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肥胖少年在歩家宗室子弟中排名第十一,名叫步信。
步野冲着步信笑道:“十五弟你怎么来了?”
步野和步信相当的熟,因为在他得势的时候,这个小子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讨教修炼之法,人家嘴巴很甜,九哥长九哥短的叫个不停,而且还会时不时的去他家串门儿,总是代谢好东西,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步野对步信没有一点儿反感的感觉,反而觉得其有上进心,不仅将自己的修炼心得教于他,而且还给他当过靶子,供他练习武学。
步信见步野那张微笑,冷哼一声,尖着嗓子笑道:“十五弟是你叫的吗?你这个不开眼的奴才!”
步野一听步信的言语,心中一闷,皱了皱双眉,将木桶中的水泼在了地上,叹了口气,心中颇不是滋味儿,他没想到自己一直喜欢的小弟竟然和自己翻脸。
步信身后的一个奴仆此时冷笑一声,挥了挥手中的马鞭道:“小农奴,你们农场主去了哪里?我家公子想要从他这里买一种草药!”
步野平静的看着那名奴仆,微笑道:“我不知道,你自己找去!”
步信一见步野狂傲的模样勃然大怒,那名奴仆察言观色,恶向胆边生,怒斥一声,挥起手中的马鞭向步野的脸上抽去,随后怒喝道:“贱奴一个,竟敢如此无礼,该打!”
那名奴仆手中的马鞭还未落下,只见身前的步野身影一闪,瞬间移到那名农奴的面前,一双眸子冷冷的一瞪那名奴仆,一个耳光将那名农奴的两颗大牙给抽了出来,手势不仅干净利落,而且趋势极快,只见一道道掌影连绵不绝的飞向那名奴才,这些手影连在了一起犹如一条掌龙一般,所过之处四周的空气炸开,一声刺耳之极的锐啸响起,以此为中心平地炸起了一股劲风,将众人的衣袂和长发给吹得向四周乱舞。
噼里啪啦!
啊!
步野的手势很快,是以不到数息的时间就在那名农奴的脸上一连打了一百个耳光,在第一百个耳光打落之后,那名农奴才开始惨叫出声。
那名农奴的两个脸颊被步野彻底的抽碎,只见他脸上血肉全部脱落,脸骨全部漏了出来,只见白森森的脸骨和那些稀烂的碎肉和鲜血搅合在一起,乍一看仿佛一个腐烂的尸体一般狰狞恶心人。
那名农奴一边惨叫着,一边用双手捂着被抽碎的脸颊,滚到步信的面前,一边残哼,一边哀嚎,简直就如一条被别人痛打的狗一般再向主人寻求庇护。
躲在步野身后的步凌雪着实被那名农奴的恐怖模样吓了一跳,身子哆嗦着,看着身前的公子,此时她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有一种错觉,公子的背影咋就这么的高达呢?好像山一样巍峨!
步野现在的修炼才刚刚开始,虽然境界没有那名奴仆高,但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曾经可是脱凡境界的高手,眼界还在那里放着,对付一个奴仆可以说不在话下,要不是他的身子骨还有些虚弱,那么今天就不是简单的抽碎那名奴仆的脸了。
步信将步野的举动一一看在眼里,当看到那名向自己哀嚎的奴仆的时候,怒道:“没用的东西!”
那名奴仆被步信一脚踢倒在地,也不敢起来,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儿,一边惨哼着,一边摸着疼痛之极的脸颊,就这样趴在地上哭着,简直连一条狗都不如!
步信冷冷的看着步野,冷笑一声,道:“我说步野,打狗还的看主人呢!你不觉得你刚才的所作所为太过分了吗?”
步野冷哼一声,笑道:“你的狗疯了乱咬人,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有责任替你管一管,省的到时候连你这个主人都不认,这岂不滑天下之大稽吗?”
步信左手不停的摸着右手上的那枚上好的紫玉扳指,笑道:“九哥,当初你曾是我的半个老师,这几天小弟的武学修为又有精尽,想要九哥再指点一二如何?看一看小弟的修为是否入你的法眼?”
步野一双入鬓而藏的剑眉微微一皱,此时他的经脉虽然已经修复了大半儿,但是还有一些经脉还待修复,如果对付一些一般的奴仆尚且可以,但是让他对付同样修炼云岚炼体诀的歩家同宗室的子弟就有些力不能及。
云岚炼体诀是歩家最好的炼体心决只有歩家宗室弟子才能够修炼,如果将它练到登堂入室的地步,可谓强悍之极,对于这种心诀的威力步野可谓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步信年纪虽然才十三岁,但是颇有习武的天赋,再加上曾经步野总给他喂招,是以他在武学一途进步很快,现在已经修炼到了云岚炼体诀的第四重天,这种境界如果在当初的步野眼中简直不够看,一掌就能活活的被他拍成肉饼,然而现在的他已非当初,经脉刚刚修复,武学一道还要重新修炼,仅凭着原先的眼界胆识,恐怕不是步信的对手。
步信将步野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心中大喜,以前那个让他仰望的九哥如今在自己面前成了这副模样,他怎能不喜,捂着肚子哈哈笑了起来,他身后的奴仆见主家都笑了,也个个大笑起来,这让心高气傲的步野心中很是气愤。
步信笑了一会儿,尖声笑道:“九哥,你如果不和我比也行,省的我一不小心就要了你那不比蚂蚱脆弱的小命儿,不过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将你身后的小丫鬟送给我,如何?”
对于步信来说,一个丫鬟只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他却不知步凌雪如今在步野的心中多么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