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特别快慰喜悦。

如此过了几个夜晚,只是不知天黑天亮。云容说:“我的**已经复苏了,只是衣服破旧,再得到新衣服,就可以起来了。今有金扼臂,您可以拿着到附近县里去换些衣服。”

薛昭害怕不敢去,说:“我怕被州县抓去。”

云容说:“不必害怕,只要拿着我的白绡去,有急难就用它蒙上头,就没有人能看见你了。”

薛昭答应了这件事,就到三乡去卖金扼臂,买来云容需要的衣服,夜里回到墓穴,云容正迎着门笑呢。把他领进去,说:“只要打开棺材,我就能自己起来了。”薛昭按她所说的去做,果然看到云容的**已经活了。等到回头再看帷帐,只见到一个大坟墓,有许多冥器和服饰金玉。

他们只取了宝器就出去了,薛昭就与云容一起回到金陵悄悄住下来,至今还在,从面容和头发看,都没有衰老,难道不是因为都吃了天仙的灵药吗?

申天师名叫申元。

【原文】薛昭者,唐元和末为平陆尉。以气义自负,常慕郭代公、李北海之为人。因夜值宿,囚有为母复仇杀人者,与金而逸之。故县闻于廉使,廉使奏之,坐谪为民于海东。敕下之日,不问家产,但荷银铛而去。有客田山叟者,或云数百岁矣。素与昭洽,乃赍酒拦道而饮饯之。谓昭曰:“君义士也,脱人之祸而自当之,真荆、聂之俦也!吾请从子。”昭不许,固请乃许之。至三乡夜,山叟脱衣贳酒,大醉,屏左右谓昭曰:“可遁矣。”与之携手出东郊,赠药一粒曰:“非唯去疾,兼能绝谷。”又约曰:“此去但遇道北有林薮繁翳处,可且暂匿,不独逃难,当获美姝。”昭辞行,过兰昌宫,古木修竹,四舍其所。昭逾垣而入,追者但东西奔走,莫能知踪矣。昭潜于古殿之西间,及夜,风清月皎,见阶前有三美女,笑语而至,揖让升于花茵,以犀杯酌酒而进之。居首女子酹之曰:“吉利吉利,好人相逢,恶人相避。”其次曰:“良宵宴会,虽有好人,岂易逢耶?昭居窗隙间闻之,又志田生之言,遂跳出曰:“适闻夫人云,好人岂易逢耶?”昭虽不才,愿备好人之数。”三女愕然良久,曰:“君是何人,而匿于此?”昭具以实对,乃设座于茵之南。昭询其姓字,长曰云容,张氏;次曰凤台,萧氏;次曰兰翘,刘氏。饮将酣,兰翘命骰子,谓二女曰:“今夕佳宾相会,须有匹偶,请掷骰子,遇采强者,得荐枕席。”乃遍掷,云容采胜。翘遂命薛郎近云容姊坐,又持双杯而献曰:“真所谓合卺矣!”昭拜谢之。遂问:“夫人何许人?何以至此?”容曰:“某乃开元中杨贵妃之侍儿也。妃甚爱惜,常令独舞《霓裳》于绣岭宫。妃赠我诗曰:“‘罗袖动香香不已,红蕖袅袅秋烟里。轻云岭上乍摇风,嫩柳池边初拂水。’诗成,明皇吟咏久之,亦有继和,但不记耳。遂赠双金扼臂,因此宠幸愈于群辈。此时多遇帝与申天师谈道,予独与贵妃得窃听,亦数侍天师茶药,颇获天师悯之。因闲处,叩头乞药。师云:‘吾不惜,但汝无分,不久处世。如何?’我曰:‘朝闻道,夕死可矣。”天师乃与绛雪丹一粒曰:‘汝但服之,虽死不坏。但能大其棺、广其穴、含以真玉、疏而有风,使魂不荡空,魄不沉寂。有物拘制,陶出阴阳,后百年,得遇生人交精之气,或再生,便为地仙耳。’我没兰昌之时,具以白贵妃。贵妃恤之,命中贵人陈玄造受其事。送终之器,皆得如约。今已百年矣。仙师之兆,莫非今宵良会乎!此乃宿分,非偶然耳。”。昭因诘申天师之貌,乃田山叟之魁梧也。昭大惊曰:“山叟即天师明矣!不然,何以委曲使予符曩日之事哉?”又问兰、凤二子。容曰:“亦当时宫人有容者,为九仙媛所忌,毒而死之。藏吾穴侧,与之交游,非一朝一夕耳。”凤台请击席而歌,送昭、容酒歌曰:“脸花不绽几含幽,今夕阳春独换秋。我守孤灯无白日,寒云陇上更添愁。”兰翘和口:“幽谷啼莺整羽翰,犀沉玉冷自长叹。月华不忍扃泉户,露滴松枝一夜寒。”云容和曰:“韶光不见分成尘,曾饵金丹忽有神。不意薛生携旧律,独开幽谷一枝春。”昭亦和曰:“误入宫垣漏网人,月华静洗玉阶尘。自疑飞到蓬莱顶,琼艳三枝半夜春。”诗毕,旋闻鸡鸣。三人曰:“可归室矣。”昭持其衣,超然而去。初觉门户至微,及经阈,亦无所妨。兰、凤亦告辞而他往矣。但灯烛荧荧,侍婢凝立,帐帷彩绣,如贵戚家焉。遂同寝处,昭甚慰喜。如此数夕,但不知昏旦。容曰:“吾体已苏矣,但衣服破故,更得新衣,则可起矣。今有金扼臂,君可持往近县易衣服。”昭惧不敢去,曰:“恐为州邑所执。”容曰:“无惮,但将我白绡去,有急即蒙首,人无能见矣。”昭然之,遂出三乡货之。市其衣服,夜至穴,则容已迎门而笑。引入曰:“但启榇,当自起矣。”昭如其言,果见容体已生。及回顾帷帐,但一大穴,多冥器服玩金玉。唯取宝器而出,遂与容同归金陵幽栖。至今见在,容鬓不衰,岂非俱饵天师之灵药耳?申师名元也。(出《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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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申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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