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什么?长子嘉祎为嘉太太所生会友。次子嘉祺扈姨娘所生,忙着在百川书院刻苦攻读。两个男儿对比,嘉太太恨铁不成钢,也悔自己宠溺儿子才让他误入歧途。
提及这个她就胸闷气短,火气无处发泄,忽然想起嘉泊年的两房姨太太来,把怒气转移:“家有远客都若无其事的猫在房里,当自己是什么东西。”
百合领会她指的是谁,扈姨娘和茹姨娘虽然晓得花羞最近会来,但不知道今日进府,老爷醉心诗词书画品茗博弈养花斗鸟,当家主事的是太太,这等事情除姨娘们自己挖空心思的打听,否则难以知悉,见太太不高兴,道:“我去请来。”
嘉太太瞥了眼姑娘们道:“幸好你们从小都是在我身边长大,否则跟着那些人只怕早就学得目无规矩。”
除了她生养的昭容昭曦昭蕙,剩下几位皆表情讷讷,骂自己的生母当然不高兴。
昭雯最识时务,捋着嘉太太的话道:“母亲切莫与贱人生气,不值当。”
几个姑娘对她在嘉太太面前讨好习以为常,所以见怪不怪,倒是花羞吃惊不已,因为知道昭雯的生母是扈姨娘,她怎么能这样轻贱自己的亲娘。
花羞不知道的是,庶出的女儿,昭雯和昭君最受嘉太太喜欢,昭君是因为心无城府,昭雯却是因为心机太多,溜须拍马、曲意逢迎、舌灿莲花、八面玲珑,是嘉太太得力的助手,帮着嘉太太管理整个后宅的钱物,而学嬷嬷也只是管理嘉太太房中的钱物罢了。
听女儿骂自己的生母,嘉太太心情略好,百合去请两位姨娘的当儿,她和花羞闲聊起来,不过是询问一路可否安好。
花羞一一作答,父亲派了二十几个护院相送,除去染了次风寒,再无其他不虞之事。
昭雯不失时机的奉承嘉太太:“母亲一直惦念表妹,怕表妹花容月貌让那些浪荡子欺负。”
花羞连说安好,下车投宿,启程不出车中,少与陌生人照面。
昭容一边乜斜着花羞冷笑:“哪个又丑得见不了人呢。”
言语中满是醋意,嘉府人都知道她丧夫之后回娘家住,寡居久性情愈发乖戾,素常就是言语刻薄,大家对她都是敬而远之。
昭雯不仅仅因为自己是庶出,更因为昭容是长姐脾气又大,很是惧她,急忙道:“那是,长姐雍容绰约无人比肩。”
本是一句夸赞,不料昭容却怒:“你的意思,我体胖?”
昭雯碰了一鼻子灰,不知该如何收场,性情柔弱心地善良的昭蕙急忙打圆场:“四妹休要乱讲,雍容华贵的是皇后娘娘。”
明里是斥责昭雯,其实是替她开脱。
果然,昭容听闻雍容是比拟皇后娘娘的,转怒为喜,忙转了话题:“明天母亲去慈济寺祈福,表妹初来乍到还是不要随行。”
阻止花羞去进香是因为她是**,大齐的规矩是除非**再嫁,否则就要禁足,比闺中女儿还严苛,她去不得就想找个理由拴住一个,有种报复的痛快,虽然她与花羞毫无交集,只能说是心理扭曲。
“留表妹一个人在家岂不是很闷。”
昭君心直口快的替花羞打抱不平,这些女儿家难得离开府里出去一趟,所以个个珍视。
昭容冷笑:“祈福需有福之人,无端一场大雪,我听闻天现不详实乃不祥之人出现。”
她一石激起千层浪,花羞脸色唰的白了,知道表姐暗示她来了京师。
其他几个姊妹连同嘉太太都不约而同的看去花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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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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