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和霍震东却破天荒的没有再吵过架,要说改变,霍大少也有改变,他一直是个喜怒无常的人,前一分钟可能脾气还好好的,后一分钟就骤然翻脸了,但是这段时间他好象心情很好,对上下包括对我都还比较缓和,也可能是因为他的这分转变,我也没有再对他冷脸,我们两人的关系第一次有了缓和,就象现在,像两个在交心的朋友。
夕阳照过来,把我们两人的身影拉得有些瘦长,百年古槐的皇家园林里,一只喜鹊呀呀叫着扑棱飞起。
霍震东出神的看着面前的昆明湖,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了话:“你是不是心里又在嘀咕我了?”他声音倒不象是生气,反而还挺洒脱的:“每次你一这个神情,不说话,心里就在嘀咕我的不是。我知道你心里在骂我,就是嘴上不说,对不对?”
我懒的和他争执。你既然都明白,那就省了我的自我辩护了。
他却有些自嘲的笑了下,说道:“佟月,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差吗?我好歹也是剑桥的高材生,我的学分是我自己辛苦修来的不是雇枪手给我蒙混过来的,我所知道的比你知道的要多的多,你为什么就不能象别人那样真心实意的崇拜我一次?”
崇拜你?我毫不客气的想,这种人,真是自恋的神经病,你有什么值得我崇拜的?
他见我一脸不屑的神情,气得又白我:“你不信?那不信你问我问题,不管天文地理还是骑马打球,你随便问我个问题来试试,我保证都能知道一些,你别说我不懂装内涵!”
我马上客客气气地就来了一句:“是吗?看来阁下懂的真是不少,那就请您告诉我,足球网有多少窟窿眼儿?”
他一下呆住了。
上下看了我好几秒,直过了半晌他才喃喃地回了句:“--------你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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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们终于送走了徐伯,在航站楼送徐伯入关的时候,徐伯握住了我的手。
“月月。”他很慈善的和我说道:“我走了,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见面,少爷就劳你多多照顾了。”
我安慰他说道:“如果我有机会去香港,我一定会去看您。徐伯,您一定要身体健康,放宽心哦。”
他面目慈祥的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欲言又止,看了我又再霍震东,霍震东走过去和他拥抱,“徐伯,我得空就回去看您。”
徐伯点头:“你也注意身体。”他给霍震东小心整理一下衣领,十分不舍似的叮嘱他:“好好珍惜眼前,少爷,别违逆自己的心意,别辜负对自己好的人。”
霍震东忽然间也有些感慨,低下头似是情丝万缕般,直过得半晌他才抬头,“谢谢您徐伯,我记下了。”
看着徐伯消瘦的身影走进闸口我也有些不舍,再看旁边的霍震东,他却似乎比我更加难过,就象看着远行的父亲一样,他脸上也是伤感。
回来的路上我和霍震东都是默默无语各自看着窗外想事情,司机稳稳的开车,但我很快发现不对劲,车子并不是往回瑁园的方向开,而是往顺义的方向在开,我有些奇怪,他这是要去哪里?
霍震东说道:“我要去一个拍卖会,在顺义,有一个地产招标会。”
我赶忙说道:“那您去忙您的事,我在这里下车就可以。”
“你在这里下车怎么回去?”
“没关系的。”我说道:“半路有出租。”我示意司机在前面一个可停车的岔路停车,霍震东皱眉喝止了我:“你和我一起过去吧,等拍卖会结束再把你送回去!”
我没的办法,他是我的雇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哪容得了我反对。车子又一路继续前行,终于到了顺义区。
招标会地点选在一处行政机关的大楼,停车场里早就已经停进了各色各样的名流车,我们下了车,霍震东下车大步前行,我还有些迟疑:“霍先生,我就不进去了吧,我可以在车上等您。”
他只简短的说了一句:“进来吧!”
我这还是第一次参加什么地产招标会,感觉十分新奇,印象里什么拍卖会啊的一定是象电影里那样,人声鼎沸,场景奢华,可没想到其实现场布置的挺简单,是在大楼内的一个大会议室里,会场里一排排的沙发座椅,座位前方的桌子上摆放着各个竞标公司的名牌,此时已经陆续到了不少人员,而且还有一部分的媒体,当霍震东进场时,有几个媒体的记者立即回头,对着他咔咔的拍着照。
霍震东北京公司的总经理顾洋迎上了霍震东,叫他:“霍先生。”
霍震东问他:“人都到了?名扬公司的人呢?”
顾洋回道:“颜成浩没来,他们公司只来了几个高管。”
颜成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