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叔母高宜人的父亲高荣祉,在山西陵川做县令。
他得到一古旧玉马,玉马的质理不很白洁,而且血迹斑斑,冲洗不掉。
他用紫檀木为玉马制成一个底座,常放在书案上。
玉马的前腿本来是双跪欲起的状态,一天忽然左腿伸出了座外。
高公大惊,合署传观这一怪物,都说程朱主张“格物”,可这个“物”他们是“格”不了的。
一位馆宾说:“大凡物件,年深日久就可兴妖作怪,得到人的精气过多也能兴妖作怪。这个道理很明白,不足为奇。”
众人议论将玉马击碎,一时犹豫未决。
第二天,玉马左腿又屈入座内恢复了原形。
高公说:“还真成精了。”便将玉马投入火炉中。
玉马在火炉中好似有“呦呦”的叫声。
从此以后,没有发生任何其他怪异,不过高氏门庭也逐渐破落起来。
高宜人说玉马烧了二天,裂成两截,她还见到过烧毁的半个身子。
还有,武清王庆口曹家的厅柱上,忽然长出两朵牡丹花,一朵紫的,一朵碧的,花瓣中的脉络好象金丝,花叶繁盛,过了七八天才枯萎掉落。
花的根从柱生出,纹理与柱相连;近柱二寸还是枯木,二寸以远才逐渐变青。
我的先太夫人是曹氏的外甥女,小时亲眼见过厅柱的牡丹,当时都认为是吉祥征兆。
我的外祖雪峰先生说:“反常的物就是妖,哪有什么吉祥征兆!”
后来曹氏门庭也破落了。《阅微草堂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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