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视着他看,霍震东看我,看的良久,他转过了脸。
我心里一阵失望,转过身我又要往商店那边走,霍震东又抓住了我,“月月。你信我,信我一次!”他的声音忽然间凄苦了下来,顿了一下,他才苦涩的说道:“…………我爱你!”
我心头一下也生痛了起来,禁不住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叹了口气,我仰脸看天,白花花的太阳照下来,我浑身给照的麻栗栗的。
我难过,真的是很难过,于是站在他的面前,我终于无可奈何的又掉了眼泪。池女丽号。
霍震东把我拉回车上,调好座位的高度后,又给我仔细扣上了安全带。
他说道:“月月,你相信我,我知道这样把你拉出来已经是无路可退,但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回颜家,你为了我已经受尽了苦,但这次我宁肯和颜家死嗑到底,我也不要再让你为我去受苦。”
我急了,不得不劝他:“听我一句话,别再和颜家斗。”
他却很冷静:“事情已经到了这分田地,不斗也不可能了。”
他的车子稳稳往前开,但是开着开着,忽然间他一个急刹车,我给晃的也是猝不及防,刚才分了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他停下车我惊问:“怎么回事?”
我看车子前面,原来车前面有人拦车,竟然是两个女人,一老一少,老的大约四五十岁,少的大约只有二十多岁,老的是扶的年轻的,而年轻的竟然是个孕妇,手捧着肚子满脸痛楚,看样子是要生产的样子。
这边毕竟是乡间道路,不象城市里还能找到出租车,可能这孕妇是突然遇到了紧急事件要生产,而身边又没有其他人在,看见我们停车,那位老妈妈象见了救星似的恳求我们,求我们能搭她们一程,她的儿媳妇要生孩子了,她找不到车子,求我们把她们送到医院去。
我马上告诉霍震东:“快,马上扶她上车。”
霍震东也是毫不犹豫,他立即扶那年轻女子上了车,让老妈妈在后面坐着扶着她的儿媳妇,一脚油门发动了车子,我急得叫他:“你慢点开。”
那女子在车后面痛的唉呦唉呦的叫,老妈妈不停的安慰她,说的都是方言我也听不甚明白,只知道她是在安慰那女子,那女子又嚎啕地哭,这回却是在骂她的丈夫了,说她丈夫只顾着在外面打工赚钱,连她怀孕的时候都不在她身边呆着,早知道生孩子会如此之痛,她就不应该为他们家怀这个孩子。
我听的也是手足无措,问霍震东:“你知道路怎么走吗?医院在哪里?”
霍震东也慌了神:“我和你是出来私奔的,本想着这一路是赏花赏月浓情蜜意的,哪知道还要救死扶伤,这路怎么走我哪儿知道?导航呢?”他拍一下卫星导航仪:“这上面标的准不准啊?”
我手忙脚乱的在查导航仪:“医院?医院?这医院怎么走啊?不是吧,”我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还有四十二公里?”
霍震东骂我:“你看错了,你找的那间是兽医院!”
我赶紧再重新找,又问那女子:“你你你,你平时做检查的医院在哪里?医院到底怎么走?”
那女子闭着眼,有气无力的回复我,医院在哪个方向,我便指挥着霍震东开,而就在这时,那女子忽然又凄厉地一声叫痛,我往后面一看,吓的不禁又是一声尖叫,有血,有血从她两腿间流了出来。
我虽然没生过孩子,可是我也知道,见红了就是快要生了,而一见到血我更是心头发麻,吓得我都不敢再看下去了,万万没想到这一番出行竟然还有这样的遭遇,天呐,可怜霍震东这辆高档越野车,刹时间变的惨不忍睹,血光一片。
我也没办法,只好安慰那女子,“不要怕,不要怕,你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很快很快。”我又催霍震东:“你稳点开,开快点,啊不不不,不要这么快!”
没等我再反应过来,那老妈妈又都是一声惊叫,我转头一看,这一看我更是目瞪口呆,我就跟见变戏法似的,只见有一只小手摸摸索索的从那女子两腿间伸了出来,而这小手一伸,竟然还神奇的攥成了一个小拳头状,似乎是还在努力要往外攀爬的意思,我登时给骇的头皮都发麻,天呐!怎么有这样的事,电视上女人生孩子都是那么漫长的一个过程,而这女子竟然就象母鸡生蛋一般,这么痛快的就把孩子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