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三十年,南京城有一户姓钮的人家,这家夫妇俩都已经到了耳顺之年,膝下只有一个独子在山西做生意,年逾三十尚未成婚,因常年在外,往往好几年才回来一次,所以偌大一个庭院只有老两口居住。

有一日夫妻俩正在家闲聊,忽听门外有人叩门,钮老头起身开门一看,门外却站着一个白须老者,手上还拄着一根拐杖,一见他就躬身作了一个礼道:“我姓胡,听人说您家有空闲的房子,我想租几间房间用来安顿我的家小,至于租金多少我是不会计较的。”

钮老头一看此人言辞谦恭知书达理,似乎也不是什么邪人恶盗之类,反正家里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租给了他,即解决了他的困难,自己也可以有点收益,于是便和老伴商量之后答应了下来,将后院的三间房子租给了他。

第二天晚上老者便赶着好几辆车来到了钮家宅子前,钮老头知道这是胡家的家眷,也不好出去细看,只是在夜色中隐约看见男女老少十几口人都陆陆续续的走入了后院住了下来。

过了几天钮老头发现后院的大门经常是锁着的,偶尔也只有胡老头一个人进进出出,其余的人都是只听得见声音看不见人,偶尔有些吵闹嘈杂,这时胡老头便会大声呵斥两句,院内即刻鸦雀无声了,开始老两口还感到奇怪,久而久之就习以为常了。

过了数月,胡老头忽然找到钮老头对他说道:“我有点急事要出门远行,家中的老妻幼子还望您能照顾一下,大恩大德不敢忘记。”

钮老头当即便点头应允了,胡老头大为高兴,口中不住称谢,随即转身告辞出了远门。

他走后的第一个晚上,钮家老两口正在熟睡,忽听后院传来一阵嬉笑声,过了一会又变成了啼叫的声音,一时间吵吵闹闹此起彼伏,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停息下来。

钮老头和老伴被扰的彻夜未眠,心中一肚子的气,第二天一早便起身到后院查看,没想到他在门口敲了良久也不见里面有人答应,无奈之下只好回来。

本盼着第二天晚上能睡个好觉,没想到到了晚上又从后院传来嬉笑打闹的声音,钮老头和老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被吵的怒火中烧,实在忍不住便起身到后院前向内大喊道:“能不能安静一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话音将落只听院内瞬间便安静了下来,钮老头等了半天也没什么动静,于是便转身准备回房睡觉,没想到他返身才走了两步,忽见一物嗖的一声从身边飞过,哐的一声落在地面砸了个四分五裂,钮老头大惊失色,月光下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瓦片。

他心中大怒,正待回头,只听嗖嗖之声不绝,瞬间又有几快破砖烂瓦从院内飞出砸了下来,险险砸到他的头上,钮老头惊惧交加,连忙狼狈万分的跑回屋中,所幸跑的够快这才没被砸中,耳中犹自听见后院传来的嘲笑他的声音。

钮老头一时间惊惧交加,不敢出门,耳听得后院折腾到天明方才停歇下来,老两口不堪其扰一夜未眠。

待得白天钮老头好好补了一觉,下午醒来在家中独自思索道:“这怎么胡老头的家眷却如此顽劣?今晚一定要好好瞧瞧后院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了夜里后院又开始喧闹起来,钮老头悄悄起身蹑手蹑脚的来到后院,在墙上搭了一个梯子爬上去向院中看去,这不看则已,一看却是大吃一惊,只见院中十数个身着彩衣的怪物正在院中嬉闹玩乐,月光下只见他们都是尖嘴利牙,身后还拖着一条大尾巴,好似狐狸一般。

钮老头心中这才恍然大悟明白过来,原来这胡家都不是人类而是狐狸精啊。

他悄悄从墙上爬下来回到屋里,心中翻来覆去的思索着应对之策。

第二天一早他便出门去找了当地几个有名的猎人,告诉了他们家中的事情,请他们帮助除妖。

几人一听纷纷应允,随他回到家中,到了夜间悄悄埋伏在墙头,待得这些精怪又出来的时候便发射火枪,这些狐狸一时猝不及防,被打的肉焦骨折纷纷殒命了。

钮老头先谢过猎人将他们送走,回头看着后院满地的尸体,心道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这些狐狸的尸体剥皮除肉,让老板把肉腌了作为食用,又将皮卖给皮货商人赚了一笔银子。

自此以后他们每晚便又能睡个安稳觉了。

又过了数月,胡老头突然从外地回来了,一见钮家夫妻便满面怒色的说道:“我和您家夙无冤仇,为什么杀了我的妻儿老小连一个都不留下?我临行之前谆谆嘱托于您,为何您还要做下如此狠毒之事?”

钮老头听罢此言双眼一瞪大声说道:“要说我除狐狸精那是有的,但是杀人妻儿这样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胡老头一听更为恼怒,瞪着他们看了良久方才悻悻离开。

钮老头毫不在意,就当这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又过了数月,他们的独生儿子忽然从山西回来了,还没到门口就披麻戴孝大声号哭着扑进门来,一见父母便大吃一惊,而钮家老两口一见儿子突然回来还哭的如此伤心也是诧异不已,于是便问起儿子为何如此,儿子说道:“前些日子有一个自称姓胡的白须老头找到我,说二老在家中暴亡,所以特地来告诉我让我回家处理后事,我一听大惊,连忙将手头的事情交给旁人,自己星夜驰归。”

钮老头一听便笑道:“这不过是妖狐故意去骗你的罢了,不过它虽然能将你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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