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名媛”商务会所,岳宏垚边走边说:“龙霄瀚!你今天这坏事儿干了这么多,你对得起弟妹吗?”
我不以为然地说:“像这样的坏事儿我干多了,早对不起她了。给你们句忠告,不想早当烈士就跟着我多学着点儿。”
吕子方说:“我看那王董对你的侵犯挺受用的!”
我说:“唉!老吕!这性质可不一样啊!她想让我当她的小白脸儿,而我却把她当成鸡!”
“好高贵的鸡哟!”杨睿说。
“贵贱不是个玩儿意!”我生气地说。
岳宏垚对我说:“龙霄瀚!有个事儿我真不赞成你的。”
“什么事儿?老岳。只要你说得对,我改!”
这没外人,我们这几个就是兄弟。他们六个都比我大几岁,是哥,人家说什么,我得虚心听。
岳宏垚说:“在‘千岛’的时候,你都把那两男一女收拾得够呛怎么还让那姓林的赶他们走。现在找份工作可不易!”
我听后说:“老岳,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这是在救他们,那‘千岛’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而且……”
“而且什么?”岳宏垚问。
“秘密,以后我再告诉你们。”我脸色庄重地说。
“明白!”特种兵的直觉告诉他们,这事他们是不该知道的好。
那我的真实意思是什么呢?无论怎样“千岛”商务会所是必被查封的,那么其里面的工作人员都会被认定是从犯或协从犯,而我让那三个人离开“千岛”,他们就可以免去刑事追纠。
我又说:“老岳,你们明天早八点,木樨园桥下站点儿等我。”
“明白!”六人说。
我接着说:“这两箱钱,给我一箱,你们拿一箱。你们六人是五个单位的,算五家,一家二十万。因为你们都该又家属。”
岳宏垚说:“有!还不少呢!我那儿就六个。除了翁月是我对象,别人不是,可我也得照顾不是?”
我说:“那是自然。你们呢?”
其他五人也各自说出自己那边的人数,一共二十七个女孩儿。
我说:“你们六位这段时间帮我办事让她们老实在家呆着别乱跑。工作的事儿,这‘千岛’你们是别想了,工作我会慢慢帮你们解决。晚饭我就不请你们了。”
“用不着!”吕子方说。
我说:“其实咱这钱都是脏款但我只把我的一箱上缴,你们的,我不管了。最后说一句,被省钱了,打车回去吧,此地不宜久呆!”
“明白!”六人点头。
我上车告诉司机地址,汽车开动。
我左手握着钱箱,右手拿手机接电话:“喂!曹哥(曹霖)!你可真行打长途电话骂我,你也不怕浪费电话费呀?”
电话那头曹霖说:“龙霄瀚,你真不仗义,自己偷摸跑了,把兄弟们都扔这儿了!”
我说:“那咋办?告诉你们我要走,把你们都带上?我自己都前途未卜呢,再把你们也搭上?唉!曹哥,现在团里怎么样?”
曹霖说:“不怎么样!文工团也解散了,士兵们听不到你的歌,训练一点儿劲头都没有,我这排长当的一点儿滋味儿都没有!”
我说:“行啦,哥!放过我吧!没有我你们还不活了?”
曹霖说:“要是没有格格,真有可能。”
“曹哥,别说得那么肉麻,行不?”我说:“对了今天好像不允许用手机呀?”
“在医院可以。”曹霖说。
“怎么啦哥?”我问。
曹霖说:“一眼没照顾到,把脚崴了。”
我气着说:“哥!你这兵怎么当的,训练还能崴脚?”
曹霖说:“兄弟,你这一走我仨魂让你勾走俩。说吧!怎么补偿我?”
我说:“这样吧,等过段时间,我工作稳定了。采风去你们那儿看你们去。”
曹霖无奈地说:“真没招!这两天格格也不高兴。她看我脚肿着,她心疼;我看她心情不好,我心更疼!”
“哥!别说了!你这么说比骂我还难受。要说这事儿,我说退伍也只是想吓吓我汪大,谁知他事情办得那么绝,我也是骑虎难下,只有退伍。哎!不说了。哥,先这样儿吧,有机会我一定看你们去。哥,我坐车要到地儿了,有时间再联系!”
打车五分钟到家,主要为了钱,那赃款。
进家门时,快六点了。尉迟明艳开门,我见家里四口人都在,正要吃饭。
我进屋,母亲迎过来笑着说:“这臭儿子,还挺知道时候,饭刚好,你也回来了。快去洗手!哟!这箱子里是什么?”
“赃款!”我说。
“赃款?!”母亲惊问。
我把钱箱放到父亲座边说:“对!从‘名媛’那儿赢的,交公!爸!”
父亲看看我,严肃地问我:“还一箱呢?”
我说:“让岳宏垚他们拿去了。”
父亲说:“那也是赃款!”
我说:“他们都是受骗来这儿的,三十多人哪!他们出门儿不易,手头也没什么钱,在北京工作又不好找,所以我想拿那钱给他们应应急。‘水至清则无鱼,人至清则无徒。’爸!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可这是犯法!”父亲语气加重地说。
我看父亲叫起真儿来,看来这问题是挺严重的。我忙说:“爸!你别急!我知道了。我这就给他们打电话,告诉他们那钱不能动,也得上缴。”
这时父亲神情放松不少说:“算了,我刚才那么说,是告诉你,以后办事要讲原则,不能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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