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心里想着事,没空搭理他,闻言淡淡地说:“算是一个故人吧。”
“那怎么没听叔提起?”
“一边去,怎么哪哪都有你。”王金没好气地说。
被王金训斥了,王富还是一脸笑嘻嘻的,也不肯离开。
“阿富。今天的谁在值班?”王金突然开口道。
“都是自己人,叔,放心吧,我一看到那人来头不小。早就作了安排,把闲杂人都支开了。”
王金点点头说:“做得不错,你吩咐下去,今天的事,一个个都给我保密。哪个敢嚷出去,别怪我不讲情面。”
“知道了,叔。”
说罢,王富又吱吱唔唔地说:“叔,那些钱才东西,都入了库,可那么两个大活人怎么办?”
刘宝这次前来,送上的见面礼就有一对绝色姐妹花。
王金和刘宝在商议大事时,王富括这对姐妹花。一看到这对美艳的姐妹花,这位fēng_liú的王富少爷就瞪大眼珠、差点迈不开步子,那口水流了一地,就像猫见了鱼一样,一天没吃嘴,那心就庠庠的。
刘宝前脚刚走,王富马上就像狗皮膏药似的贴着王金。
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金白了侄子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这臭小子,一辈子也就这点出息,要是平日办事。有找女人一半的热情,我这个做叔叔的,也就不用那么烦恼了。”
“嘻嘻嘻,还是叔最了解侄儿了”王富拍着心口说:“别人不敢说。对叔,俺是忠心不二,你叫俺去东,绝不向西,你叫俺赶狗,绝不攆鸡。”
“好了。别耍嘴皮子,最近给我盯紧一些,不要出什么事。”
“是,叔,那,那两个活人呢,怎么处理?”
看着侄子一脸期望的目光,王金没好气地说:“滚,送一个到我房去。”
一对孪生姐妹花,送一个,还能落下一个,虽说只有一个,少了一些滋味,但能分得一个,也算不错了。
那还是一对处子呢。
王富闻言,面色一喜,马上高兴地说:“嘿嘿,叔,我这就滚。”
说罢,一脸喜色地、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看着侄子那没心没肺的样子,王金都有些羡慕了,这小子,每天喝香喝辣玩女人,都不知愁字怎么写,哪像自己,处在这个位置,每走一步,都是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慎就粉身碎骨。
拼了!
王金暗暗握紧拳头:人生一世,草木一枯,这辈子享受了这么多荣华富贵,就是被杀,这辈子都值,横竖是个死,还不如拼一把。
不仅要拼一个富贵,王金心里还暗暗打算,想办法劝说嘉靖,自己也要做像李淳风那样执掌道派牛耳的顶尖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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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当政其间,朝廷贪污成风、军备松懈,大明上下,污烟障气,整个大明就像一个患了重病的病人,摇摇欲坠,百姓苦不堪言。
扳倒严嵩后,徐阶也是大权在手,但是两人有很大的区别,作风、办事手法、排场、对嘉靖的态度等都有所差别,简而言之:严嵩不办事,而徐阶办事。
徐阶但任内阁首后,改正了很弊端,把那些不办事、只会拍马屁的人流放下去,把会办事、能办事的人提拨上来,改革了很多不合理的制度。
如果说严嵩是一颗毒瘤,那徐阶就是一个医生,大明在他的整治下,慢慢走回正轨,各地官衙风气一新,各行各业也开始焕发生机,百废待兴。
也就是徐阶打下底子,这才有万历中兴的辉煌。
大明江山,是朱家的大明江山,看到自己的江山焕发新机,欣欣向荣,作为统治者,嘉靖应该很高兴才对。
事实上,嘉靖并不高兴。
嘉靖不仅对大明走回正轨感到高兴,就是对儿子景王的病逝,也没有过份悲伤,当日他听到景王死后,只是喃喃地说了一句“这样就不用再争”,当了几十年皇帝的嘉靖,经历过太多的大喜大悲,寻常事很难再让他在乎。
因为,他在乎的,只是自己怎么得道、怎么长生,或者说,羽化升仙。
在他眼中,大明代代有能人出,就是有一些问题,也很快会解决,即使自己不上朝,也有臣子替自己守护。
最重要的是,怎么让自己更长命一些,这样就更好的享受荣华富贵:不是在人间享福,就是飞升极乐享福。
总之不能受苦。
现在嘉靖的身体越来越差。
以前吃个丹药,一晚御十几个妃子也不是问题,夜夜笙歌也不见疲劳,可是现在不行了,有点小病,很长时间也没治愈,就是说话大声一点也得气喘,身体老化的迹象日迹严重,以至嘉靖的脾气越来越古怪。
这天嘉靖正在丹房炼药,丹房的温度很早,流了不少汗的嘉靖示意宫女给他倒茶。
虽说吃丹药吃了几十年,嘉靖还没有看到得道成仙的迹象,但他一直没有放弃,他觉得,越是关健时刻,就越要沉得住气,这关乎于诚心的问题。
做了,不一定成功,但是不做,那就肯定没有希望。
在嘉靖的示意下,一名俏丽的宫女倒好茶,小心翼翼地给嘉靖送过来。
最近嘉靖脾气大变,容易暴怒,这个月已经杖毙了二名太监和一名宫女,现在西苑的一众下人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
刚要递给嘉靖时,不知是不是火力的关系,“澎”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