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年间,在在河南嵩山的山脚下住着一家农户,这家主人姓曹,名曰曹华,妻子钟氏,还有一个四岁的女儿。

平时曹华在山坡上种地,钟氏就在家中操持家务看管孩子,顺便也养了一些鸡犬之类的家畜,每天日出而作,日暮而归,生活虽然平平淡淡,一家人倒也过的恬淡闲适。

只是每年惊蛰之后,他家都能看见少室山的山顶上每天有两道红光,远远看去,长的有六七尺,短的四五尺,蜿蜒闪烁,就像两条火龙一样,到天亮鸡鸣的时候就消失不见了。

一到秋天以后,这两道红光就不见踪影了,一直要到来年开春惊蛰之后又会出现,如此一连几年都是这样,曹华一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曹家饲养着一只雄鸡,身形健壮,器宇轩昂,有十斤之重,和它交配的母鸡所下的蛋没有一个孵化不出来的,曹家很喜欢它,平时就叫它“老雄”,养了十多年也舍不得杀它。

这一年却发生了一件怪事,母鸡下了几十个蛋居然最后只有一个蛋孵出了小鸡,其他的全坏了,曹华大为懊恼,因为这十几年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所以一直以为这是不祥的预兆。

有一天下午,一个少数民族商人来到嵩山下,经过曹家的时候,因为口渴就敲门进屋讨碗水喝。

山里人都是热心好客之人,于是曹华就给倒上一碗茶,让客人在院子里坐着喝,正在喝茶的时候,商人一眼就看见了老雄和雏鸡,似乎有点诧异,观察了许久,连茶都顾不上喝了。

曹华不觉有点纳闷,这鸡有什么好看的?莫不是他肚饿想买一只回去打打牙祭?那也不用看这么长时间啊。

正想着,客商抬起头来,对他说道:“不知你愿不愿意把这两只鸡卖给我?”

曹华考虑今年老雄种的蛋坏了那么多,估计是年龄大了不中用,留着也没用,我先看看他给什么价,要是价钱合适我就把老雄卖了。

于是随便答道:“你要是肯出重价,我哪能不卖呢?”

客商见他愿意,不禁脸有喜色,连忙说道:“这一老一雏你要多少钱呢?”曹华道:“五百就够了。”

客商一听,马上干脆利落的说:“行,就这个价格。”

曹华本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听得这客商连价都没还一口气就应下了,再看客商脸上一脸喜悦之色,心下大为吃惊,莫非这两只鸡是什么宝贝?不成,我得再试商从袖中拿出五百文钱,口中忙道:“且慢,我刚才说的五百是指五百两银子而非五百文铜钱。此话一出,客商的脸上马上由晴转阴,捉摸不定了。

曹华想着是不是我要的价钱太高了,别吓跑了他,想到这里张口正待说是开玩笑的,依旧五百文就好,没想到此时客商突然说道:“既是这样,那也成,只是你不能再反悔,就是这个价了。”

曹华大喜过望,这两只鸡若要真卖这个价格,那也可算得天价了,够一家老小过几十年了。

客人又道:“只是我今日身上银钱未够,待我回去取银,明日交付于你。”

当下两人说好,客商就告辞回去了。

曹华进屋把今天的事给钟氏一说,钟氏也大为吃惊,这价也高的离谱,看这客商也不像疯癫之人,怎么会出这么高的价格,莫不是这鸡确实是个什么宝贝自己却没有发现?两人马上抓来两只鸡放进笼子里,但是左看右看眼花脖子酸的就是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两人心中虽有疑惑,但想的卖了一个好价钱,以后生活无忧了,倒也满心欢喜,早早熄灯上床,就等明天客商过来,这五百两银子就到手了。

待得第二天老雄打鸣的时候,客商便早早来到了曹家,几句寒暄之后拿出五百两银子交给了曹华,曹华于是把两只鸡装进笼子里准备交给客商,笑着对客商说:“我当初说五百两银子,本只是和你开玩笑的,没想到你却答应了。只是我很好奇,不知道你如此高价买来两只鸡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客人也笑着说:“既然蒙你见问,我也不敢不以实相告。这几年你们看见没看见少室山顶的两道红光?”

曹华奇道:“见是经常见,就是不知什么原因,莫非和此有关?”

客商说:“正是如此。这是蜈蚣精发出的红光,一父一子,如果再有百年,两精长成,那么附近百里之地,生灵涂炭,一方qín_shòu,蚕食无遗,而且最后家畜都不能满足他们的食欲,还会殃及到老弱孩童,到时候连天雷都不能制它们了,实在是此地的一个心腹大患。现在小的还没长成,老的势孤力薄,尚不敢出来公然肆虐,我找寻良久,只有你这两只鸡才能制服它们,老雄身体健壮,没有什么忧虑的,唯一担心的就是雏鸡刚刚孵化出来还没长成,要是能够精心饲养,就能让它茁壮成长,丰其毛羽,壮其精力。

我听说几十枚蛋就孵化出这一只鸡来,这说明所有的精气都孕育在这一个蛋里。到明年的这个时候,雏鸡就长成了,到时就可以帮助老雄,制服两只蜈蚣精也不是什么难事。”

曹华大为不解:“昨晚我和老妻两人看了许久,也没看出这两只鸡和别的鸡有什么异样啊。”

客人说道:“区别确实很小,一般的鸡眼睑都是上掩的,唯独这种是下掩的,次鸡名为怒晴,传说是凤凰遗传的支脉。”

说完就告辞而去了,临别之际对曹华说道来年毕来拜访。

转眼一年过去,第二年惊蛰刚过,商客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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