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顿时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这男人,**起来不是人。两人正对峙着,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好像是童恩!
乔易城下意识地转头,云初看他那担心的样子,一转身走了。懒得看那他们那腻腻歪歪的样子,膈应!
乔易城看了一眼离去的云初,没有追上去,反而大步回到屋子里,循着嘈杂的声音,来到了厨房,看到童恩跌坐在地上,屋子里都是油烟,锅里面冒火,桂婶婶正在灭火。
“怎样,伤到没?”他一个大步上去,将童恩扶了起来,童恩眼泪汪汪的将手藏在身后,“对不起易城,我太没用了,只是想学着做一道菜给你……可是却……”
乔易城拽过童恩的手来看了一下,烧红了一片,不由皱起了眉头,“你是客人,这种事,你不用做。”
童恩没有因为乔易城的安慰而愉悦,眼泪反而成串的落下,“是,我是客人,这儿终究不是我的家,我想,我也该走了。”
乔易城的手一僵,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云初说的话,哪儿有小叔子跟自己嫂子手拉手,又搂搂抱抱的?他不由松开了她的手。淡淡地说:“好了,别说这种话。先去上点药。”
童恩却撒娇地说:“你帮我。”
乔易城深吸了一口气,“好。”
离婚的事虽然没有谈妥,但云初调整了情绪,第二天还是去上班了,早上接待的一个预约者是一个叫孙月霞的阿姨。
孙月霞酝酿了一下才开口:“云医生……我是替我儿子来的求医的,他叫赵安年,今年33岁了,是我唯一的儿子啊。”
这位阿姨大概是太心急了,说不到重点上,云初微微笑了一下说,“阿姨,您别着急,慢慢说。赵先生是什么情况?”
孙月霞急忙问:“云医生,我想咨询一下,我儿子整天闷在家里,不交女朋友,不出去工作,这是不是心理上有什么病了?”
云初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结论,但还需要细致的问一下,“阿姨,赵先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症状的?”
“这孩子,从小性格就有些孤僻,人家孩子放学了都出去玩了,他一放学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那时年纪小,我想着长大就好了,谁知道,越大越不合群。
不过,好歹算是上了大学,本来想着,这下好了,大学毕业后,找一份工作,融入社会,我也就放心了,谁知道,他大学毕业后就回了家里,现在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别人家孩子33岁孩子都生了,我儿子别说女朋友了,男性朋友都没有一个!
这也就罢了,他也不出去找工作,我活着能照顾他一天,哪天我双腿一蹬离开人世,他可怎么办啊?是我害了这孩子啊,要是早一点给他想想办法,也不至于会这样。”
孙月霞说着哭了起来。
云初从谈话中能判断出来,这是一个单亲家庭,因为从头到尾,孙阿姨都没有提起过丈夫,“阿姨,您别难过,他才33岁,未来的路还长着呢,现在开始重视也不晚。”
“那……那他这是什么病?”
“阿姨,根据您说的这些,我只能做一个初步的判断,赵先生应该是患了恐人症,至于具体的,要见了本人,才能更进一步了解。”
“这样啊……那,这种症,能治愈吗?”
“积极配合,是可以治愈的。”
孙月霞虽然来诊所咨询了,但还是觉得心理治疗这些有些不靠谱,况且,治疗费还那么贵,说不定是骗人的。
所以,也就没有再去。
她考虑再三,觉得先要帮儿子找一份工作。虽然儿子性格孤僻,但好歹是大学毕业,所以,找人做了一份简历,然后去找赵安年谈。
此刻,赵安年正在自己的屋子里看着一本书,看到母亲进来,他不由皱起眉头,因为,母亲眉头都会唠叨他,说他不成器!
“安年啊,你看看,妈妈找人帮你做了一份简历。也帮你物色了几家公司,你明天拿着简历去应聘试试看,好不好?”
赵安年一听要让他去找工作,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放下书,一转身,将自己的头闷在被子里,“我不去!”
“安年啊!不是妈妈非要逼你,你都33了,妈今年也65了,还能照顾你几年?妈是担心啊,担心我哪天去了,你怎么活?”
赵安年被说得有点动容,他把头从被子里面钻出来,“妈,你不死,你不会死。”
孙月霞摇着头说:“傻孩子,哪儿有人不死的?妈就盼着闭眼的那一刻,能看到你有一份工作,养活自己,妈妈死也能瞑目了。你就去试一试,不成也没有关系。”
赵安年没有说话,他不想去,但是,又不想母亲太难过。怎么办?
第二天一早,孙月霞就把赵安年喊了起来,连哄带骂地让他换上了西装,然后拽着他一起出门去面试了。
一路上赵安年都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不敢去看众人的目光,就这样来到了位于郊区的一家公司。
赵安年怎么都不肯进去,孙月霞推了推他,“快点进去。”
“你陪我进去。”赵安年却拽住了母亲的胳膊,“陪我进去。”
孙月霞没辙了,只能跟他一起进去。面试的人不少,大家在前台那里报备后,就在一边等着,轮到赵安年的时候,他却低着头不说话,反而是母亲将简历递给前台:“姑娘,我们是来应聘的。”
前台的小姑娘看了一眼孙月霞,惊讶地问:“阿姨,您也来应聘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