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羞按住额角突然道:“糟糕!”转向红衣,“你一路过来遇见的人,同他们说话没有?”
红衣认真的想了想:“天黑,没遇到谁,只在您这里遇到娥眉姐姐。”
花羞摆手:“她不算,我会叮嘱她的。”
话撂下又觉不妥,遣翠黛道:“你赶紧去找娥眉,当心她对别人说起红衣来这里的事。”
翠黛扭头就走,匆匆去寻娥眉。
花羞忽然又惊呼:“天啊,刚刚大妞也看到你了,她是舅母指给我的人。”言下之意,我不能保证她不说出去。
红衣道:“表小姐放宽心,我刚刚来时,因为神情恍惚没同大妞说话。”
花羞如释重负,叮嘱:“记住,你只是哑巴,不是聋子,闭音散的功效就是这样。”
红衣又次拜倒在花羞面前,千恩万谢,视花羞为她的再生父母,她没能明白花羞说的离开嘉府是筹谋嫁给施耘天,还以为花羞想回郢地,所以从这一刻就开始期盼,希望花羞早日启程,早日带自己离开地狱,略有些对昭蕙的不舍,终究保命为大,更何况良禽择木而栖,跟了表小姐会更好。
花羞又细细交代她一番,比如喑哑之人的具体表现,假如做得似是而非,单单舅母身边的学嬷嬷都逃不过去。
红衣唯唯诺诺无不应允,勾留许久才回了如意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