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纵横商场几十年岂能被一个女人看扁,明知道是激将法,为了面子也得搏一搏,就不信,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多大能耐。“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既然你有兴趣,那我这个做长辈的就奉陪到底了。”
云初温婉一笑,素白的小手拿起棋子一粒一粒分开,“刘叔叔果然痛快,那我就摆了。”
云初很快摆好了残局,包括乔易城在内,全都不由自主研究着这个残局,这局看似简单,实则奥妙无穷,不好破。
况老连连说:“妙,真是妙啊,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精妙的棋局。”
乔易城自然看出来这棋局不简单,但并未说话,云初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刘叔叔,请。”
刘毅当初为了接近况老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得知况老酷爱围棋,他专门找了国际围棋冠军做老师。他悟性不错,所以学的也快,到现在基本没遇到什么对手。所以,对云初不屑一顾。
他先落棋,云初跟棋,乔易城和况老则在一旁屏息观战,几番你来我往,云初脸上始终都是自信和从容,而刘毅则开始冒汗,忍不住掏出手绢来擦拭额头的汗水,另外一只手里的棋子却是迟迟不敢落下。
云初瞄了一眼刘毅,知道他此刻已经心如浮云,漂泊不定,因此轻轻地说:“刘叔叔,别着急,三思而行。”
刘毅本就心浮气躁,被云初这么一说,狠了狠心将手里的棋子放了下去。他觉得这步棋是有胜算的。
云初却镇定自若地落下一棋子,一时间可谓风云变幻,刘毅仅存的棋子都成了死棋,他输了!
况老看到妙处,不禁拍手惊呼:“妙啊,妙啊,这棋局,步步陷阱,招招杀机啊,好局,好局!”
刘毅原本骄傲自大,目中无人,此刻败得一败涂地,当下,羞得满脸通红,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落入了云初的圈套,有言在先,但没有离开的打算。
云初倒也不客气直接说:“刘叔叔,愿赌服输,您是不是改兑现承诺?”
刘毅恼羞成怒,但努力克制,勉强笑了笑说:“我输了,这棋局确实精妙,很想看看况老有无破解之法,乔先生,不会如此小气吧?”
刘毅这么一说,乔易城如果让他走就是小气了,因此淡淡地说:“刘先生随意。”
况老先生却说:“来,小丫头,陪况爷爷下一局。”
云初却笑着对况老先生说:“况爷爷还是让刘叔叔陪您吧,万一您也输了,我怕您生气的。”
“你况爷爷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既然您不小气,那您如果输了,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跟您玩。”
况老先生眼珠一转,“呵,给你况爷爷下套是不是,除了让我答应卖方子,其它事你尽管说。”
云初本来也没打算凭借一盘棋就让老人家卖掉方子,因此笑了笑说:“我哪儿有那么不懂事啊,您只要答应我,不买给乔易城,也不会卖给别人,包括刘叔叔。哦对了,我还有爷爷留下的一本棋谱呢,上面好多棋局……”
刘毅有怒不能言,乔易城则稳若泰山,将指点江山的权利都交给了云初。这样的魄力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况老先生摆了摆手说,“这个条件没问题,我的方子不会卖给任何人,丫头,开始吧。”
刘毅听况老先生这么说,脸都绿了,想自己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今天竟然栽到一个丫头片子手里了,实在是不甘心!可不甘心又如何?今天这个亏是吃定了!
云初摆了棋局,况老便开始了对弈,虽然已经观察了一局,但还是输了,不甘心又来了一局,依旧是输,况老脸色明显难看起来,就好像一个较真的孩子!
“再来一局!我就不信我破不了这棋局!”
正说着,玄关处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大家被吓了一跳,急忙循声望去,一看之下,都大吃一惊,只见一个穿的破破烂烂,脏兮兮的,蓬头垢面的人冲了进来!
云初不禁瞪大双眼,那不正是那天夜里和在花园里见过的那个‘鬼’吗?
况老先生却突然跑过去,将那‘鬼’拦住,大喊:“人都哪儿去了,快把人带下去!”
这时佣人急急忙忙赶来,一人架一条胳膊要把那人带走,那怪人却不肯走,只是呵呵的笑,还不情愿地说:“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玩!”
听声音分明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大家忍不住猜测她是况老什么人?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况老先生和佣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人弄走了,回来后对乔易城等人说:“让各位见笑了。唉……”
刘毅瞅中时机,故作关切地说:“况兄有什么难处不妨直说,我们或许可以尽一下绵薄之力。看刚才那孩子也不过二十来岁岁,这样混混沌沌生活下去,实在可惜啊。”
况老叹了口气,本是家事不想外传,但今日被遇个正着,如果遮遮掩掩,只会让人妄加揣测,不如自己说了的好。
伤感地叹了口气,这才说:“刚才那其实是我唯一的孙女,她从小没有了爹妈,是我把她带大,可以说是我的掌上明珠啊。这孩子,品学兼优,能歌善舞,后来读大学出国留学,可是从国外回来就变成这样,不肯换衣服,不肯洗澡,我也强行让佣人帮她洗漱过可她几乎要疯了。
我什么办法都想过了,但就是没有效果,日复一日,就变成了这样,我如今到了古稀之年,真不知道,她以后可怎么办。”
况老先生说到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