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吧!王峰。”曹恩指着前面的厂卫准备的牢笼。
“公公,公公,你看我兄弟好歹也算是个少爷,坐这个他肯定不习惯,您看能不能给想点办法?这二十两当做给公公和各位兄弟的茶钱,望各位在路上好好照顾我兄弟。”吴三桂拿出了一锭二十两的金子塞给了曹恩。
“哎呀呀,你看看这吴副将多会做人。”曹恩故意朝王峰那里撇了一下,似乎在说,你也学学你大哥。
“吴副将,你放心,弟兄们都知道了,本来咱家也不想王兄弟坐这个,这样吧!给王兄弟配匹马吧!这样王兄弟坐着也舒服,吴副将你看这样怎么样?”曹恩问道。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我在这里谢过公公了!”吴三桂朝着曹恩拱了拱手。
“那吴副将,咱家就告辞了。”
“走…”曹恩挥挥手。整个车队缓缓的离开了山海关。
“吴大人,我也得离开了,路上我不放心,我得去保护少爷。”左孟起朝吴三桂拱了拱手,示意告辞。
吴三桂站在城楼下看着车队缓缓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京师,东华门附近有一块大地,这里属于信王府所在,天启皇帝为了昭示自己疼爱这个弟弟,特别把这块地赐给了朱由检,让他离自己能给更近点。
信王府和平常王府不一样,别的王府总是王府大门洞开,门外车水马龙,宾客往来不息。信王府的大门每天基本上都是紧紧的关闭着,冷清,低调是信王府的特色。
“承恩,这次辛苦你了,这次下江南,多亏你,本王才能得到王峰的两百万两白银。”
信王府的书房里,这里是朱由检平时最喜欢呆的地方,这里他可以感受到世界的宁静,虽然他才十七岁,可是皇家的血雨腥风让这个十七岁的少年过早的成熟了起来,他要忍受同年龄所不能忍受的痛苦,他每天都要在伪装中度过。
朱由检长得还算不错,瘦长得身材,和白皙的皮肤,一头长发直披肩上。身穿四爪龙袍王服。
“王爷,这次能给得到这两百万两,纯粹是王爷的威名所致,奴才只不过是从中跑了跑腿而已。”王承恩谦虚的回应了朱由检的夸奖,而且顺便把这个主子夸奖了一番。
朱由检很喜欢王承恩,因为只有他才懂得自己的心思,不居功又不自满,这样的奴才才能给让自己放心。
“承恩啊!你觉得王峰这个人怎么样?”朱由检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王承恩看着这个还是不大的孩子,看着他那稚嫩的脸庞。王承恩太了解这个孩子了,十七年来的照顾让王承恩对这个孩子有着特殊的感情,王承恩紧紧的盯着这个孩子,希望从他的脸上能够得出一点点的信息,可是朱由检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去评价这个男人,他也许只是真的想听听自己的意见而已。
“王爷,奴才觉得王峰这个人,善良,凶狠,隐忍,有大志,这个人很可怕,王爷对于这个人不得不防啊?”王承恩突然叩头说道。
王承恩和王峰进京的路上,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他王峰如果是忠臣对于大明朝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可是如果他是像曹操一样的权臣,那对于大明王朝对于王爷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灾难。
看着这个跪在自己身边的奴才,朱由检知道这个奴才是为了自己好,虽然朱由检只有十七岁,可是他明白皇兄已经病入膏肓,这个天下迟早有一天会属于自己。他明白自己并不会那么容易得到皇帝的位置,魏忠贤这个大阉狗时刻想置自己于死地。
朱由检蹲下身来扶起了这个照顾自己十七年的奴才,抓住他的手,“承恩,我知道你做什么事都是为了本王好,本王谢谢你的提醒,但是…”朱由检背着手,“本王现在需要所有的人的帮助,只要他不是魏党的走狗,那就是本王的朋友。要知道本王现在最大的敌人是魏忠贤而不是王峰。所以现在还不是防范王峰的时候,你懂吗?”朱由检看着这个苍老的太监。
看着这个十七岁的少年能给把当前的形式分析的如此透彻,王承恩感到很欣慰,多少年了,自十七年前照顾他开始就怀揣着某一天他能给出人头地。如今这一天终于来了。王承恩怎么能不高兴?
“王爷,奴才听到您这样说很是欣慰,王爷啊…”王承恩拿头撞着地。
“王爷,外面有一个自称白文轩的是王峰门客的人要求见您…”这时候门外一个家奴秉告道。
“白文轩?王峰的门客?”朱由检口中不停地念叨着。
“哦…王爷可能有所不知,这个白文轩是王峰手下的一个谋士,如今他来求见王爷,肯定是有要事求见王爷你,否则他不会深夜来求见王爷你。”
“没错,没错,必须得见,王承恩你代本王去把白文轩带来。”朱由检重坐在太师椅上。
“是,王爷…”
不一会儿,王承恩就带着一个白袍男子出现在了朱由检面前。
“草民白文轩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白文轩跪倒在朱由检的面前。
“免礼,请坐,白先生。”
“王爷大事不好了,我家少爷被东厂的厂卫抓走了,如今正在来京的路上。
“什么?你说什么?”朱由检一紧张站了起来,这消息来的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了。突然的让这个十七岁的少年不知如何是好。王峰和自己有太多的联系,如果落在了厂卫的手里,自己在皇兄面前肯定难