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东一下也沉默了,可能是感觉刚才发作的有些急,他略有些歉意:“对不起。”
我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这些公子哥斗来斗去,就跟两个武林高手在对招一样,我这样的小人物搁你们身边。连掺合都没的资格掺合,你们随便的掌风那么一扫就够我内伤出血的,我还珍惜着我这点三两三的小命,不想凭白无故的丢了去。”
我把毛巾往旁边架子上一扔要出去,他又拉住了我,这次是真心真意和我道歉:“对不起,我刚才真的偏激了些,你别当真。”
我也懒的再和他计较了,于是就哄他:“好了,快去洗澡吧,我去给你泡参茶。放心吧,你如果不喜欢颜成浩。我保证也不和他往来,我是你的人,你不喜欢的,我当然也会站在你这边。”
霍震东好象在思忖我的话,听了我的话忽然情绪好了些,听着听着十分高兴,他拉住我,“别走,陪我洗澡。”
“别闹。”
“陪陪我。”池东名弟。
“别闹了别闹了。”
“月月。……”
不知道为什么,我睡得并不好,一点都不踏实,睡得半夜醒过来。只感觉后背凉嗖嗖一片,再往身后一看,霍震东竟然不在?我有点疑惑,看见他也不在书房,走楼梯口一看,居然看见霍震东竟然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里,客厅也没开灯,他就一个人坐在那吸烟。
外面有点月光照着,客厅里很是清寥,霍震东坐在沙发里。他的烟头一明一晃,人也一动不动,我很少看见霍震东这么沉默的时候,明白他一定有心事,想了下我又悄悄退了回去,我不想打扰他。
每个人都有想心事的时间。
直到现在我其实都不太了解霍震东这个人,别看我现在好象是挺风光。连顾洋太太都和我走得很亲近,时不时的还约我出来打个牌逛个街,还介绍什么中医调理师给我把脉调理身体,但我明白,很多你们看到的,其实都只是欲盖弥彰的假象,后宫里的妃嫔得宠的时候哪个不是呼风唤雨,而一旦失宠的时候,就是狼狈的鸡犬不如,我清楚,也清楚自己这条小命对这些有钱公子来说就象只蚂蚁一般,他们如果想捏死我,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但是我想博一次。
我知道佟锐文的事多多少少和霍震东是有关联的,多大的关联呢?如果霍震东真的是在三年前处心积虑的算计了我们兄妹一道,那我和佟锐文今天的一死一伤就全是拜他所赐,他纵然对我再好也弥补不回来我的伤处。可是……我忽然间心口绞痛,从我给他挨那一刀那一天起,我就明白了,我对这个男人是中了毒,我爱着他,因为爱他,我才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我一边想探求真相一边却又在自欺欺人,那么如果真相揭开怎么办?我是该死还是该苟活?
想起佟锐文,我又万念俱灰。
也许我应该用我所用到的,一刀捅死这个男人,然后自己抹脖子死了算了,但是,……我做不到,我心如刀割的想,我真的做不到。从他第一天占有我开始,他就成了我的劫数,我在劫难逃。
我直到天亮时才昏昏沉沉睡过去,霍震东后来好象又去书房看电脑看了好长一会儿,怕打扰我,他没再进房间来,只是到清晨时他小心回来,看我似乎睡得很甜,他轻轻坐到了床边,象是凝视了我一会儿,然后他给我盖好被子。
再不如意,还有一点这么温柔的时候。
汪雨晴放了一天假,拉我出来逛街,我们在燕莎商城闲逛,北京燕莎友谊商城,那可是全北京第一家奢侈品名店商场,直到现在,在消费圈中还流行这么一种说法,叫:“想了解世界富豪的生活,就去燕莎商场看看。”可见燕莎的影响力了,这里的名品全价格贵,毫不客气的讲,一件衣服一个包抵半套房子那也不是虚的。
要买换季的鞋子,可是挑了几双我都不太满意,服务生便一双一双的捧出来给我试,当我坐在沙发上时,服务生几乎是跪在地上给我脱鞋子,又亲手给我拿鞋子往我脚上套,我实在是不习惯另一边是实在接受不来,便连连往回缩脚,制止她们:“谢谢,还是我自己来好了。”
汪雨晴打趣的说我:“你啊!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别说人家是自己跪,就算是你要她们跪,她们也肯跪。”
“话不能这样说。”我淡淡地回道:“人不都是一样的人?就算人家愿意跪,人家跪的也不是我这个人,我在这自鸣得意,其实不过是狐假虎威,穷得瑟而已。”
汪雨晴又说我:“你瞧你说的,一副那么苍凉的口气,现在有荣耀的时候不赶紧的风光,不然以后落了势再想风光,有几个有那样的机会。”说着话,她又疑惑的咦了一声,拿过了旁边桌子上的一份八卦杂志,“桑珊?”
我正在和服务生研究鞋子的舒服度,一听她说的名字我转过头:“谁?”
汪雨晴把杂志给我看:“看,这个桑珊还真是本事,过气了这么一段时间,又让她爬了起来。”
我立即仔细看这份杂志,这一看杂志我也大吃一惊。
桑珊竟然给颜成浩的地产公司做了品牌推广代言人?
我心里戈登了一下。
果然,桑珊是签了颜成浩的地产公司,给颜成浩公司做了产品推广人,一看到这个消息,我心里戈登一下。
我闷闷地坐在瑁园,捧着一杯茶,半天喝一口,感觉不到什么滋味。
惠姨问我,晚上不是做小牛肉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