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看了看小柔道:“你家娘娘对我并无好感,想必你自然也是如此,我也无甚好说的,你明日一早藏在我的轿子中随我出宫去吧!”
小柔冷冷看着苏芸道:“今日大恩不言谢,不过你若是想借小柔之手对付娘娘却是万万不能!”
次日苏芸起了个大早,上朝之前已经坐了轿子出了太和门,从外面入朝,严宓步行作陪,其实小柔已经陪坐在了轿子中,苏芸上朝之际,轿子就在太和殿外等着了。( $>>>)
此时浣衣局陶李氏早已到了未央宫,丽妃用了早膳正自在院中赏花,外面小顺子进来奏报:“娘娘,浣衣局陶李氏到了!”
丽妃皱眉问道:“她未央宫来做什么?”
小顺子心中自然知道什么事情,他偷看了孟淳一眼,孟淳心照不宣地眼皮一跳,却没有说话,丽妃摆手道:“传进来吧!”
陶李氏跟在小顺子后面头也不敢抬,就看着自己脚尖到了丽妃面前双膝跪倒颤声道:“娘娘,贱妾浣衣局陶李氏拜见娘娘!”
“嗯,你此番来有什么事?本宫如今正自禁足,便是外人也不得擅入我未央宫的!”丽妃不耐烦地看着陶李氏问到。
陶李氏赶紧抬头辩解道:“兹事体大,贱妾不敢耽搁,得知之后就赶紧来了,却是未央宫此前此后娘娘的小柔姑娘昨日晚间暴病而亡了!”
丽妃顿时愣住,附身定定看着陶李氏问:“你说什么,暴病而亡,仵作可是验尸了,什么病?”
“回娘娘的话,仵作说是霍乱!”陶李氏闪躲着丽妃眼神悄声说到。
小顺子也是一愣,自己不是和她计议过的,说是绞肠痧的吗,为何事到临头病症却被她改变了,不过随即想明白了,若是说绞肠痧只怕娘娘要去瞧瞧,而说霍乱则省去了此等麻烦!
丽妃逼近陶李氏道:“你浣衣局中为何有此怪异病症,可是小柔在浣衣局中受你等虐待了?”
“天可怜见,娘娘,贱妾纵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小柔姑娘如何,小柔姑娘是侍奉过娘娘的,娘娘只管到浣衣局中打问,贱妾可是单单为她安排了房间,衣食用度都是好的,贱妾可对天发誓!”
她这话倒是没错,不过这些安排都是严宓拿银子换来的,这时候她倒是可以说嘴了,丽妃也是无奈,人已然没了,和这么个下人计较反而失了自己身份。
“你知道她是伺候我的自然是好,将她的后事好好料理了,孟淳,到账上支些银子交由陶李氏,小柔自幼便跟在本宫身边,家中再无旁人,这后事办的体面些,也是本宫的一片心意了!”
丽妃说着不禁悲从中来,似乎由此感念起了自己来,眼角竟然湿润了,孟淳就对陶李氏道:“跟着小顺子公公账房支银子吧!”
她转头又劝慰丽妃:“娘娘,人死不能复生,若是因为她伤了身子倒是不值了,娘娘千金之体,保重才是!”
丽妃看了看孟淳,若是从前自己对于她尚无依赖的话,可是如今小柔已死,身边却只有孟淳了!
再说苏芸下朝之后并不就去大理寺,而是吩咐一声先去礼部侍郎府,严宓不明就里,到了自己门前才问:“姐姐为何到了这里?”
“明日便是圣上寿诞之日,我皇命在身,自然是要会同严大人最后确定朝贺事宜,想必不一时魏王也会到呢!”苏芸笑了笑说。
严宓知道小柔还在轿子中,就吩咐轿夫将轿子抬进后院去了,严文锦也是刚刚到府,见苏芸进来赶紧迎迓,苏芸上前行礼道:“今儿来一为公务,一为私事,却要先谈私事呢!”
“少卿大人随心便好!”严文锦笑说,苏芸就让严宓从轿子中扶出了小柔来说:“大人,此女命运多舛,已然不便抛头露面,若是留在府中可会不便?”
这话自然是有托付之意,严文锦愣了一下才道:“倒也不会,我偌大的侍郎府多一个丫头也是无碍的,况且又是少卿大人托付,哪里有什么不便?”
苏芸听了之后笑道:“小柔姑娘,这里不比深宫,却也自在,日后你就留在此处吧!”
小柔原以为苏芸救下自己必然会来对付丽妃娘娘,却不想她只给自己找了一个下处,别无他求,愕然之际赶紧下拜说:“奴婢叩谢大人!”
苏芸又对严宓说道:“小柔不宜见外客,姐姐的意思就让她随侍在老夫人身边最好!”
严宓自然答应了,而后笑着拉住小柔的手说:“姐姐在少卿大人身边伺候,倒是不能在母亲膝前尽孝,日后就要拜托妹妹了呢!”
小柔见苏芸和严宓并不曾将自己当做外人,当即红着脸答应了,严文锦笑说:“我与少卿大人尚有要事相商,宓儿就带小柔姑娘去见见你母亲吧!”
严宓领着小柔去了,苏芸陪严文锦重回前厅,外面家丁来报:“魏王驾到!”两人赶紧出迎,去不料轩辕雨快步进来,手中仍旧摇动着折扇笑说:“不必拘礼,我已然进来了!”
“下官就知道魏王与少卿大人今日必然驾临的,明日便是圣上寿诞,两位都是奉旨钦差,想来定然挂心!”严文锦笑说,而后拍了拍巴掌,家丁早已上来摆了一桌酒宴!
轩辕雨呵呵笑说:“严大人果然是早有准备,如此咱们也就叨扰了!”
三人分了主次坐下,轩辕雨居中,严文锦与苏芸左右作陪,轩辕雨笑问:“听闻芸妹妹为了圣上寿诞筹备了一些稀奇玩意,咱们都是不曾瞧过呢!”
严文锦立即笑着附和道:“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