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河三等人不情不愿地上了街,目的是为了陪小皇帝游玩,这是作为珍珠城绝对统治着的海灵公主对三人下达的命令,她理直气壮地宣称即使恩普罗十世原谅了他们的罪行,她也要为维护小皇帝而尽自己的一份责任,对他们来说这是赎罪。
实际上他们本没必要来,一大票护卫在小皇帝身边随行,他们像三个不得**的小跟班一样跟在一票人马后面。恩普罗十世就这样在珍珠城优哉游哉地逛了起来,他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根本不需要领路,大摇大摆地走在最前面。
“咱们逃吧,这小子已经不需要咱们照顾了,他那个姘头有钱有势,就让他在这过神仙日子好了。”夏洛克压低声音建议道,话语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意味。
“我看行,现在外面还在打仗,咱们可没有陪着他游山玩水的空闲,必须要回去看看大伙的情况。”北河三表示赞成。
“等等,伙计们,别这么急,这小子毕竟是洛格尼亚的皇帝,我们有义务带他回去稳定政局,别嫌他累赘,他就像一袋面粉一样携带方便。况且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到底怎样,摸清楚这里的底细,拟定一个计划再说吧。”艾伦说着抬起头看了看穹顶之外黑漆漆的大洋深处,在这个完全用人工照明提供光线的城市,他们很难知道外面的情况,也不清楚一旦他们逃出去会遇到怎样的危险。
三人正要找个借口好去商量事,恰巧小皇帝在一个市场路口停了下来,然后饶有兴致地走了进去,在里面逛了起来,北河三等人索性在市场门口边等着边商量事。
“如果能够抓个人来问问就再好不过了,但这里咱们部熟,所以还是潜入群众,市场正好可以方便给咱们打掩护,现在我们暂时散开,找一些商家问问情况。”艾伦说完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可以走人了,三人正要散开,他突然又转过身来郑重地提醒道:“切记,别花钱!”
北河三看了看远处的小皇帝,他正兴高采烈地和一个卖人偶的商贩说着什么,不出所料,有几个侍卫并没有完全将心思放在保护小皇帝上面,而是在监视他们三个。
北河三并没有多在意,在他看来这是个挺大的市场,什么样的商贩都有,而且人流也大,他可以想问什么就问什么,自认为受过几天谍报训练的他根本不把这些监视放在眼里,气定神闲地在一处摊子前蹲了下来。
“您好,客人,想要点什么?”脸看起来有点像石斑鱼的矮胖摊主热情地招呼道,但由于他说的是本地话,北河三根本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你是古董商?”北河三也没听他说什么,自顾自地问,那人一听先是一愣,然后尴尬地笑了笑。
“是啊,您是外乡人,我们这的人可没您那么多体毛,也没您黑。”他说完便不再说什么,朝北河三摆摆手示意他走人,他不想做他的生意。可是这个动作在北河三看来成了问好时摆手的动作。
“嗨,你好。”北河三也回敬道,然后拿起摊子上的一个泛着黑色金属光泽的椭球形小物件端详了一下问道:“你从哪得来的这个东西?”
“哦,行了行了,外乡人,你又听不懂我说什么……好吧,这东西五个贝,五个!”他一边继续说着北河三听不懂的话一边展开五指在北河三面前晃着。
“不不不,我是说这东西是从哪来的?哪—来—的?”他拖长了声音说着,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没错没错!这东西主要是用来当手灯用的,你可以用它来照任何地方,效果很好,可以每天早上都用这玩意儿来看鼻毛,好使的很,可是你听得懂吗?这东西要五—个—贝!钱!我说钱!”摊主也手脚并用地比划了起来。
北河三见他这样差不多有点明白了,“五块钱?好吧,喏。”他掏出一张洛格尼亚的五元纸币递给他,摊主看了一眼摇摇头。
“行,行,洛格尼亚的货币在这不好使,这总行了吧?”说着他拿出一枚两百元面值的金币递过去,摊主看了看金币然后接了过去,粗略的验了一下纯后他摇摇头道:
“你一次拿这么多要我怎么给你找钱啊?算了,这摊子全给你了。”说完他拿着金币一溜烟地跑了,动作比飞鱼还快,一下子就隐没在了熙熙攘攘地人群中。
一开始北河三还以为他是去给他找散钱,于是耐心地在原地等着,可是一直等了近十分钟还是没见他来,正当他有点急的时候来了另一批人,几个比鱼脸摊主好看得多的人,他们看起来就和海灵宫殿里的侍卫一样,完全是人类的样子,穿着制服,头顶上戴着深蓝色的圆筒窄沿帽,他们走到北河三身边瞄了他几眼,其中一个人问:“你的摊子?”依然是北河三挺听不懂的语言。
“耐心点,大兵,老板有事去了,先挑一会儿吧。”北河三以为他们是休假的军人。
“外国人?”那人问了一句,见北河三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于是不再搭理他,向旁边的人吩咐道:“违规办摊,影响市容,把摊子给收了!”
直到看见他们把这摊子包起来扔上一辆不远处的小卡车,北河三这才意识到这群家伙是市容管理员,他们慢慢地远去了,留下在人群中感叹人生悲惨的北河三。
“你也够倒霉,算了,你丢了摊子,我丢了钱,就算谁也不欠谁了吧。”还蒙在鼓里的北河三无奈地看了看人群然后一边打量着刚买到的新奇玩意儿一边往别处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