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没有受到那三个大汉的虐待,只是以防他逃跑而被绑上了手脚,当他被解开手脚扔进这个窗明几净,几乎可以和酒店的客房媲美的针灸治疗室的时候,他满脑子的惊骇和疑问,不用说,那三个汉子和要请他来的人肯定是敌非友,只不过他们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来干嘛?
国医堂,相信国内任何一个中医从业者对他都不会感到陌生,林逸对其名号也算是如雷贯耳,毫不夸张地说,国医堂是全国最为权威也是最大最有名的中医机构,它的总部设在首都燕京,在全国所有二线以及二线以上的城市都设有分部,烟海市作为经济强市的一线沿海城市,自然设有国医堂的分部,对于这个神圣而强大的机构,林逸甚至曾经还做梦自己也凭其一手传奇针灸之术而成为了其中一员,这将是身为一个中医无尚的荣耀。
“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干嘛?”林逸揉了揉被绑得生疼的手腕,谨慎地问道。
三个汉子没有答话,为首那彪汉冲着治疗室里面一块硕大的白幕后面喊道:“庆爷,我们已经把人带来了。”
“庆爷?”
林逸听到这个称呼,心里总算是明白了个大概,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都说郭庆是凌千纵手下一条卑微的狗,在外面竟然拥有“庆爷”这么拉风的称号,所谓狗凭主贵,郭庆能够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可见凌千纵还真不是一个普通纨绔了。
应声而出的并不是林逸预料的那个大刀疤脸郭庆,而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约莫五六十岁的男人,看他头顶那稀疏的毛发,一副老中医的派头十足,他走出来之后就一直盯着林逸看,那眼神有些复杂,林逸分不清到底是敌对还是友善。
“你叫林逸?”稀毛老中医皱着眉头问道。
“我是林逸。”林逸点了点头,诚实地答道。
“庆爷后腰上肾俞穴的那根银针是你扎的?”稀毛老中医继续问道,眼中有几丝疑惑的神色。
“如果你口中的‘庆爷’真名叫郭庆的话,那么那根银针就是我扎的。”林逸知道抵赖也没有用,索性如实答道。
“狗犊子,下手可真狠!”稀毛老中医很是唏嘘地感慨了一句,分不清他到底是在骂林逸还是在自言自语,只见随后他带着惊恐的神色望向林逸问道,“难道你不知道在肾俞穴上下针那是要让人家断子绝孙吗?最主要的是,你扎在庆爷后腰肾俞穴上的那一针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法?恕老夫才疏学浅,实在是有些看不明白,凭我多年的经验来看,我看像是仙鹤三针,但看所造成的效果,好像又不是仙鹤三针,既然你懂得下针,我想你也一定懂得,要是没有弄清楚下针手法而鲁莽拔针,那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所以你们把我叫来了?”林逸摊了摊手,不屑一顾地笑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究竟用的是什么针法?你身为国医堂的聘请中医,难道你看不出来?”
稀毛老中医面色一囧,正欲出言反驳,那白幕之后却是传来一道痛苦而微弱的声音:“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