丽妃轻描淡写问道。
慕容海心思电转好似有些明白丽妃言语了,心中先吃了一惊,只是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丽妃原以为慕容海听了这话会大吃一惊,而后追问自己,不料她面如止水,丝毫没有惊诧之色,自己心中倒是失落了不少。
“朕尚且在听呢,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来就是!”慕容海微笑说道。
丽妃语气平静了一些,原本兴高采烈的面色消弭了一些,轻声说:“臣妾是想说,只怕朝中有人与乱党勾结,臣妾知道,以圣上天纵之明,只怕早已想到了此处了,只是臣妾见圣上忧劳国事,总也想着若是能为圣上分忧自然是不胜之喜,因而就僭越了!”
慕容海轻轻点头笑说:“你这份心意倒是好了,只是朕却从来没有往你方才言语上想,说来你倒是大功一件呢!”
丽妃立时觉得有些受宠若惊,慕容海起身缓缓踱步道:“你这话是不错,只是如今朝中千头万绪,一时追查起来只怕不得要领,这事情你且记下了,离开御书房再也不要向任何人提及!”
“臣妾谨遵圣意——且臣妾口风最紧,这话哪里就是胡说的,圣上放心便是了!”丽妃笑逐颜开说道。
慕容海笑了笑,而后就说:“你退下吧,这事朕尚需思虑周全了才能想通如何应对了,一时之间也是不好委决!”
“那是自然之理,臣妾也是想到了,如此臣妾告退,圣上定要保重龙体才好!”丽妃殷勤说道,慕容海点点头,丽妃就躬身退下了!
慕容海静下心来之后不禁苦笑了一声,这事情慢说是自己,就算是心思缜密的苏芸都不曾想起来,这丽妃却是歪打正着了,只是她口中的朝中之人究竟会是谁呢?
外面程毋庸进来,一脸汗渍笑说:“圣上,今儿有个宁静的书房了,外面知了都被老奴带人清理了!”
慕容海悠悠点了点头,而后兀自笑了一声,不经意问道:“朕且问你,魏王与白慕容,你却以为这二人心机若何?”
程毋庸吓了一跳,圣上怎么想起问自己这个问题了,他犹疑了一下尴笑说:“老奴哪里说得好,从治国方略来说,魏王与相爷倒是不相上下,只是魏王恭谨从容,心存正道,而相爷不免钻营了一些!”
慕容海轻轻点头,笑着说道:“不想你这无根之人倒是有些见识。”
程毋庸立时跪下道:“老奴无状,胡言乱语了,圣上当做笑话来听就好!”
“朕倒是想呢,只是如今情势却不许朕如此想法!”慕容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