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2日,我独自一人去“千岛”商务会所面试。
小平头发蜡打得湛亮,白衬衣,白毛衣,灰马甲,灰西服,黑皮鞋。自己照过镜子,比较满意。
我溜溜达达走向“千岛”商务会所的正门。门口的服务生向我行礼道:“老板好!”
“嗯!”我点头,然后进门。
会所一楼大厅,前台的服务员过来一名向我鞠躬,热情地说:“这位老板,请问您找哪位?”
我用右手戳戳头,一副顽世不恭的样子说:“我是‘ep’派过来的,到你这面试的。”
那服务员的脸当时冷了下来,瞪了我一眼,冷声对我说:“一楼,往东走,第二个门,自己去,别走错喽!”然后转身回前台,一边扭着屁股一边说:“由来个‘白吃饱’的!”
我没理会她,按她指点的,到了那屋门口敲门。
“进来!”是一个男人懒洋洋的声音。
我进门后,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斜坐在办公桌后的转椅上,好像没睡醒。他搭了我一眼,爱理不理地说:“来面试的?”
“对!”我恭敬地说。
“练过吗?”那人问。
我哈着腰笑着问:“这位大哥指什么?”
他打个哈欠,搓搓嘴角说:“打人,或者是挨打。”
我一笑说:“挨打没学过,我竟打别人来着。”
“哟!小子挺狂啊!”那人说,“哪行,去隔壁,那儿有人等着你!”
这叫什么面试?连个名字也不问。让去就去呗!
第三个屋。我还没进屋,就听到屋里传出打斗声。我敲门,可无人应,我只有砸门。
“谁?”屋里传来一声粗暴的吆喝声。
我推门进屋,见屋内二十多个男人,都在二十多岁,都是一身白色武服。我进屋后点头哈腰地说:“各位大哥好,我是来面试的。”
一个三十来岁的人抱着肩膀趾高气扬看着我说:“来面试的?看你这油头粉面的,你禁揍吗?”
“不禁揍!”我仍是那个德行说。
“那你回去吧!这儿不缺你这样儿的。”那人见我没动地方,好像失去了耐心,对我粗暴地吼道:“赶快滚,别耽误我们练功!”
我搭讪着说:“几位哥,现在找份工作不容易。商量商量,给兄弟口饭吃呗!”
另一个人对先前说话那人说:“哥,跟他费什么话?就他这样的,咱哥们儿一动手儿,他肯定得缺点儿什么,还是让他去正厅北面那屋吧!”
其他众人一听全大笑起来,先前说话那人笑着对我说:“我看行。唉!门口那个,你去吗?”
我笑着问:“几位哥,那是什么地方?”
那人说:“什么地方,招鸭子的地方呗!”众人又大笑。
我听完此话,直起腰,收起笑,抖了抖西服,面现怒色说:“孙子,嘴挺损呐!看来今天不带走你点儿什么,真对不起我自己!”
“小子,你狂!”先前说话那人说着虎一样地向我扑来。
我也向他冲了过去,让过他的拳锋,使了招赶步前顶,右膝盖正顶在他软肋上,他疼得一弯腰,我一个右手立劈,那只手不知劈了多少砖了,估计他的颈椎是裂纹了。由于我生气,我使了五成劲儿,他当时昏死过去了。
“他打我咱大哥!揍他!”“揍他!”二十多人将我围住,打斗起来了。
但要说明一点,都是我揍他们。面对这么多人,不能缠斗,太耗体力。我上手就是很辣的招数,不留余力。再加上这帮人功夫平平,长得又糟点儿,只十来分钟,就让我撂倒十多个,而且全都又骨折现象,失去了战斗力。余下八个向墙角跑去。我看得分明,那儿有木棍。我也冲了过去,踹倒一个,我当先一个拿到木棍,一个大力横扫,抡倒四个。又一招立劈砸在一人肩上,那人惨叫一声倒地。
这时,我又一招横扫,可没扫着人。我仔细一看,剩下两个没受伤的全跪在地上求饶道:“大侠爷爷!饶命啊!”说着是连磕头带作揖。
我拿着棍子看了看二人和地上躺着惨哼的众人说:“你们不都挺牛x的吗?还牛吗?”
那二人说:“不牛了,大侠爷爷,放了我们吧!”
我冷哼一声说:“放了你们?想得美!刚才我说了,我要带走你们点儿什么,而且是每人!”
“啊?!大侠爷爷开恩哪!你千万别呀!您要那样那我们就活不成了!”连躺地上受伤的也求饶。
我哪能那么干,那样干可是要犯错误的,我只是吓吓他们。看他们个熊样,我的目的达到了,我于是说:“那好吧!谁让我心软呢?今天暂且饶过你们……”
“谢谢大侠爷爷!”我面前二人起身要走。
我又喝道:“让你们走了吗?”
二人还没完全站起来,听我说话又重新跪好说:“大侠爷爷!您可不能反悔呀!”
我一笑说:“反悔倒没有,不过没说让你们走。我有点事儿求二位帮我办办!”
二人皆说:“大侠爷爷有事只管吩咐小的办!”
我拿棍子指着其中一人说:“你,把你们会所的老板找来,去吧!”
“哎哎!”那人答应着,连滚带爬地出了门。我又指着另一个说:“你,趴下!让我坐会儿!这打你们累死我了!”
那人平趴在地上。我一看生气地说:“真笨,像头猪!跪着趴!上身放平喽!”
那人唯唯照做。
我坐在那人背上,拄着木棍,看着众人惨哼的样子,等着会所老板林旭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