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虞进突然感到屁股一痛,忍不住大叫一声。
扭头一看,只见屁股插着一根长长的银针,这才醒悟,这妞的本质是暴力长针女,自己当面讽刺她嫁不出,不暴怒才怪。
不作死,不会死,一时没留意,再一次中招。
这是第三次了,虞进心里一怒,刚想爬起来教训一下这妞,动不动就拿针刺自己,真是太伤自尊了,刚想爬起来,脖子突然一痛,好像蚁咬一样,一下子人全身软绵绵的,力量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一样。
果然是亲生女啊,吴大夫会这招,而暴力长针女也会,虞进一下子无语了。
“进儿,你叫什么,没事吧?”虞林氏听到儿子的大叫声,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关切地问道。
救星来了,虞进眼前一亮,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吴萱就笑吟吟地说:“大娘,没事,虞公子伤了腰,光是推拿效果不好,加以针炙,这样好得快,只是这针法有一点点痛。”
原来是这样,虞林氏马上附和道:“对对对,用针好,这样好得快,吴小姐,别理他,这不长进的东西从小就怕痛,小时候拿起藤条,还没举起来他就叫痛了。”
说罢,又扭头对虞进说:“进儿,忍着啊,这针炙就像蚁咬一样,不痛的,娘天天针炙也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还怕痛,传出去让人笑话。”
说完,头也不回继续做她的针线活。
这真的是亲娘吗?
虞进都想泪崩了,刚想开口解释,突然看到吴萱又拿出一根长长的银针,马上识趣地闭口。
刺在脖子的一针,自己全身无力,要是刺在其它地方,有什么后果就难说了,再说这暴力长针女善于伪装,早早就得到老娘的信任和欢心,真把她惹毛了,绝对是自讨苦吃。
看到虞进服软,吴萱嘴边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把玩了一下银针,虞进感到眼前一花,那针就不见了,很快,左边屁股传来一丝刺痛。
不用说,又是一针。
好吧,刚才是右边,现在是左,两边平衡了。
“吴小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虞进连忙求饶道。
吴萱手一缩,一根长长的银针又出现在她指间,冷冷地说:“好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这是嘲笑本小姐缺德?”
“不是,不是”虞进马上说:“那是一些愚昧的土包子才这样说,现在那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哪个不是精通的琴棋书画的?越是有才越养气质,有才好,有才好。”
“本姑娘琴棋书画一样也不精,没才,哪里有德?这可怎么办?”吴萱扳着脸说。
虞进马上说:“医德也是德,吴小姐你是小医仙,救死扶伤无数,余姚哪个不赞,哪个不夸,这德多了去。”
“这话挺中听,可是没有诚意。”吴萱冷冷地说。
“这面镜子有点小了,虞某一定给吴小姐做一面更大、更漂亮的镜子。”
不就是要诚意吗?这妞喜欢新式镜子,送她就是。
“无功不受禄,这些镜子太贵重了,小女子可承受不起。”
虞进马上说:“最近我娘的病情大有好转,吴小姐功不可没,我娘老是说要我谢你,这次又帮虞某推拿,怎么说没功呢?”
说罢,虞进又笑容可掬地说:“再说了,为了夺回祖宅,用了一些非常手段,好在对付的是一个放利子钱、声名败坏的恶霸,不然还不好下手,而这一切刚好又让兰质惠心的吴小姐发现,吴小姐,总得给虞某一个贿赂的机会吧?”
对啊,这家伙做了坏事,自己帮他掩饰,他不贿赂一下,好意思吗?而张财主在余姚放利子钱,声名早就臭了,虞进这也算是惩恶锄奸,再说自己根本就没有举报的念头。
那种镜子,自己还是很喜欢的。
“不能比第一个差。”吴萱马上提出条件。
“那当然”虞进马上说:“我保证,只好不差。”
吴萱这才得满意地点点头,一扬手,把银针一一收起,然后背起药箱,准备走了。
“吴小姐,这,还没有推完呢?”虞进连忙冲着吴萱的背影喊道。
“早就好了,自便吧。”
说罢,白了虞进一眼,背着药箱走,给虞进留下一个很傲娇地背影。
好吧,一面镜子就这样许出去了,不过虞进一点也不在意,对别人来说一面新式镜是天价,但对虞进来说,十两银子已经顶天了,当然,前提是没有镶嵌镶贵重宝石。
虽说答应了,不过虞进并没有马上动手。
要做的事太多了,锦衣卫方面要写汇报,当然,又是快乐地领月钱时间;为了掩人耳目,也让老娘和妹妹放心,还得做一场所谓的法事;老宅要修葺、翻新、改建、购买家私等,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人,虞进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好在吴萱并不催着要,也没继续要挟虞进,反而天天上门给虞林氏按摩针炙,都快成虞家的私人大夫了。
人一忙起来,日子就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年关近了,县城的大街小巷多了买年货的人,一些人家已经挂上灯笼、更换新的对联,整个县城笼罩在一片喜庆的气氛中。
虞进一门子心思都放在装修老宅上。
那是自己来到大明朝的第一套豪宅,又是老娘的精神寄托,虞进把它当成安乐窝一样打造,本来准备扫扫一下就算了,不过虞进发现有些地方不合自己的心意,又让人修改,结果越改越多,最后干脆来一个大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