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中看透此点之人绝非姐姐一人,只是裳儿与相爷骨肉亲情,血脉相通,因而从心中抵触如此想法,若是抛却这些,怕是以裳儿聪慧,也是早已就看透了吧!”苏芸叹息说道,她真是怕慕容裳想通了这所有事情之后自此便心思深沉了。
慕容裳苦笑点头,而后忽然振作了精神道:“妹妹鲁钝,可是也幸而得姐姐教诲,自然有些lún_lǐ纲常在心中,自今日起妹妹就追随姐姐共图大业吧!”
苏芸心中涌动这莫名的暖流,不想自己三言两语就说动了慕容裳,细想之下倒也不是自己言语犀利,毕竟还是慕容裳识得大体,或许她早有此心,只是碍于白慕容夹在中间,因而不好表态罢了。
“只是妹妹有一事相请,劳烦姐姐无论若何都要答应了妹妹才好!”慕容裳说的悲戚,苏芸不由得点头应道:“妹妹只管说,但凡是姐姐做得到的,自然会不遗余力促成了才是!”苏芸也动了真情,赶紧回应慕容裳。
慕容裳放下筷子,突然离座而起跪倒在苏芸脚边说:“若是他日表兄即位,还望姐姐定要为家兄开脱,但求能保得他一条性命,妹妹感激不尽!”
苏芸赶紧扶起慕容裳来说:“傻丫头,这话便是你不来求,姐姐心中也是如此想得,只要大业得成,妹妹便是报国巨擘,小雨哥哥难道就无从体会吗?”
慕容裳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说:“姐姐说的也是,或许是妹妹想得多了,只是心中没底,因而才相求姐姐,毕竟表兄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也定会听姐姐的。”
苏芸羞怯一笑,而后却摇头说:“也不尽然,如今这事情求了姐姐,说不定还不如去求宓儿呢!”
她分明是在自然自语,慕容裳却不以为意说道:“姐姐放心,别人瞧不出来,难道妹妹还瞧不出来吗?表兄心中只有姐姐,任谁来与妹妹辩驳,妹妹都敢应承下来。”
苏芸白了她一眼说:“方才明明在说正经事,不料就被妹妹岔开了话题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两人心中再无隔膜,慕容裳又恢复了天真烂漫模样,苏芸心中稍安,劝慰着她多用些饭菜,而后两人合力将餐桌收拾了,而后就坐在堂中闲话,炉火正炽,正堂内被烘得春意盎然。
“姐姐觉得白喜的事情可是家兄所为?”慕容裳冷不丁问道。
苏芸沉吟了一下,而后摇头说道:“这话还真不好说,因其与孟淳之事勾连过多,若说相爷要杀孟淳灭口,此举乃是白喜代劳,如今白喜之死也就难免要牵涉相爷,可是一旦孟淳之事非相爷所为,相爷又何必如此甘冒奇险呢?”
“妹妹心中也是如此想法,只是不知姑母可是会领略到咱们这些苦心,若是一味追责家兄,妹妹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慕容裳忧切说道。
苏芸笑了笑说:“罢了,这事姐姐就与妹妹明说了吧,今儿午间圣上到了大理寺了,明旨姐姐不要再追查白喜之事,妹妹可是宽心了?”
“姐姐何不早说,叫妹妹白白担心这么许久呢!”慕容裳嗔怪地看着苏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