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哲瀚正在研究关在木笼里的这一只青鸾雏鸟,遍身血痕凝结毛发萎靡不振,瞳眼迷离,呆若木鸡看向远方,小人菌人把小笛子递到哲瀚手中,道;“吹奏这笛声能轻松地降服下这些凶恶的灵鸟,族人祖先原住东海饱受灵鸟困扰,后遗留下这简笛,千百来一直守护着族人不受灵鸟侵害。”哲瀚接过简笛仔细起来,犹豫间门外一阵快速的脚伐声,一个半身高的小人菌人火急火燎跑进来。
“黑鱼...那条黑鱼...”小人菌人累得不行了,扶着门槛竭力喘气,里头正和哲瀚交谈的小人菌人闻声面如土色,恨恨而起,那小人菌人继续说道;“那条黑鱼又来了,刚吃了我们两个族人。”里头的小人菌人闻讯啐了一口,骂骂咧咧朝门外走去,哲瀚这么一听一见,也好奇地跟了出去,来到岛屿海滩边时,沿岸的树林下已经站满了无数小人菌人,众人见族长和哲瀚走出身来避让一条小径,一筹莫展地看着来人。
见族长和哲瀚两个小人菌人递上一件撕破的麻衣,还未言语便哭得悲痛欲绝,人琴俱亡。
“这该死的黑鱼,半年不见以为已经销声匿迹,为何又出现来。”众小人菌人同仇敌忾,愤愤不已地瞪着远洋海面上,一条大黑色脊背带着尖刺浮游在水面上,来回打着旋。袭人胆小,见平日众小人菌人有喜有乐,今日突然都换了张脸,面面相视瞋目切齿,便慌地依偎在哲瀚身边,大气不敢出,倩影,喜阳和奢月围在身后。
“怎么回事?”哲瀚凑前一问,打量破碎的麻布来,认出这是小人菌人的衣服。
“少侠有所不知,这黑鱼不知何年游到这东海来,一直吃来东海的历练人,那些死去的死尸,怨气极重,后不知哪天游到我们族人生活这片岛屿来,吃了我们不少族人,半年前突然消失匿迹,如今又无端出现来,这两位族人是被它吃了,我们虽痛恨也是无可奈何,出海捕鱼是生活之需,也只能忍忍等着它离开。”
哲瀚听罢,回想师傅所授知识,但凡吃人的灵物必定有其慧根,只是没有受教引导才会养成野性,作恶多端,像身边的袭人,倩影喜阳和奢月,已经初显人性懂得区分善恶,哲瀚料定这条黑鱼有点看头,心里打定主意,道;
“我去会会这条黑鱼。”哲瀚说罢,众小人菌人面面相觑,齐齐把目光扫了过来,袭人更是局促不安。哲瀚回首安慰袭人,转身面视脚下众小人菌人,一幅呆呆面板皆是惊讶。
哲瀚看着远海上那条黑鱼依然裸露脊背浮游在海面,道;“我来帮你们摆平这条恶鱼,倘若它有灵性尚可以教化大家给它一个机会,如果没有,抓来只当一顿食物,要煎要榨要报仇,众人请便。”众小人菌人听罢寒嘘,交头接耳,袭人捻着哲瀚衣角简直快急哭了都。
“少侠不必如此,心意我们领了,只是这恶鱼生性狡猾,况在海中来回自如,倘若有危险如何使得。”小人菌人忧虑重重,袭人听得毛骨悚然。
“诶,不急,我想个法子来。”哲瀚望向海面出神。
接下来,众小人菌人分工走回岛屿岩洞中,砍材劈木,做成一个巨大而坚固的笼架,将活动门一面拉起面向大海,拉扯着把笼架推入海中,拉起活动门打开面向大海,活动门上绑着结实的牵引索,拉向沙滩竖立的两根长木顶端做成一个支撑点,再斜下绑在岸边树木上,两个身强力壮的小人菌人手持大刀严阵以待。
哲瀚坐着小木舟满载一船鱼肉慢慢靠近黑鱼,为了以防万一袭人腾出藤手绑缚哲瀚,两只雪白小脚化成树根稳稳扎进泥土中,担惊受怕看着哲瀚远远而去。
“来,如果你尚有灵性,听得懂我说话便跟我来,我绝不伤害你。”哲瀚在距离黑鱼几步远距离停下,扔着鱼肉引诱它过来,黑鱼浮出水面,好家伙足足有几个身子长,但长得真是一个人头鬼脸,奇怪的是黑鱼只有一只眼睛,镶在前额好奇地瞪着哲瀚,仿佛听懂人话朝哲瀚点头。
袭人一见黑鱼浮出身来足足比哲瀚乘坐的小舟还要庞大,等不及便拉扯着哲瀚往回走,哲瀚边丢着鱼肉引诱黑鱼跟随边哄着话,很顺利把黑鱼骗进已经设好的圈套中,黑鱼游进了囚笼,两个手持大刀的小人菌人砍断牵引索,活动门轰然滑下关闭,一切很顺利。
哪知这条黑鱼也是有灵性的,眼见眼前四面牢笼,突然震响更让它焦作不安,一改乖顺脾气凶狠瞪着哲瀚,奋力顶上笼架上方,第一次没顶破,突然惹急的水面却险把哲瀚摇下水,袭人见势急急收回藤手,哲瀚原本欲要安慰笼里黑鱼,无奈袭人绑缚着自己往回拉,茫然地看着这条黑鱼催生了情绪,受骗而怨恨瞪着自己。
黑鱼见哲瀚离去一摆身甩破笼架,拍着水面一跃而起,挺着足足几个身高的庞大身躯视如寇仇望了哲瀚一眼,瞬间功夫张开大口将哲瀚连船吞并,咬碎船木和藤手后头也不回往深海游去,众小人菌人看得目瞪口呆,袭人已晕了半个人,藤手伸进海中,无奈黑鱼已远去,见大势已去袭人气咽声丝,翻身倒地。
“袭人,袭人...”三姐妹慌张地喊着倒下的袭人,众小人菌人皆把目光从海面转了过来。
且说哲瀚被吃进了黑鱼的腹中,身置险境下心中天地灵台自行运转,罡气环身,料想自己出错在先,黑暗中忍受恶臭单手扶向黏糊糊的鱼脏内壁,说起话来;
“我知道你听得懂话,我有错在先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