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媳妇陈欣心道,是你急吧。
这气氛骤然改变,李迎银觉得莫名其妙,“梅姐跟大郎不是挺好”。
“看看你弟说的话再看看你如今这样子,我们怎能不急,这蕊娘过了今年便二十又一了,再说蕊娘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遇到个好的还不赶紧的”,李忠民大声训道。
“那孙子什么人,你们可有了解,为何就合适蕊娘了”,李迎金恼羞成怒。
“哥,你岂可那样说大郎”,李迎银跟孙少恩多有接触,知道她的为人,那是真的好,关键是对梅蕊也好。
“你闭嘴,这没轮到你说话的份”,李迎金对他弟一直不看好,天天就会弄那弓啊箭的,田地里的活一点都不干,他爹娘偏心,也不管管。
“你才闭嘴,我看他就是好样的,能把农作物搞那么好,实在”,李忠民耕了大半辈子田,在他眼里,能把田耕好的就是好人,这分量比那些个会读书识字的还高。
“你们父子俩消消气,看把我的大小宝吓得,他们俩合不合适问他俩便知道了”,李吴氏与她儿媳妇哄着她孙儿。
“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岂能问他们俩”,李迎金还苦苦挣扎的样子,他爹娘插手了,蕊娘哪还有他的份。
“哎,我说今日你是啥一回事啊,说话那么冲的,这蕊娘的爹娘都不在了,生前托付与我们,我跟你爹都同意了,还有何不可的”。
“我不就是担心蕊娘被骗了,上次便是你们那啥远方亲戚,蕊娘才会落得如此下场”,李迎金还是不服。
“刚才我都已经与你爹说了,这事还得问蕊娘,那大郎,蕊娘最是清楚”,回想起以前,李吴氏就觉得自己做了一会大恶人。
“蕊娘一妇道人家,没见过世面,被那小子骗了也是不知道”。
“那你说咋办,这不行,那又不行的”,李忠民手掌拍在桌子上,震得那些碟碟碗碗的都噼里啪啦的响。
李迎金禁了声。
李迎银埋头吃饭,这时他有点清楚他哥打的算盘,他不就想享齐人之福,但是蕊姐那么坚强的女子如何会答应,眼睛瞎了都会选大郎不会选他,其实早年他爹娘就有娶梅姐做大儿媳妇的,只是梅姐当年看不上他哥,现在更不会,他哥为啥就不明白,只是可怜了他嫂子,跟了他哥,还给他哥生了两孩子。哦,对了,他哥不会以为梅姐现在这个样子,他就自以为是能配上人家吧。
“哎呀,今日大伙都咋了”,不见其人先闻其声,来人自顾进入李家,三十来岁的一妇人,是教书先生家的儿媳妇。
见到李王氏,李吴氏将小宝递给她的儿媳妇,迎了过去,“父子俩吃了火药,不用理会,弟妇今日怎有空来我家,是有事?”。
“是有事,嗯!也不是啥大事,就是,那个……”,李王氏闪烁其词的。
平日快人快嘴的一人,说话变得支支吾吾的,李吴氏甚是诧异,“弟妇,有话尽管说便是,跟我还计较个啥”。
“哎,那奴家便直说罢,那蕊娘净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光天化日之下还与男人搂搂抱抱,……太不像话了,嫂嫂与蕊娘算是亲近,何不,何不劝告一番……”,李王氏开了口,便一吐为快,想到啥便说啥。
李吴氏听后,和颜悦色的脸慢慢变黑,“弟妇,你,你这话说的,人家男未婚女未嫁的,亦并非伤天害理之事,你何必如此诋毁他俩”。
“嫂嫂亦说他俩未娶未嫁,这闹一起亦非常理,并非奴家生事,嫂嫂与那蕊娘走得近,奴家亦是怕她做出不好的事伤了嫂嫂的颜脸”,关键是她家与李家是同宗,她公公与李吴氏的公公是亲兄弟,这李吴氏又将那梅蕊当亲闺女似的,那梅蕊做出来的事,惹得村里的人把她家一并骂了。
“这话以后不必多说,蕊娘并非李家人,伤不了你李家的脸”,李吴氏重新接过小宝,不再理会李王氏。
“哎哎,嫂嫂你……”
李家一家人吵得热火朝天的,但是不管别人如何争论,孙少恩与梅蕊都不知道,他们最近都忙田里的活,撒石灰、抓虫子、除除草,翻翻番薯藤,下雨排水,干旱灌水,忙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