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张氏却在自家门口又见到了他,只是却不知他如何没了去年的邋遢之状,反而犹如一个大商巨贾一般。这曾经的乞丐见王氏一脸迷惘之色,不由哈哈一笑道:“我知你必然心中生疑,不妨如实相告。我姓冯名林,自幼随父学了点小术,因家中发生变故不得已才以乞讨为生。自去年得闲伉俪一臂之力,便以此为本做了点小生意,得蒙上天佑助总算有所收获,所以我也脱去百结衣做了富家翁。今日恰逢从你家经过,人说饮水思源睹物思人,故特来拜访,却不知主人现在何处?”张氏听罢此言这才恍然大悟,可是听起他问起自己的丈夫不由一时悲从中来,双眼泪珠涔涔而下。冯林一见甚是诧异,急忙向她询问,待听得她一五一十告知了事情始末之后,他皱起眉头低头思索半响,忽一脸愧悔之色,拍着自己的腿道:“坏了坏了,这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啊,所以才让主人蒙冤入狱。”接着不由分说拉起张氏便要去官府衙门。张氏见状很惊讶莫名,问冯林他也不答,只说到了官府便知,她心中虽是纳闷,可还是和王林一起来到了官府。一到门口王林便拿过木槌击鼓鸣冤,府台听得有人喊冤,急忙让人将他们带上堂来,再一听是冯林为王辉喊冤,心中更是惊疑万分,当即便问有何冤屈。冯林跪在地下先向他叩了一个头,然后才张口说道:“安徽客商武庆的死因并非他杀,王辉实在是冤枉的。”接着便向府台大人说了去年除灭王家龟害之事,最后又道:“小人在门外砍杀蜕壳龟的时候,不留神将一些龟血溅在了门板之上,当时我也没有在意,以为不足为患,不成想就这点小小的疏忽居然导致了惨剧的发生,不仅武庆因此丧命,还连带王辉也蒙冤入狱,这全都是小人的过错啊。”府台一听大奇,于是便问道:“此话怎讲?”冯林接着道:“大人有所不知,这蜕壳龟身具奇毒,血液最是厉害无比。若是人的身体上有小小的伤口,哪怕即使是被蚊虫叮咬,只要一接触这血身体便迅即化为浊水,武庆之死即是为此。”府台大人一听这话有点匪夷所思,再说这事情也从未听说过,一时怎能判知真假?冯林见他脸上神色不定半信半疑,急忙又道:“若是大人不信,可将门板找来,小人一试即可。”府台本也正有此意,听他一说便命人将门板找来当场验试。好在这门板当时作为证物一直保留在县衙的库房中,不消片刻两个衙役便将门板抬上堂来。冯林近前仔细查看,发现门板之上还隐隐有几块血渍。于是他又让找来两只鸡鸭捆住,用刀轻轻划破皮肤,然后放在血渍之上,接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两只鸡鸭先是一动不动迅即殒命,接着尸身又化作了黄水,最后只余下一些鸡毛鸭毛。这一番变化只将堂上众人看得是目瞪口呆昨舌不下,府台大人至此心中才无半分疑惑,知道王辉确实冤枉,当即命人将他从狱中提出当堂释放。这时王辉在狱中半年时间备受折磨,已然骨瘦如材半死不活,今日方知自己所受冤屈之由,此刻得以重见天日一时百感交集,和张氏抱在一起失声痛哭起来。府台见状又命人将此奇案报知武庆的家人,就此结案不再追究。冯林见王家已经家财荡尽,于是又赠送他了百两纹银,如此夫妻二人生活才有了着落,王辉对冯林大为感激,以后两人来往甚密,居然成了好友,终身都为莫逆之交,而这一段奇案也就到此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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