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确实很过份,可当时,她没有别的选择。为了林之恒的安危她只能选择伤害他。
“说话!”
乔易城是真的被气到了,今天的婚礼有多么盛大,他是多么用心,多么在乎,可是她呢,竟然在婚礼上失踪!
有什么事,能让她做出这样荒诞的举动?!乔易城突然想到,能这样牵动云初心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林之恒!能让她如此不顾一切的事情,那肯定跟林之恒有关系!
想到这里,他的怒火,一寸寸地冷了下去,那寒意,仿佛透过他的身体将云初也笼罩在了一团寒气之中!
“林之恒,跟他有关对不对?!”
云初的心不禁一紧,双手也紧紧地握在一起,满眼不安地望向了他那犹如寒潭的深眸,他,他猜到了。
也是,今天大婚之日,跟她关系好的都来参加婚礼了,能有谁,或者什么事,让她抛下一切玩失踪的?
乔易城那么聪明,不难想到其中的原因。狡辩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事情到了这一步,不如老实交代了,“是,他昏倒了,医院打来电话……”
“这就是你在我们婚礼丢下自己的丈夫和一干的亲朋好友不知所踪的原因?嗯?为了他,你可以什么都抛弃,对不对?”乔易城的每一个字都冰冷的好似寒冬的飞雪。
云初懊恼的解释:“情况紧急,性命攸关,我当时一世情急,没想那么多。”
“你想的是什么?你想的只有他!”乔易城暴怒地用手隔空一指她,“你根本就没想过我,想过这里会怎样?他昏倒了,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出现,这个时候昏倒,你用脑子想想!”
云初被骂也认了,但是,受不了乔易城把林之恒想的这么卑劣,他这意思是,林之恒故意来试探她,破坏她婚礼的!
“乔易城,你够了!”云初火大地站了起来,“是,今天是我不对,但你有必要这样得理不饶人,还中伤别人吗?这场婚礼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在你心里,这场婚礼就真的那么圣洁吗?你敢指天发誓,你不是想利用这场婚礼来逃避你内心最不能见人的阴暗思想吗?!”
乔易城眸子一沉,好像一下子被人戳中了痛楚一般,失控的怒吼:“你给我闭嘴!你给我滚,滚出去!”
云初愤愤地瞪了他一眼,一提裙摆,气冲冲地走了。其实,云初这么说乔易城不是没有根据的,她早就看出来,童恩跟乔易城关系不仅仅是朋友或者说一起长大的兄妹之情那么简单。
起码,童恩肯定是喜欢乔易城的,至于乔易城喜欢不喜欢童恩,她之前不太确定,但是,童恩以来,他就要举行婚礼,可见,他是想利用这场婚礼,让童恩死心,或者说,给他自己提个醒,下个决心,不要再有妄想!
原本只是猜测,可是,就在刚才,看到乔易城的反应,她完全可以肯定这一点,乔易城,对童恩的感情绝对不会是单纯的。
云初觉得也好,既然闹崩了,那大家就一拍两散好了,原本这场婚姻就是他逼迫来的,现在有机会结束了,她为什么不好好利用?
还没走下楼去,就被奶奶跟桂婶婶拦住了。硬是把她请到了***屋子里。云初也不知道怎么跟奶奶解释,总之她很抱歉。
云初还没跟奶奶说话,就听什么东西砰砰地想,不到几分钟,一个女佣人敲门进来说:“老太太,不好了,少爷把家里好多东西都丢院子里了!”
乔易城一贯冷静,很少发这么大的火气,简直可以说是雷霆之怒了,“这孩子,生这么大气啊,我去看看。”奶奶也顾不得云初了,急忙去看乔易城。
云初从奶奶屋子里出来,从窗户看了一眼,乔易城丢出去的东西有点眼熟,好像是她的东西啊,她不由瞪大眼睛,然后急忙跑出去一看,果然是她的东西!
这是什么情况?
赶她走么?
好啊,正合心意呢,最好顺带给她一份离婚协议,云初气呼呼地把丢在外面的东西收拾起来要走,童恩跑了过来,“云初,你这是做什么啊?”
云初对童恩没好感,但也谈不上敌意。不过,以童恩对乔易城那心思,巴不得她赶紧走吧,却偏偏装出一副为她好的样子,“没什么,离开这里而已。”
“云初,易城就是这个脾气,一会儿就过去了。你别跟他计较啊。”童恩死死地拽住云初的胳膊,往家里拽,云初哪儿肯进去啊,都被乔易城骂出来,东西还被扔了,她要是回去,那不是一点自尊都没有了,急忙一甩胳膊,还不等她说话呢,童恩却顺着她的力道就倒下了,头不不偏不倚地磕在一旁的雕塑上。
“啊!”童恩惨叫一声,佣人急忙跑过来,“哎呀,童小姐受伤了!”
云初则傻眼了,自己根本就没有用力啊,怎么可能把她甩倒了,但是,看到童恩头上流出鲜血来,她还是慌了。
“你没事吧!”
她正要去查看童恩额头的伤口之时,一道高大的身影飞奔过来,急急忙忙地将跌坐在地上的童恩扶住拥在怀里,焦急万分地问:“恩恩,你怎么样?”
他是那么紧张童恩,抱着童恩的架势那样自然,仿佛演练过无数次了,那样亲昵,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好像,他们才是一对,而云初……不过是一个侵入的不速之客!云初刚才还想着一拍两散,可是,看到他对童恩那溢于言表的关心和心疼,她的心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嫉妒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