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心思电转,她想到这严宓无法自报出身,若是报了出身教坊司,日后身份一旦败露不免就犯了欺君之罪了。 [
于是她就笑着对慕容海说:“陛下,她们都是出身教坊司的!”
慕容海失笑说到:“瞧瞧,我倒是把这个忘记了,好了,你们主管报了名字与年龄即可。”
官女子们答应了一声“是”,而后依次报上名字,丽妃一一看过去,这些官女子入宫之后一直在做杂役,膳食也欠佳,加上衣服也算的话华贵,看起来自然不必秀女光鲜亮丽,因为心中愈发低落。
直到严宓跪直了身子报到:“小女子严宓,年方二九。”丽妃才惊喜发现这严宓果然有些与众不同之处,她自幼娇养惯了,看起来总是有些气质,加之衣着也是好些,在这些官女子中倒是有几分鹤立鸡群之态。
丽妃看着严宓微笑点头,慕容海并未在意,等一一报了性命,年纪,慕容海才转头问到:“妹妹可是有中意的吗?”
“陛下,臣妾倒是以为那严宓还有几分姿色,且气度不凡呢!”丽妃赶紧回说。
慕容海就点点头说:“严宓跪倒朕近前来!”严宓听了,赶紧跪伏于地,一路到了慕容海近前,慕容海仔细端详了她而后再次点头说:“果然有些姿色,妹妹的眼睛倒是刁钻的很呢!”
丽妃陪笑,慕容海才正色问到:“可曾读过书?”
“奴婢不曾读过什么书,只是母亲教导看过《列女传》、《女儿经》些许认得几个字!”严宓沉吟回答到。
慕容海微笑点头说:“如此便好,知书自然达理,倒是也合了朕的心意呢!”
“跪会去吧!”慕容海挥挥手,不想严宓并没有动,而是磕头说到:“圣上赎罪,圣上此来月华宫,这宫中却还有人不曾出来迎驾呢!”
慕容海一愣,没想到此节,回头去看程毋庸,程毋庸却恍然警悟,可不是吗,苏芸并不在官女子之列,她也是住在月华宫中的。
程毋庸赶紧凑到慕容海耳边低语了几句,莫荣海神色严峻点点头,程毋庸就招手叫过小太监来交代了几句,小太监点头离去,直奔苏芸的房门。
严宓甚是得意,脸上已经露出幸灾乐祸之色,苏芸定是以为将自己压制住了,岂料自己不过是一直等待时机呢,今儿却不正是报复之时吗?
小太监叫醒了苏芸,苏芸茫然出了房门,看到院中跪倒一片,而慕容海与丽妃是背对着她的,不过慕容海身着龙袍,她自然知道是皇上驾临月华宫了。
苏芸慌乱整理了衣物,快步到了慕容海面前跪下说到:“皇上赎罪,奴婢……”
接下来却不知怎么说了,侧身去看严宓,她早已想到此情此景唯有严宓会如此对待自己,严宓冷冷瞪了苏芸一眼,眼中尽是嘲弄的神情。
苏芸无奈跪低身子只等慕容海发落,皇上驾临,自己却在房间内呼呼大睡,这说起来也是太过骇人听闻了。
程毋庸满面难色,想要上前为苏芸开脱,可是却也不知从何说起,慕容海看着苏芸有些不知所措,就轻笑了一声说:“苏芸,依照朕的看法,你在玉华宫中却是有些失群呢!”
苏芸赶紧叩头回到:“圣上明鉴,奴婢倒是合群,想必是有失群之人从中作梗吧!”
两人一问一答,慢说是程毋庸还有那些官女子,就是丽妃都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小小女子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当着皇上的面非但没有认罪,却还倒打一耙。
她哪里知道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苏芸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是求饶反倒显得自己理亏了,却是不如就将脏水回泼到严宓身上,且看看可有效果。
慕容海果然笑着说:“这话说的倒是有点意思,你不失群,那失群之人自然是在朕面前进了谗言之人了?”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昨夜在御书房当值,今日皇上驾临奴婢正自睡的昏天黑地,又无人过来支应,奴婢知罪,只是既然有人知道奴婢就在房中,却不来叫醒奴婢,而后又在皇上面前搬弄是非,此种行径作何解释想必皇上自有圣裁。”
慕容海也不回应苏芸言语,而是转向丽妃说到:“瞧瞧,瞧瞧,这边是朕擢选的侍读阆中,试问这些官女子之中可还有谁能有如此气度敢来如此与朕对质?”
丽妃一时到摸不透慕容海的意思了,慕容海却转向苏芸说:“别跪着了,你值夜劳苦,本来就寒气浸体,地下寒凉,朕怎么忍心叫你如此受苦,起来回话!”
苏芸心中一松,便是别人不明白这话意思,自己却是明白无误了,慕容海自然已经不怪自己了,若是不然早已雷霆震怒,下旨惩处自己了。
“朕也是看到了,这月华宫自是你们新晋的官女子的聚居之所,却是风纪松散,不加整顿却是不行,苏芸,你就代朕监管此处!”慕容海正色说到。
苏芸又要跪下谢恩,慕容海却摆摆手制止了她,而后看着丽妃说:“妹妹方才看中了严宓这丫头,朕不过是代朕的侍读阆中说了几句话而已,妹妹若是仍旧看中了这丫头,要擢选为王妃,朕绝不阻拦。”
严宓听了心中一动,原来丽妃是随皇上来擢选王妃的,不管是为四皇子还是九皇子擢选,总是比在这月华宫中受苦要强上许多,而且皇上并未立储,那四皇子与九皇子自然都是有幸入选的。
她脸上发烫,不禁有些得意,苏芸最多也不过是个三品的侍读阆中而已,若是自己擢选为王妃,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