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轻的见习军官似乎是想不通为什么身为将军的丹尼斯会亲自来见这个臭名昭著的裤袜男爵并且还为他止血,上前一步道:“将……”
话还未出口,就被另一位稍年长的军官摁住肩膀拽了回来。
“不要打扰将军,稍有不慎那个人就会死。”年长军官小声说。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丹尼斯和躺在床上的北河三。狂暴的战气在丹尼斯精湛的控制技巧之下仿佛一只轻柔的手,在揪住北河三血管的同时没有伤到任何周围组织,但这样精细的控制让丹尼斯自己也感到有些不太适应,毕竟这一段时间他使用战气的时候都是让其毫无约束地爆发的。
一旁的军医有些担心地问身旁的其他军官道:“将军要这样一直坚持到那个人的内部创口愈合吗?这……可能需要几个小时啊。”军医还是乐观估计了,因为他猜对方应该是个厉害的武士,但他显然还是估计错了。
还没等边上的军官回答他,丹尼斯就长出一口气,慢慢地转过身来说:“血止住了。”
“什么!?”军医忍不住叫了出来,连忙跑到北河三边上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伤口居然真的没有出血了,接着他又摸了摸北河三的脉搏,平稳而有力。
“这……”军医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周围的一众军人也是面露讶色。
“可别小看了我们武士的生命力啊,医生。”旁边一名军官笑着拍了拍军医的肩膀,神色语气里颇有些自豪。
“艾迪,去叫伙房准备一些吃的吧。”他吩咐身边的副官道,副官稍稍愣了一下,随即飞快地跑了出去。
外面的风雪还很大,小镇周边差不多要被积雪给包围了。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里,冷清严肃的小镇中倒是有一个地又暖和又热闹,还飘着一股香味,那就是伙房。
副官一踏进伙房,炊事长就大叫一声:“嗨!吉尔上校!?您要吃些什么?从那胖子手里搞了不少好东西哩……”他一边大声说着一边迎了上来,一双油手在围裙上来回抹着。
“行了,不是我要吃,将军来客人了,你快些准备好,到时候给我送过去。”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将军的客人?还派吉尔副官来报餐……”炊事长想了一会儿,然后转过身去对一众炊事兵说:“士兵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洪钟似的嗓音立刻让所有的炊事兵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原地立正。
“你们五个,把昨天捕到的那只鹿给我麻利的收拾好,那边的,把那个狗屁少将督战官带来的鹅肝和松露拿出来做两个菜,还有你,去拿一箱果酒,一箱红酒。对了!咱们还有鲑鱼籽酱没有?酸黄瓜呢?”炊事长指挥着部下们忙碌了起来。
另一头,丹尼斯已经回到了钟楼上。
“情况怎么样?”他问负责观察的士兵道。
“报告将军!敌军已经停止了前进,尚未越过边界线!与我方的距离大约为八十公里”士兵回答。
“继续观察,有情况随时报告。”丹尼斯说完转身下楼,经过一名待命的侦察兵少尉身边的时候吩咐道:“通知所有分队,从现在起都给我盯着天上,不要放过任何异常情况!”
“明白!”少尉立刻从钟楼的窗口一跃而下,向西边奔去,远方的山岳在风雪中若隐若现。
回到仓库的时候,北河三已经醒了过来,正与一群见习军官说着什么。
“我早就说过了,裤袜男爵是一些不明真相的好事分子强行给我起的歪号,我本人从来没有承认过!我也没有干过那些事情。”北河三对这些满脸好奇的学生实在是感到有些烦。
“听说你还勾引了哈尔德家族涉世未深的大小姐,有这回事吗?”一名挂少尉军衔的年轻人问北河三,尽管他已经不挂军校生的准尉衔,但看得出来他还是一个啥都不明白的见习军官。
“我说我还勾引了你老妈,你说有这事儿吗?”北河三十分粗鲁地回了一句,把对面几个年轻人都给噎得够呛。
“都不干活了!?”站在仓库门口的丹尼斯大吼一声,顿时所有见习军官作鸟兽散。
看见丹尼斯,北河三从床上跳了下来,走上前朝他伸出手说:“感谢,丹尼斯上校,你真正救了我一命啊。”说完,他看了看丹尼斯的肩膀,随即一笑道:“你升官了?真是抱歉,我重新说。”
丹尼斯摆摆手示意不碍事,然后握住北河三的手道:“保存我国的优秀武士是我的职责之一,不必这样客气,我还欠你一个大人情呢。”
北河三疑惑地看着他,丹尼斯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身后。
两人一同走出了仓库,直接往指挥所去了。外面的军官们看见刚刚心脏上还有一个洞,现在却已经活蹦乱跳的北河三,都有些好奇与惊喜。
指挥所是一栋学校的礼堂建筑,镇子没废弃前这里是一所为本地青少年提供基础教育的九年制学校。
路上,丹尼斯把情况告诉了北河三。
“我的情报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吗?呵,这可真是有点没想到呢。”北河三笑道。
“现在你的情报只怕要派上更大的用场了,我已经按你的提供的信息做了兵力部署,前方已经没有什么守军了,大多是一些伪装。我们的国门已经完全敞开,成败就在这一举!”丹尼斯边说着边走到早已安排好的宴席桌边,为北河三摆好凳子。
北河三看了看一桌的佳肴,说实话,他已经非常饿,但他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