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好吃吧?”
“嗯!嗯!真好吃!俺,俺还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呢!”
“就是...”辛虎子说着,便嚼着嘴里头好吃的很地烧猪。
“就是什么?”看着虎子弟弟猛吃不停模样的慧娘,见虎子弟弟吃着吃着,却又想起了别的来。便忙问道。
“就是,就是这菜里头怎么,怎么没有砂砾子呢?”
“砂砾子?菜里?怎么可能会有砂砾子呢?”
慧娘很是不解虎子弟弟,为什么突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菜里头怎么会有砂砾子呢?慧娘想着,便望向了坐在她身旁的母亲夸氏来。
夸氏见慧娘不解的望向了自己,便凑到慧娘身旁小声道:“慧娘,你虎子弟弟吃的盐巴,是和咱家不一样的。”
“嗯?怎么个不一样了?”慧娘仍是不解的问道。
夸氏:“咱们吃的盐,是官府的差役,特地为咱家送来的细盐。而林子里的大家伙儿,吃的是从官府那里,换来的粗盐巴。这粗盐巴却是直接铲的海盐,并没有筛出细盐来。所以你虎子弟弟,他吃饭的时候,却也常常吃到些,掺在盐巴里的海砂砾子。”
夸氏自己本身便是屯人出身,在没嫁给延墨客之前。便也是吃着从坊市盐巴屋子里,兑换来的掺着海沙砾子的粗盐巴。却是在嫁给了延墨客之后,这才吃上了由官府专门派的一名老差役,特地为自家老爷所准备的细盐巴。但要说这细盐巴,听说在关内倒也不是啥稀罕物。但凡是平民百姓也是吃得上的。可要是放在这与关内、关外中间的老林子来说,却也当真是变成了吃不上的稀罕物。
夸家也因为攀上了延墨客,这么个士族老爷,当了自家的姑爷。自己家也就成了,这片老林子里数得上的大户。在和士族老爷攀上亲之后,本就与来集子里收皮子的差役们,关系很是不错的夸家,也就渐渐地吃上了细盐。
“那,那为什么?咱们家吃的是细盐。虎子弟弟吃的是粗盐巴呢?”慧娘仍旧是不解的问道。她觉得虎子弟弟这么小的年纪,就老是吃掺了海砂砾子的粗盐巴。当真是对身体不太好,却是有些担心起来。
“哈哈!慧娘!你家里头之所以吃的是细盐,是因为你家里头顶着的士族身份。而老林子的大家伙儿,可都没有你家里头的这层身份。所以吃的是掺了海砂砾子的粗盐巴。”脸色有些涨红的辛老三笑着说道,话一说完便又是一海碗子的酒水下了肠肚。
“慧娘!别在多问,快些吃饭。”延墨客却是发话了,说话间便又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对着又添满一海碗子酒水的三哥笑道:“来!三哥,咱们接着来!”
“好!接着来!”辛老三却是又端着手里头的,那满满一海碗子的酒水笑着道。
“噢”慧娘却是小小的低声应了下,便端起了身旁的,那碗腊肉菜子粥来,小口的喝了两口。却又是望向了仍旧在,吃个不停的虎子弟弟来。
看着虎子弟弟那不停挥着手里的筷子,夹个不停的模样。还有虎子弟弟那嘴巴上的油腻,当真是觉得好玩的很,却又是在不经意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而在她身旁的辛虎子,却并没有因为慧娘姐姐的笑声,而打断他的吃饭大计。却当真是夹住啥肉,就吃啥肉。尤其是那盘子炖煮的熟牛肉,他却是当真第一次吃到。牛可是老林子里耕种的屯人,不可缺少的物件儿。虽然子老林子里官府管不着,也不会因为杀了耕牛,而坐了朝廷官府的律法。但牛在老林子里,却也不是能随便宰杀的牲口,毕竟还是少了些。
而今天桌子上的这些个肉食,却大多数都是来自于夸二,回了坊市里头弄来的。夸氏作为牛市坊里,牲口买卖的第一大户。当然还是宰杀的起,一些老林子里稀罕牲口的。而这桌子上的,这一大盘子的熟牛肉。便是夸是在坊市里,这几日刚宰杀的,一头老牛身上的肉。却也是让来延府的,辛老三和辛虎子碰了个正着,才吃上了这一盘子的熟牛肉来。
这顿子饭食,却是吃了小半个时辰才算完事。期间延墨客因为不胜酒力,却是败下了阵来。倒是夸二陪着辛老三喝到了最后,却也是有些个顶不住了。辛老三虽然一海碗子一海碗子的,喝下了不少的酒水,却仍是红着脸还清醒的很。
“三哥!当真不在兄弟这里住一宿了?”
“哈哈!延兄弟!虽说你家里头的酒水好,但俺辛老三还没醉到,要赖在你家里头住一晚上的地步!”
听了三哥的话,延墨客却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自己的头。此时的他正与慧娘站在自家的门口,来送即将赶着夜路,回数十里外屯子的辛老三和辛虎子。夸氏此时却是在屋子里头,照顾着趴在桌子上的夸二哥。看模样夸二当真是醉的不行了,估摸着怕是要人去坊市里头,叫家里人来搀回去了。
此时的辛老三仍旧是满脸通红,虽然醉了也上了头,却依旧脑子里清醒。他的肩上还扛着一老大的满布口袋。却是装着满满一口袋子的,用皮囊子灌满的酒水。夸氏做牲口买卖,这些皮子制作的物件儿也当真是不缺。在为辛老三准备带回的酒水时,也就多用皮囊子灌满了酒水,在用一口老大的麻布口袋装了,扛在了辛老三的肩膀头子上。
“三哥,你准备什么时候。让虎子来我这学寮里学字?”
“等,等俺带着这小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