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文中汪氏姊妹名字的“乔”,因涉及到现实中某个熟人才更换的名字,所以小采已将汪月乔改为汪月涵,汪玉乔改为汪玉涵,给大家阅读带来的麻烦,郑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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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令春花凋谢夏花零星,赏花赏什么?
嘉府之人皆云里雾里,只等入了侯府花园才被满目的姹紫嫣红惊呆。
二夫人殷氏介绍,侯府有大批的花匠大片的暖房,一年四季春意盎然,甚至能使花期提前或是错后,因此别家绿肥红瘦之时,侯府仍旧百花竞艳。
然而,嘉太太因自家姑娘不能成为侯爷夫人懊恼,太夫人却是因柏清正与皇甫少铧的纠葛烦躁,彼此都没了兴致,赏花也就草草了事。
嘉太太也没敢按打算的在太夫人面前算计花羞,因为,除了花羞,她已经没有攀龙附凤的王牌了,花羞是她与皇亲国戚结亲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她非但没羞辱,还不吝为花羞说些溢美之词。
只是太夫人的反应有些淡漠,没了以往想求娶花羞的热情,她想的是,凭施耘天完全可以摆平花羞父亲惹的麻烦,那么谁能预料儿子会不会因此而带来麻烦,毕竟皇甫少铧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中之事十有八九皇上都听他的意见,更因为他是两朝元老,祖上开国有功,在朝在野都肆意横行,并且皇甫少铧难得同施耘天相好,太夫人不想因为花羞而让皇甫少铧同儿子反目,才貌双全的闺秀比比皆是,不是仅有她柏家小姐一个。
太夫人甚至叮嘱施耘山,千万不要让施耘天得知花羞父亲之事,怕施耘天因为钟情花羞而与皇甫少铧闹僵。
太夫人对求娶花羞的冷淡让嘉太太迷惑,不知其中发生什么变故,主人家心不在焉,她遂告别太夫人准备打道回府,却在垂花门处遇到另外一行来施家拜访之人。
学嬷嬷听了几句施家管事同来访者的交谈,悄声对嘉太太道:“是定远侯原配的娘家人。”
嘉太太了解,施耘天原配汪月涵,父亲是太医院院使,深得太后欢心,伯父是文渊阁大学士,深得皇上欢心,兄弟俩在宫中红得发紫,更与太宰皇甫少铧交情匪浅。
瞄了眼众星捧月簇拥的那年轻貌美的姑娘,嘉太太心头一震,她此时是杯弓蛇影,回想太夫人的冷淡,猜测这位汪氏女子会不会与施耘天的婚事有关。
不说嘉太太一行离开,再说这位汪家姑娘,正是施耘天原配汪月涵的嫡亲妹妹汪玉涵,她突然造访让太夫人有些意外。
仍旧是花厅落座,太夫人自然问起此事。
汪玉涵掩面泣道:“恕玉涵唐突,只因为突然想念嫆儿、子誉、子耀,就一刻都等不得。”
她的话让太夫人为之动容,擦了擦眼角道:“嫆儿、子誉、子耀也想你。”
说着让郝嬷嬷叫人把三个孩子找来。
不多时就听咚咚咚咚擂鼓似的,跑来子誉和子耀,后边跟着嫆儿。
嫆儿十二为长姐,子誉子耀是孪生,子誉为哥哥,子耀为弟弟,八岁年纪。
嫆儿一贯是大家闺秀的端庄娴静,进来先给太夫人请安,然后给姨娘汪玉涵见礼。
汪玉涵抚着伏在她腿上撒娇的子誉子耀,唤嫆儿:“过来给姨娘看看,愈发出落得水灵了。”
只等握住嫆儿的手,汪玉涵又哭:“想姐姐在世时,一家人和和美美,如今留下三个苦命的孩子,纵使太夫人您再宠爱,也是没娘的可怜虫。”
太夫人也叹口气:“所以我才着急给侯爷续娶,不想一波三折。”
汪玉涵面色僵住,记起在门口碰到的那些莺莺燕燕,环肥燕瘦个个都有几分姿色,心里一沉,看了看身边的管事参嬷嬷。
参嬷嬷会意,朝太夫人屈膝一礼道:“恕老妇多嘴,即便您替侯爷娶个再贤良淑德的,那也是羊肉贴不到狗肉上,等新夫人自己生下儿女,还儿耀哥儿吗?”
太夫人摇摇头:“话也不能这么说,老身亦是年幼丧母,继母对我非常好。”
参嬷嬷道:“只怕是百年不遇,怎知嫆姐儿誉哥儿耀哥儿就这么好运呢。”
太夫人何尝不是担心这个:“总不能因噎废食,好歹我也不是七老八十,实在不行三个孩子仍旧放在我房里养。”
参嬷嬷又道:“那您可是太辛苦了,嫆姐儿还好,誉哥儿耀哥儿正是淘气的年纪,我家二小姐有心把三个孩子接到咱们府里替您分担,又怕您舍不得。”
太夫人满脸慈爱的看着三个孙儿:“我是舍不得,一会子不见就坐卧不宁,不过二小姐可以来我们这里小住几日同孩子们亲近亲近。”
话是对汪玉涵说的,又是参嬷嬷代主子发言:“谢太夫人盛意,二小姐之前也这么想,可是侯爷正值壮年,二小姐刚交双十,瓜田李下,避不开嫌疑。”
太夫人哑然失笑,绕来绕去,还是为了这件事,从汪月涵病故之后,汪家一直想把汪玉涵嫁给施耘天,怎奈施耘天执意不肯,汪家姊妹容貌性格皆相近,他不喜欢汪月涵就不会喜欢汪玉涵。
如此,太夫人道:“那就勉为其难吧。”
汪玉涵还以为太夫人会盛情相邀自己,孰料人家竟然这么决绝,她的如意算盘打错,唯有道:“您休听嬷嬷胡言乱语,我只是来看看三个孩子,见您有些疲乏之色,不如回房歇息,我想带孩子们去花园走走。”
太夫人颔首道:“如此,我就不陪二小姐,不巧锦珂往慈济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