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笑了笑说:“云大哥这般想想,白慕容犯得是叛国之罪,论理也当是囚禁在兵部之中,再不济也应当交由大理寺来审理,可是圣上一道口谕就将白慕容提到了天牢之中,却是为何呢?”
云半城沉吟道:“诚如妹妹所言,当初圣上登基有赖于慕容家援手,可是白慕容知道些什么,而这些事情又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因而圣上急于将白慕容提到了天牢,如此便无人能接触到他,圣上担心的事情也就不会败露了。”
苏芸点了点头,而后笃定看着云半城说道:“想要此事永不败露,仅仅是囚禁白慕容自然是远远不够的!”
“****灭口!”不等苏芸说下来,云半城已经抢先说了出来。
苏芸笑说:“正是,不过此事与小雨哥哥的计划并无影响,因而无论结果如何,云大哥只管劝慰小雨哥哥静观其变,此事并无大碍!”
“妹妹可是在说笑呢,此事说起来没有大碍为兄也是想得到,只是妹妹有没有想过,一旦白慕容身死,则裳儿又会怎么想?”云半城忧心忡忡说道。
苏芸苦笑一声说:“世间之事总不能十全十美,今次倒是被咱们兄妹遇到了,没有办法,既是如此,咱们就只能应对了!”
云半城闷闷点头说:“自然是只有如此了,为兄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那且等着瞧,只怕裳儿会恨为兄一辈子了!”
“倒也不一定,裳儿总是识得大体的,她方才在户部与妹妹的那些言辞虽然消极了一些,却是对于白慕容之事也是痛恨,以此看来,云大哥也不必太过担心,直到如今裳儿对于云大哥的疑虑也并没有坐实,而且又有我等给云大哥证明呢!”
云半城哭笑说:“也只能如此了,妹妹还是不要再说这些烦心事,就说说严晟!”
苏芸长出了一口气说:“当初严晟出征西域是妹妹在小雨哥哥面前提议的,妹妹既然想得到他,自然就信得过他,所以无论他如今屯兵何处,对于小雨哥哥与野原军都不会有任何威胁。”
云半城显然是有些不信,苏芸笑说:“云大哥不要忘记了严晟的真实身份,他本就对于当今圣上没有什么好感,如今虚与委蛇只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为孔家出一口气,说起来与妹妹也是一般无二呢!”
“这话倒是说得过去,只是看严晟如今的所作所为却又不像呢!”云半城悠悠说道。
苏芸叹息了一声道:“妹妹举个例子好了,若是云大哥倾野原军之力入主中原,逼迫圣上退位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可是云大哥为什么不这般做呢!”
“妹妹可是明知故问吗?野原军大举入关,则西北数百里国境线荡然无存,是时不仅仅是羌人,便是西北国门外各游牧族群定然尾随野原军入关,便是为兄能再次将他们驱逐出境,可是他们一路烧杀抢掠,只怕也会涂炭不少精灵!”云半城有些不解地说,这些道理苏芸自然都懂得,却偏偏要来问自己!
苏芸微微一笑说道:“云大哥心中有此大义在,则为何又怀疑严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