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海听了不禁哈哈大笑说:“我们裳儿这是怎么了,原本倒是有些虚荣的,可是今日当真是让姑母刮目相看了呢。 。 ”
慕容裳撅着小嘴说:“裳儿一想都是如此高风亮节,只是姑母忽略了而已!”
“也好,裳儿日后好好为朝效力,姑母也就不加以封赏了!”慕容海装腔作势说道。
慕容裳立时叫道:“姑母怎么可以这样,裳儿就是再过看淡名利,这应有的赏赐却还是要的嘛!”
慕容海呵呵笑着说道:“瞧瞧,瞧瞧,姑母不过是小试了你一下而已,看你都急成什么样子了!”
慕容裳知道自己是中计了,就红着脸垂首说道:“姑母惯会取笑裳儿的,裳儿不依!”
慕容海见她笑闹,就收起笑容来正‘色’说道:“裳儿听好了,姑母曾经说过,如今朝中姑母最信任之人就是裳儿,这话裳儿可是忘记了?”
“自然没有,姑母为何又提起这档子事来了?”慕容裳见姑母面‘色’沉静,也不敢再胡闹,赶紧换上一副恭谨的神‘色’来。
慕容海对于慕容裳的如此快地转圜了脸‘色’很是满意,点点头说:“今日封赏之事姑母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说来六部之事本就是在白慕容与魏王手中,如今苏芸中途进来也‘摸’不清其中‘门’路。”
“姑母怕是小瞧了芸姐姐了,她那雷厉风行的做派姑母又不是不知,况且如今家兄好似有些疏于朝事呢!”慕容裳还是忍不住提起了白慕容来。
慕容海果然有些气不过,就冷冷说道:“朕原本对于白慕容是寄予厚望的,无奈他自己不求上进,朕又能如何?”
慕容裳沉默不语,慕容海立时安慰她道:“裳儿也不必强求,朕对白慕容失望之余却见裳儿如此能干,心中也算是得到了安慰了。”
慕容裳悠悠出了一口气说:“裳儿总是觉得姑母对家兄有些不公!”
“昏话,这话也是你能当着朕的面说?”慕容海好似是生气了,呵斥慕容裳道。
慕容裳住了嘴,可怜兮兮看着慕容海,慕容海又不忍如此奚落她,于是拉起她的手道:“姑母是一国之君,却不能因为‘私’情就纵容了白慕容,你要了解姑母的苦心才是!”
慕容裳不由得点了点头说:“裳儿记下了!”
因为提到了白慕容,两人之间的气氛多少有些尴尬,慕容海起身道:“罢了,你告退吧,姑母也当批阅奏折了。”
慕容裳起身告退,慕容海目送她出了御书房去了。
一路到了太和‘门’出来,上了官轿慕容裳的心情仍旧是不顺,吩咐了一声朝大理寺来,到了‘门’前皂役们参见了,她才拖着脚步无‘精’打采进了正‘门’。
这大理寺正厅内倒是热闹,因为苏芸封为‘女’史,提领六部,循例六部主事都要来参见的,众人见慕容裳进来,纷纷起身见礼。
慕容裳也无心支应她们,就在苏芸身边坐下了。
“裳儿情绪好似不高呢,可是圣上责难了?”苏芸不禁含笑问道。
慕容裳勉强一笑摇头说道:“那倒没有,不过是裳儿莽撞,与姑母争辩了几句。”
她说的轻描淡写,可是旁边众人听了都是垂首不语,他们自然知道慕容裳这话是没有错的,她向来得圣上宠爱,说起来与圣上争辩几句也正符合她的脾‘性’。
苏芸见慕容裳是有些心事,就对其余众人道:“各位大人就请回去,若是有什么公务,咱们改日再详谈。”
众人起身告退,唯独云半城留了下来,慕容裳见没有旁人,就冲着云半城说道:“芸姐姐的话你不曾听到吗,为何还赖着不走?”
云半城呵呵笑说:“你便是在宫中不顺也不应当拿为兄出气吧?”
苏芸和严宓都笑着摇头,云半城却刻意说道:“为兄明白了,裳儿这是气圣上不曾封赏了她,因而和圣上置气呢!”
“你老实呆着也不会有人拿你当哑巴,尽说些无聊的话,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这般虚荣吗?”慕容裳气不过云半城这话,顿时对着他发起火来。
苏芸本想劝阻,旁边严宓却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苏芸恍悟云半城这是刻意为之的,只要慕容裳的脾气发了出来,心中无事也就好了!
“按说咱们裳儿也不是这种人!”苏芸悠悠说道。
慕容裳顿时附和说道:“听到没有,还是芸姐姐最里了解裳儿呢!”
不想苏芸话锋一转说道:“可是今儿的事情也是巧了,朝堂上圣上分封了姐姐与宓儿,裳儿从宫中回来之后却是如此垂头丧气,也难怪云大哥会这般以为了。”
慕容裳见苏芸心中也是如此认定的,顿时急的不知该如何辩解了,她扭动着身子生气,旁边严宓却说:“这倒是无妨,咱们只管试一下就知道裳儿可是为此生气了。”
慕容裳急于证明自身清白,就说:“姐姐快说如何证明,妹妹却不想被你们误解呢。”
“那倒是简单,裳儿不生气时的饭量咱们都是见识过的,她若是生气了定然食不下咽,今儿后厨准备了丰盛酒菜,咱们且看她是不是饭量依旧,自然也就瞧出来了。”
慕容裳听说后厨准备了美食,心中那里还顾得了其他,顿时来了‘精’神问道:“姐姐说的可是真的吗,那还不赶紧摆上来妹妹瞧瞧?”
严宓与苏芸相视一笑,旁边云半城偷偷做了一个擦汗的动作,不过他心中也是明了,如此看来慕容裳的心思早已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