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不说,沈小小就是因为说出来太矫情,也不会有人相信;反正,她只管把人打服或是打怕,让她们都老实下来。
至少,会让大部分的人安份下来。
沈小小不是菩萨心肠,但是她也不想做个双手满是鲜血的人。希望,她们会怕了,会老实下来,再也不会算计什么,那沈小小也就不用再被迫为保护自己而对付她们了。
太子在此时开口了:“云容不会害孤的,扶她进来,请御医。”他当然不会把云容丢开,因为他还需要要云容为沈小小挡下那些酸风醋雨呢。
“行了嘛,可以让我来处理了吗?”他轻轻的问沈小小,眼里却全是纵容。
只要沈小小要做的事情,他只有支持;哪怕是沈小小做错了,他需要做的也是准备好为其善后。
沈小小翻个白眼:“你说的,东宫之内由我做主,反悔了?”她不想他一个人抗下所有来,她和他在一起就要一起面对。
哪怕她能做的不多,至少也会站在他的身边,让所有人知道他们是一伙的。
“也差不多了。东宫之外的事,我做主,你就不要再说话了,看着就行。”太子倒底还是不放心,生怕沈小小做的太多了,会引来宫中太多人的注意。
他可不想沈小小成为靶子。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父皇龙体不适,我们理应过去请安。来人,带上刘海三个人,还有那些绑起来的人。”
说是要给皇帝请安,可是太子带着沈小小等人,却一路直奔贤妃的住处:进门也没有半分客气,直接就把门踹开,见人打倒就绑了起来。
贤妃正在寝宫中躺着,她的面色还有些不正常的红色:“皇上,居然没有留下来,可是他已经怀疑了我们?”
琴音把药端过来放在床头的小几上,然后扶了贤妃起身:“娘娘多虑了。那个荷花自己生出来的心思,娘娘不过是借力推了一把,怎么可能会让皇上生疑?”
“只是东宫的太过干脆,倒让我们有太多的后招无用了。”她把药端给贤妃:“太子,他变了。”
贤妃叹了一口气:“是啊,他变了。原本前几天本宫还有些不相信,但是现在看来,他是真的变了。”
“不过也不要紧,如此的肆无忌惮可是犯了宫中大忌,他今天难逃罪责。把林家在太子的船上拉下来,我们今天就成功了。”
她拿起药来一口饮尽,含了一枚蜜栈:“就算太子毫发无伤也没有什么,原本对太子也只是顺手而为;有所获当然好,没有收获也没什么损失。
“主要是太子妃,那个荷花,不会有问题吧?”贤妃看向琴音:“小小一个丫头,居然也敢妄想登天,还敢把主意打到本宫的头上,哼。”
琴音把空碗放到一旁,又扶贤妃躺好:“药是她收买人下手,这事儿只要查就会一清二楚——我们不过是稍动了一下手脚,她又不知道。所以这事儿,她会认下来的。”
贤妃点了点头:“皇贵妃那里……”她的话还没有说话,就听到殿外一阵嘈杂,当即就皱起了眉头来。
贤妃虽然并不贤,但她的性子向来好静,所以最讨厌各种声响了;这一点,在她的宫中无人不知,却不想今天居然有人忘了,听声音还不是一个两个人。
可是不等她发作,殿门处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然后她就听到书香的斥责:“太子殿下,这里是贤妃娘娘的寝宫,按礼殿下绝不能来此……”
贤妃心头一惊,还没有来得坐起,就看到殿门的珠帘被人扯掉了:门,当然也打开了。
太子当门而立,看到贤妃还笑了一下:“贤妃。嗯,你们还不伺候贤妃娘娘起身?”
他说的你们可不是贤妃的人,因为连书香在内,贤妃宫中所有的人都被太子给绑了起来。
至于琴音,如今她也倒在了地上,小银子正把她往外拖呢——贤妃虽然没有看到琴音是如何晕倒的,不过也猜到肯定是小银子动的手。
“太子!”贤妃是又惊又怒,她谋划了好几日,日夜思索确定没有疏漏才动的手。
她也想过事情不成功会如何,大不了也就是到皇帝面前打擂台呗;她,总是被害的那个人,而荷花也总是东宫的人。
但是她绝对没有想过,太子会带着人冲到她的寝宫里来。
“这里是皇上赐给本宫的宜和宫,太子你无缘无故闯进来已经是大不敬!”她厉声斥责着,可是却无法抗拒小金子和香兰的手劲儿,硬是被拉了起来。
太子笑眯眯的:“贤妃娘娘莫惊,孤也不过是请贤妃和孤去面见父皇而已。既然贤妃已经准备好了,那咱们就走吧。”
他所谓的伺候,也不过是把贤妃拉起来,至于穿衣梳洗,他才没有那个耐心等着呢。
贤妃也算不上衣衫不整,她的身上穿戴整齐,因为要准备着见皇帝,要请皇帝为她做主嘛。太子让人拖着她出来,倒也不算太过狼狈。
“太子,你、你要谋逆不成?!”贤妃气的脸都青了。宫里的规矩呢?!这个太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敢对她如此的无礼。
“皇上,绝不饶恕你。”她也缓过了气来,细一想太子这是找死呢,跟他去见皇帝有什么可怕的?上天这是要成全她啊。
因此她只是厉声质问太子,可是并没有挣扎,乖乖的跟着众人出了宜和宫,然后不用人推,她就上了车辇。
贤妃对宫中的道路极熟,所以发现真的是去皇后的凤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