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的手慢慢离开程毋庸的面前,回头看着严晟,严晟微笑点头说:“为兄阻止不及,只怕要让公公再受一次痛楚了!”
程毋庸一阵咳嗽,痛苦着挣扎着坐起来,看着面前的苏芸三人突然老泪纵横!
“老夫最终还是连累了你们了,老夫原本以为一死之后一切都抵消了,可是没有想到仍旧没有用,芸儿也追随老夫到了这阴曹地府来了吗?”程毋庸一步步走向苏芸问道。
原来他还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苏芸失笑说道:“芸儿倒是想追随父亲大人去呢,可是严大哥不许!”
严晟笑着走向程毋庸道:“公公高义,严某怎么忍心就让公公如此去了!方才严某给公公吃下的不过是一颗假的毒药,貌似看起来与毒药无异,症状也是如中毒身亡一般,其实却不过是一粒补药!”
苏芸嗔怪说道:“严大哥还说呢,若是补药为何父亲大人会七窍流血?”
严晟笑了笑说:“其实也是简单,公公这些年没日没夜操劳,体内寒毒过盛,为兄的一粒药将公公体内的寒毒都逼迫了出来了,公公如今感觉如何?”
程毋庸还是不敢相信,赶紧掐了一把自己脸庞,顿时疼的叫唤了起来,而后才说:“一切都是真的,老夫现在觉得浑身舒坦呢!”
严晟见苏芸和严宓都是喜气洋洋,不禁摇头叹息道:“本来为兄倒是没有想就此叫公公醒转过来的,只等晚间夜深人静就将公公偷偷送出京师去,不想妹妹们不信为兄,却弄成了这般结果了!”
苏云家也是惊醒过来说道:“正是呢,如今却是如何是好?”
“罢了,一切照旧,只要避过别人耳目就是了!”严晟无奈说道。
苏芸点了点头,这才过来对着严晟深深行礼道:“是妹妹误解了严大哥了,妹妹给严大哥陪不是!”
严晟笑着摆手道:“没有的事,妹妹心中想着什么难道为兄还不知道吗,怎么就会做出让妹妹伤心的事情来呢!”
苏芸转向程毋庸道:“既是如此父亲大人不妨说说昨夜情由,怎么会落入侍卫手中的?”
程毋庸这才想起正事来,就悠悠说道:“昨晚老夫接到严大人的密信,知道事关重大,只怕行动的晚了芸儿会自己身犯险境,因而也是一刻都等不得,就等圣上睡下之后潜入了司库监中!”
“严大人给老夫的指令,是尽量找到朝权更迭之时先帝爷的圣旨,那些圣旨说来还都是老夫存档的,因而找起来也并不费力,可是找了半天却是唯独不见芸儿要的圣旨!”
苏芸听了程毋庸的话之后有些惊异,脸色也暗淡了下来,程毋庸接着说道:“而且老夫行踪极其隐秘,说来也不会有人知道才对,却不知为何,外面侍卫好似知道老夫行踪一般,却早已布下了落网了!”
严宓也是一惊,和苏芸面面相觑,苏芸悠悠说道:“看来咱们姐妹是始终都在对手的拳套之中呢!”
严宓也是刚好想到此处,虽然没有说话,却是对着苏芸点了点头!
严晟本来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事情,可是听到这里也是有些憬悟,于是沉吟道:“妹妹不要怪为兄多嘴,只怕这事情还是从源头而起的!”
这话倒是把苏芸说的一愣,一点不错,只是这事情的源头在哪里呢?
说来说去,源头还是在自己想要知道当初轩辕雨究竟是不是在京师中,可是单凭一个轩辕雨哪里能做得出这么许多事情来,而且他又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
“严大哥不要说了,这事情也不尽然就是大哥说的这样!”严宓却是知道其中内情,赶紧阻止了严晟。
苏芸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不要说话,自己慢慢踱步之后转身道:“到了这个时候相信谁都让人作难,妹妹倒是觉得严大哥言之有理呢!”
严宓心中一惊,看来事情果真是把苏芸弄的焦头烂额了,不然她怎么会说出这种对轩辕雨都不敢信任的话来!
严宓想要劝解苏芸,可是见她焦灼模样,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苏芸苦笑一声道:“这事情暂时押后吧,如今最让人头疼的事却是要如何将父亲大人送出京去呢!”
严晟笑说:“妹妹方才在圣上面前那话说的不是挺好吗,直说程公公早先就是要魂归故里,圣上也是答允了,只管以此为据,今儿晚上就趁夜深人静将程公公送出去便是!”
苏芸点点头说:“这事情自然是如此了,可是妹妹意思父亲大人身边总要有个的离职人护卫才是,而且如此妹妹也是没有想好究竟要将父亲大人送往哪里呢!”
“姐姐真是诸事缠身,一时没了主意了!既然程公公是姐姐义父,自然是送往江阴城了!”严宓在一边笑说。
苏芸立时点头说:“自是不错的,姐姐当真是糊涂了呢,父亲大人,如今我苏家大小都在江阴城中安身立命,女儿就将父亲大人送去与家人团聚,日后妹妹也自当回来侍奉父亲大人!”
几人正自商议,外面却有轻轻脚步走来,苏芸已经,这个时辰,无人吩咐哪里会有人如此大胆。
正诧异着却见识苏婉荷进来,苏芸微笑道:“原来是姐姐!”
“方才的话姐姐都听到了,既然是回江阴城去,自是姐姐护送公公最过合适的了!”苏婉荷自荐说道。
苏芸倒是觉得不错,微微点头道:“说来也是不错,只是姐姐一介女流,而父亲大人年事已高,只怕路途之中不免有些不便之处!”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